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血魂碑_十一郎【完结】(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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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才能把这个缺口弄大呢?用牙齿咬?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回满鸟鸟和覃瓶儿身边,把我的发现一一对他们说了。满鸟鸟做声不得,覃瓶儿却说:“要不,我们让花儿先钻出去,找安叔或其他人来救我们?”

对啊,我一拍大腿,这个缺口相对三个人来说,想钻过去势比登天还难,但花儿的身体有生天的优势,钻过去应该没问题吧?

问题是,花儿钻出去以后,能找到寄爷吗?如果找不到,还不是于事无补?

不管了,某位哲人说,扼住命运的喉咙,我命由我不由天,先试试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抱着花儿的头,絮絮叨叨说了我们的意思,花儿似懂非懂,见我拉着它走到那个缺口那里一指,仿佛明白了什么,头一低,伏下身子钻进缺口。

我苦笑着对摸过来的满鸟鸟和覃瓶儿说:“等!”

中卷.土司皇城 第三十二章 火焰山(1)

“等?”黑暗中的满鸟鸟吡嘴一笑——苦笑的笑,说:“等到么时候?等你弟娃儿找到人来救我们,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说完一**塌在地上,摆了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痴眉痴眼呆呆发愣。这一幕被我这双嫁接版的狗眼看得清清楚楚。

覃瓶儿倒沉得住气,拉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肩上作小鸟依人状。

看见满鸟鸟那张撬得起粪桶的大嘴,我怒发冲冠。在安乐洞,我的初吻就是被这厮夺去了,这是我做一万个春梦也没想到的,严重影响了我的心理健康,此时居然又喷这么多渣渣,就算骂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不能弥补我的损失。不过,常言说得好,要讲和谐,对同志要象春天般温暖,因此,我阴阴一笑,说:“……你啰嗦个铲铲哟,人过河,卵子也跟着过河,有我在,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本来,这句话中的“人”在原话中是两个丑陋的字眼,也就是“卵子”的邻居,同时也就是满鸟鸟经常挂在嘴边的图腾,不过回头一想,如果把主语换成那两个字眼,我自己不就吃了大亏吗?划不来,因此稍稍创新了下,换成个“人”字。

覃瓶儿扑哧一口笑了。我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做话不注意方向。没想到覃瓶儿倒不以为忤,说:“你这个比喻倒还真形象!”满鸟鸟大怒,“你们俩个,嗨,勾勾搭搭穿连裆裤嗦?形象个‘呢乌安’……”他这话让我和覃瓶儿都有些尴尬,一时无话可说。

按照满鸟鸟的性格,换在平时早就搜肠刮肚找些比较隐晦的典故来对我进行反唇相讥了,不知怎的,此时听我和覃瓶儿默不作声,居然悠悠叹了口气,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剩下的半截话也咽进了嘴里。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我暗自诧异,难道满鸟鸟已经知道我和覃瓶儿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了,只是碍于多年的交情才不愿发作?这事儿……可没得商量,覃瓶儿既然自始至终和满鸟鸟没那层关系,那我还有啥子客气可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到现在也还没对覃瓶儿猛下“杀手”,仅仅打了几个啵,算不上什么丰功伟绩。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特别是在气氛不好的时候。

我见满鸟鸟自顾自发呆,拍拍覃瓶儿的手,俯身到那个缺口前一望,里面黑咕隆冬看不见尽头,一股一股的冷风倒扑面而来。这让我多少萌生了点盼头,有风进来,说明花儿已经顺利钻出了缺口。至于找不找得到寄爷或其他人,我们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了。

“咣~”一声巨大的闷响突如其来,吓得我差点一**坐在地上。覃瓶儿迅速蹲在我身上攀住我的肩,声音颤颤如丝竹,“哪里响?哪里响?”

平时胆小如鼠的满鸟鸟居然哈地一笑,“那里想!那里想!”我回头狠瞪满鸟鸟一眼,来不及理睬他充满色彩的话语,根据巨响的余音判断出声音来自缺口之外。正疑惑间,一阵闷雷般的声音在身前身后响起,我骇然发现那巨大无比磨盘居然在缓缓转动,疑目一细看,更惊骇地发现那个两尺见方的缺口正在逐渐增大!大团大团的冷气有点浸骨。

我神情有些恍惚,紧紧盯着那正在变宽变高的缺口。未几,惊喜地发现两爿磨盘已经错开了,变成波峰与波峰相对,而那个缺口正好对着底部磨盘的石槽。更让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是,那转了很小一个弧度的磨盘居然停住了,震破耳膜的闷雷声也余音袅袅,渐渐消失。

我激动的原因不明自明,缺口的高度加上底部的石槽,刚好可以容一人通过。

满鸟鸟和覃瓶儿都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听我喘息粗状,连声问道:“怎么啦?”“啷格了?”一标普一彩普的两句话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兴奋地说:“有路了!有路了!”扯过满鸟鸟和覃瓶儿,拉着他们的手去那个增大的缺口一阵晃动,“路出来了!路出来了!”

满鸟鸟和覃瓶儿像两个瞎子任我摆布,不过他们很快也激动起来,居然双双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剧痛延伸开来,勉强划破我心底重重的惊喜。令我尴尬的是,覃瓶儿那只小手差点触及我的关键部位。唉,所谓“痛并快乐着”也许就是指的这个局面。

“刚刚那一通响就是磨盘转动引起的?你的意思是我们从这里钻出去?”覃瓶儿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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