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仔细看来,大厅前这段台阶,犹如巨兽的长舌,大厅是它的口腔,楼道是它的血脉,电梯则象是它的食道。
不知为什么,看到大厅里的那部电梯,我就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多年以前,我还只有4岁多时的一次交通事故预感。那天我们全家人出去玩,我难受的想哭,但家人还是带我出去了。结果我们乘的公交车从立交桥上冲了下去,还好我的命大,只是腿部骨折,家人也无大碍。直到现在,腿上还留着当年留下的伤口。
难道这就是不详的第六感吗?
走入大厅,我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的感受到了一种压抑。我试图找到东洋,人群里却没有他的踪影。倒是看到了花枝招展的思思。真没意思!
风在楼道间怒号着,我仿佛有听到那些亡灵哭泣般的呼喊:
“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
这声音比前几回更为强烈,更为悲怆。就像来自大楼地基深处。
大厅里的同学们却对这些异象浑然不觉。
那个秃老头从走廊的一侧步入大厅,他的皮鞋发出撞击地板的哒哒声。他每走一步,我就感到自己的心跳就加快了半拍。
跟在他身边的助教,是一个30来岁的老女人,样子有些不可一世。她和秃老头一起来到大厅中央,人群因为他们的到来而立刻安静了。
“同学们——”秃老头说,“今天是集训的第一天,现在我们去18楼开会,大家请按秩序乘电梯上楼。”
秃老头指着大厅中的那4部电梯,示意我们从那里上楼。
电梯开了,我种不详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不要上去!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呐喊。
学生们开始走进电梯。
我觉得一旦进入这电梯,就再也无法回到地面上了。
“那个同学,快上去啊!”女助教有些不耐烦的喊我。
我发现大厅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不,我想爬楼梯上去。”我鼓足勇气说。
“你说什么??在这个地方,没有学生敢不听从老师的要求的!你是吃了豹子胆了!”那老女人来了个河东狮吼。
“为什么不可以,爬楼不是一样吗?”我有些后悔来了,真是蛮不讲理,这艺术团,不加入也罢。
外面,轰的一声炸雷,雨毫不犹豫的倾盆而下。
36计,走为上。
就在我正欲夺门而出时,两个保安抓住了我。
我挣扎着,但他们的手像两把钳子一样钳住了我的双臂。
好冰冷的手啊!我看到他们毫无表情的脸,心中一惊!
一模一样,真是完美的——作品。这决不是自然的造化。
“想造反,你还嫩了些,小姑娘,好好接受你的集训吧。”秃老头按开电梯,我被“保安”推了进去。
钢制的门徐徐关上了,电梯外最后的景象,是秃老头魔鬼一样的目光。
我试图找到使电梯停止的按钮。
可原本安装按钮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是的,电梯的内部,除了冰冷的钢板,一个按纽也没有!
更可怕的是,凭直觉,我感到电梯是往下走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电梯似乎到了很深的地下,仿佛要把我带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
渐渐的,我觉得呼吸困难,一股倦意涌上来。
不好,一定是有毒气!
我的意识却一点点的消散,最终,腿下一软,不省人事------
第2卷
惨象
朦胧之中,我被巨大的机器声和惨叫声惊醒。
看看四周,我似乎是在一个实验室里。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已经被固定在一个实验台上。头上方悬着一个尖利的机动钻头。
“啊——”有一声惨叫从左边传来。
我向左边看过去,立刻觉得胃都快翻上来了。
真是后悔往那里看!
就在我左边的实验台上,一个女生的头颅被钻子活生生的钻了一个血洞!
然后,一个机械手就从洞里伸进去,挖出了一块脑组织——还带着温热的血。
迸射而出的血浆将那个女生的脸流满了,她显然是没有被麻醉。剧痛使她绝望的哀号着。
然而接下来的事,更加不堪入目!
几个穿白衣的研究人员将那块脑组织装入培养皿后,便解开了她的上衣,只见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咔嚓一下划开了女孩的腹部。
她的血溅满了实验台,然后越来越多,漫到了台边时,被一个收集槽接住。
那几个实验人员却惨无人道的将那女孩的脏器一件件拿出来,装入不同的玻璃容器中保存。
那个女孩最初本能的挣扎了几下,惨叫声渐渐弱了,最后安静了下来。实验台上剩下的,只是一具毫无生息的,被掏空的尸体。
这绝不是人干的事!
“这绝不是人干的事!”
我不禁喊出声。
“是的,他们不是人,但你也无权发表评论。”秃老头的脸从上方俯视着我。
“你们——居然将无辜的学生——”我愤怒的看着秃老头向我的鼻子里喷了药,然后就觉得喉咙里发不了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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