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了。他说:“这就是我的理论!莫利不会干这种事。但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他们必须干掉他。”
“他们?”波洛问道。
“我所说的他们
#0;#0;是指这一切背后的那个组织。当然,实际干这事的只有一个人。”
“哪个人?”
“嗯,我可以猜一猜”,巴恩斯先生说,“但这只是一个猜测,而且我还可能猜错。”
波洛悄声说道:“赖利?”
“当然!很明显是他。我想他们从来没有要求过莫利自己来干。要他做的只是在最后关头将布伦特转给他的合伙人。比如只消说是突然生病什么的。赖利就来完成真正的行动
#0;#0;那也许就会出现又一个令人遗憾的意外事故
#0;
#0;一位着名的银行家死了
#0;
#0;忧愁的年轻牙科医生在法庭上非常惊慌和悲痛,以致于很可能被轻易地放过。以后他不干牙医了
#0;
#0;并且迁到别处住下,靠每年好几千的收入过活。”
巴恩斯先生和波洛对视着。
“别以为我是在想入非非”,他说,“这种事情常常发生的。”
“是的,是的,我知道它们常常发生。”
巴恩斯先生拍了拍放在面前桌上的一本封面涂画得很俗艳的书,接着说:
“我读了很多这种间谍故事。有些相当离奇。但妙的是,它们一点也不及真事离奇。确实有美丽的女冒险家,皮肤黝黑、带外国口音的阴险男人,有帮派、国际组织,还有超级大盗!要是我知道的有些事情也给写成书出版的话,我会羞于承认的
#0;#0;谁都不可能相信真有这种事!”
波洛问:“在您的理论里,安伯里奥兹起什么作用呢?”
“不清楚。我认为他是给弄来代人受过的。他不止一次耍过两面派,我敢说这次他是被陷害了。当然,这只是一种想法。”
赫克尔?波洛悄声地问:“假定您的想法是正确的话
#0;#0;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巴恩斯先生擦了擦鼻子。
“他们还会想法子弄他的”,他说,“噢,是的。他们会再干的。时间不多了。我敢说布伦特肯定已经给人保护起来了。他们得加倍留神。不会是安排一个人带着枪埋伏在灌木丛里。不会用这种笨办法。你告诉他们要留神那些看起来正派的人物
#0;#0;亲戚、老佣人、替药剂师配药的助手、卖酒给他的酒商等等。除掉布伦特可值好几百万呢,而人们为了
#0;
#0;比如说每年四千英镑的一笔收入
#0;
#0;是会乐于下手的。”
“能给那么多吗?”
“说不定还要多
#0;#0;”
波洛沉默片刻,然后说:“最先我也怀疑过赖利。”
“爱尔兰人?爱尔兰共和军?”
“倒不是为这个,而是地毯上有一道痕迹,您知道,就象尸体曾经被移动过似的。但是,如果莫利是被哪个病人打死的话,他会死在手术室,也就没有必要移动尸体。所以,起初我怀疑他不是被杀死在手术室,而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0;#0;就在隔壁。这就表明杀死他的不是病人,而是同一幢房子的某个成员。”
“对极了”。巴恩斯先生赞赏道。
赫克尔?波洛站起身来,伸出手说:“谢谢,您给了我极大的帮助。”
回家的路上,波洛顺访了格伦威尔宫廷旅馆。
正因为这次访问,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给杰普打电话。
“Bonjour,mon ami(法语:早安,我的朋友)。今天陪审法庭开庭,是吗?”
“是的,你要来参加吗?”
“我可没这打算。”
“我想这也不值得劳你的大驾。”
“你叫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来作证吗?”
“那位可爱的Mabelle
#0;#0;为什么不能就简单地把它拼成Mabel呢?这种女人我见着就有气!不,我没叫她来。没这必要。”
“她没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要跟我说什么呢?”
赫克尔?波洛说:“我只是问一问,如此而已。也许你听到这事会感兴趣的,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昨天晚上快吃晚饭的时候出了格伦戈威尔宫廷旅馆
#0;#0;再没有回来。”
“什么?她逃跑了?”
“这是一种可能的解释。”
“可为什么?你也知道,她是完全清白的啊。她没说谎,履历清楚。我打电报到加尔各答查过她的情况
#0;#0;那还是我不知道安伯里奥兹的死因以前了,否则我才不会费这个事呢
#0;
#0;昨天晚上我得到了答复。一切正常。她在那儿为人所知已经好些年了,而且她谈的自己的情况都是真的
#0;
#0;只是隐瞒了一点她的婚姻情况。她嫁给了一个印度学生,后来发现他早就另有所恋。于是她改回了做姑娘时的姓,开始搞慈善工作。她跟传教士们亲密合作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