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关心离婚案。”
“真的吗?那我就不知道你靠什么生活了。”
“我能应付。我的朋友,我能应付。”
“但您是最拔尖的人物,是吧,波洛先生?”格拉迪丝?内维尔小姐插话道,“莫利先生常这么说。我是说您的主顾都是皇亲国戚、内政部或者是女公爵一流的显贵。”
波洛对她微微一笑。
“您过奖了。”他说。
波洛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回家去,满脑子思绪万千。
到家以后,他给杰普打了电话。
“原谅我来打扰你,我的朋友,但你们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调查发给格拉迪丝?内维尔的那封电报吗?”
“还念念不忘这个问题吗?是的,事实上我们作了调查。确实有那么一封电报,而且
#0;#0;做得相当聪明
#0;
#0;那位姑妈住在萨默塞特的雷奇波恩,而电报是从雷奇巴恩发的
#0;
#0;你知道,在伦敦郊外。”
赫克尔?波洛赞赏地说:“是很聪明
#0;#0;是的,的确聪明。要是收报人偶尔扫一眼电报是从哪儿发的话,这个地名足够使她相信是来自雷奇波恩的了。”
他停了一下。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杰普?”
“什么?”
“这里边有着谋划的痕迹。”
“赫克尔?波洛要它是一桩谋杀案,它就不能不是谋杀案。”
“那你怎么解释这封电报呢?”
“巧合。有人在戏弄那姑娘。”
“为什么?”
“喔,上帝啊,你说人们做一件事情是为什么?恶作剧,瞎胡闹。开玩笑找错了对象,就这样。”
“也就是说,就在莫利要在注射时出差错的那天,有人想给自己寻点乐子玩玩。”
“这里边也许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因为内维尔小姐不在,莫利就比平时都忙,因此也就更容易出差错。”
“我还是不满意。”
“也许吧
#0;#0;可是你不知道你的观点正在把自己往哪条道上引吗?要是真有人把la(法语:这位)内维尔支走的话,那很可能是莫利自己,那么就是他蓄意谋杀了安伯里奥兹而不是意外事故了。”
波洛沉默了。杰普问:“你明白了吗?”
波洛说:“安伯里奥兹可能另有死因。”
“不会。没有人到萨瓦旅馆去找过他。他在自己房间里吃的午饭。医生说麻醉剂肯定是注射而不是从口中摄入的
#0;#0;因为它不在胃里。就是这样,事情很清楚。”
“这正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头儿对此很满意。”
“他对那位失踪的女人也感到满意吗?”
“你是说那个西尔失踪案吗?不,我可以跟你说,我们仍然在办这案子。那女人一定在什么地方。人不可能就这么走上街就不见了。”
“她好象就做到了。”
“这只是暂时的。不管她是死是活,但她肯定在什么地方,而且我认为她不会死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噢,我的杰普,尸体总是这么快就暴露出来吗?”
“我想你是在暗示说现在她已经被暗杀了,而且我们会在一个采石场里发现她被砍成碎片,就象以前的拉克森太太一样。”
“不管怎么说,monami(法语:我的朋友),确实有失踪的人给你们找到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很少,老朋友。是的,有很多女人失踪,可我们通常都能找到她们。十次有九次都是跟男女之事有关。她们跟一个男人一起在什么地方。但我觉得这对我们的梅贝尔不太可能,你说呢?”
“谁知道呢”,波洛谨慎地说,“但我也觉得不大可能。这么说你很有把握能找到她吗?”
“我们准能找到她。我们向新闻界发布了她的特征,还在英国广播公司播了寻人启事。”
“啊”,波洛说,“我疑心这没什么用。”
“别担心,老朋友。我们会把你那失踪的美人给你找回来的
#0;#0;毛料内衣,一样不缺。”
他挂了电话。
乔治象往常一样脚步无声地走进屋来。把一壶热气腾腾的巧克力饮料和几个糖饼放在一张小桌上。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
“我心里象乱麻一样,不知从哪下手,乔治。”
“是吗,先生?听您这么说我真感到遗憾。”
赫克尔?波洛给自己倒了点巧克力,若有所思地搅着。
看到这个动作,乔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等待着。赫克尔?波洛有时爱和他的贴身男仆讨论一些问题。他总是说乔治的评论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帮助。
“乔治,你肯定知道,我的牙医死了吧?”
“先生是说莫利先生吗?是的,先生。这很令人悲痛,先生。他自杀了,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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