她挽住他的胳臂,他们漫步走去。
查尔斯做了个鬼脸。谈话也偷偷溜走,找那个老早就是他的伙伴的园丁聊天去了。
当阿伦德尔小姐重新走进房子时,查尔斯正在很小狗鲍勃玩。小够站在楼梯最上层,嘴里衔着皮球,尾巴轻轻地摇晃着。
“快,老伙计。”查尔斯说。
鲍勃蹲下去,用鼻子顶着球,慢慢地接近楼梯边。当她最后把球顶下去时,它竟高兴地跳跃起来。球顺着楼梯慢慢地滚下去。查尔斯抓住球,又向上扔给了小狗。鲍勃灵巧地用嘴接住球,又重复刚才的表演。
“这是它的常规游戏。”查尔斯说。
埃米莉?阿伦德尔笑了。
“它能一口气玩好几个小时。”她说。
她走进客厅,查尔斯跟着他。鲍勃发出了失望的叫声。
查尔斯透过窗户一般往外看一般说:
“看特里萨和那个年轻人。他们真是奇怪的一对!”
“你认为特里萨对这事真的很严肃吗?”
“哦,她爱他都爱得发疯了!”查尔斯肯定地说,“真是怪事,但确实如此。我想,他一定把她看成是一个科学标本,而不是一个活着的女人。这对特里萨相当新奇。很以后,这个年轻人这么穷。而特里萨花钱的胃口又那么大。”
阿伦德尔小姐冷淡地说:
“我相信她能改变她的生活方式——如果她想改!不过她毕竟有自己的收入。”
“啊?哦,是的,当然了。”
查尔斯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那天晚上,当其他人都聚集在客厅里等着去吃晚饭时,楼梯上发出急促的脚步声,还听见一声骂人的话。然后,查尔斯红着脸走了进来。
“对不起,埃米莉姑姑,我来晚了吧?您的那只狗差一点让我摔了一大跤,真吓人。它把球留在楼梯上了。”
“粗心的小狗,”劳森嚷道,同时向鲍勃弯下腰去。
鲍勃傲慢地看着她,然后把头转开。
“我知道,”阿伦德尔小姐说,“这太危险了。明尼,去把球找到,放一边去。”
劳森小姐赶忙出去了。
饭桌旁吃饭说话时,大部分时间都让塔尼奥斯医生占去了。他讲了在士麦那生活的有趣故事。
不久,人们都睡觉去了。劳森小姐拿着毛线、眼镜、一个大天鹅绒提包、还有一本书,陪着她的主人到卧室去,她们一边有一边高兴地说着。
“塔尼奥斯医生说得真逗人。他真是一个好伴儿!不是说我自己会喜欢那种生活……人们不得不烧开水……煮羊奶喝,恐怕——这么一种讨厌的习惯太……”
阿伦德尔小姐厉声说:
“别傻了,明尼。告诉埃伦明早六点半钟叫我起床了吗?”
“哦,我告诉了,阿伦德尔小姐。我告诉她早上不要送茶了。不过,您是不是觉得早晨吃点东西更好些——您知道,南桥教区牧师——他是一个最诚实的人——他清楚地告诉我说,没有规定早晨一定要禁食……”
阿伦德尔小姐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我从没有在早上做礼拜之前吃过东西,现在我也不打算这样做。你自己可以随便。”
“哦,不——我的意思不是——我肯定……”
劳森小姐慌张了,她心烦意乱。
“把鲍勃的围脖解下来。”阿伦德尔小姐说。
这个奴仆赶快照办。
她又想讨主人的欢喜,说:
“多么愉快的一个晚上啊!他们看上去都很高兴到这里来。”
“哼,”埃米莉?阿伦德尔说,“都是自己得到点东西才到这里来的。”
“哦,亲爱的阿伦德尔小姐……”
“我的好明尼,不管怎么样,我可不是个傻瓜!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当中谁先张口提出来。”
没过多久,她对这一点的疑问就有了答案了。九点刚过,她和明尼就做完礼拜回来了。塔尼奥斯夫妇正在餐室吃饭,但不见阿伦德尔兄妹的踪影。早饭后,其他人都离开了,这时阿伦德尔小姐还坐在那儿,往一个小本子上记几笔帐。
十点钟左右,查尔斯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晚了,埃米莉姑姑。可是特里萨更糟糕。她还没有睁眼呢。”
“十点钟早饭就要收拾走了。”阿伦德尔小姐说,“我知道,现在都讲究做事不考虑仆人,可在我的房子里不是那么个情况。”
“好,那才是真正的家风!”
查尔斯坐在她旁边,吃着炒腰肝。
他嘻笑的样子,象往常一样,很动人。过了一会儿,埃米莉?阿伦德尔也不由得对他笑了笑。这一宠爱行动给了查尔斯勇气,他连忙说:
“埃米莉姑姑,您看,我又要给您添麻烦了。我处境困难,入不敷出,您能帮帮忙吗?一百英镑就行。”
他姑姑没给他好脸儿。她的表情显然很严峻。
埃米莉?阿伦德尔并不怕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谈了自己的见解。
劳森小姐匆忙地穿过大厅,差点和正离开餐室的查尔斯相碰。她惊异地看了看他。她有走进餐室,看到阿伦德尔小姐腰板笔直地坐在那里,脸红红的。
二 亲眷
查尔斯潜声蹑足地跑上楼,敲另外敲他妹妹的屋门。她立刻说了声“进来”,他便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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