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才出会议室就看见贾功诚兴满脸春风走过来,拍拍赵将勇的肩膀,“小赵啊,好消息,有人提供受害者的资料了。”“真的!”
无名人士报料
“什么!无名人士留的线索?”
半个小时前赵将勇一接到贾功诚说有人提供受害者的消息一时激动万分,原来消息来自电视台,据他们回馈的信息在午间新闻滚动播出的通告过后,大概四点五十分左右就接到匿名电话声称知道电视上那位被害者的姓名和单位,在工作人员记下信息后又表示不愿意提供姓名和号码,说什么做好事人人有责就把电话挂上了。赵将勇怕贾功诚传达消息有遗漏连忙出车驱往电视台。本来电视离公安局也不算很远,不过遇上下班高峰期,该塞的路不会因为命案而减少,更不会因为你是警察学会让道。好不容易凭司机小林借过人的穿插技术,和大无畏的闯红灯气魄才勉强在半个小时内抵达电视台。在路上被堵车憋了一肚子火的赵将勇一下车就冲打算过来刁难的看门大爷一阵狂吼,“新闻部在哪层。”。
那位大爷平时呼喝惯了,哪个局里的领导在他的领地不是得乖乖说上几句好话,看见这辆横冲直撞飙进来的警车,大爷还确实想过去立个威风,强龙拗不过地头蛇吗。谁知道被赵将勇先声夺人,胆子立马缩水一般,脚也哆嗦,嘴更是发不出音,一只手拼命颤抖才伸出四个手指。赵将勇也不多说一扭头就直奔四楼。没一点气势自然也做不了警察,大爷愣住五分钟才缓过神来,心里留一个警惕,这人惹不起。
新闻部的领导倒挺和善把和贾功诚说的话又重复一遍,赵将勇坐在大会议室拿着领导抄下的资料,上面写着受害者的姓名和工作单位,这就是赵将勇苦了两天想要知道的消息。那位领导大气不敢出守在一旁,直到赵将勇抬头看他才笑脸迎上。“提供线索的人什么话也留下。”满脸肥油梳着三七分头的领导努力想了一会,力求完整重现当时的情况,于是现场在重演了两人的对话,“他对我说这些消息,我也激动得要死,不过想到新闻真实性这点,我还是问了,‘这是真的吗。’那人用特低沉的语气,好像有轻蔑一笑的感觉,‘爱信不信。’我当然知道这些事要尽快向公安部门通报,于是也没打算追问下去,记得贾科长交代我说要问提供消息人的姓名和电话好到时候颁发好市民奖和一些好处。于是我又问他,‘你的姓名和电话留下,我们过些时候会和你联系再兑现上面说的奖励。’那人好像笑得很大声,我觉得从来没听过有人能用那么尖的假声说话,感觉他像个小孩子开玩笑一样说,‘我是好市民,当然要做好事。’说完就挂了电话。对于提供的消息我们也不能辨别真假所以就直接上报给贾科长了。”赵将勇没理会贾功诚什么时候变成科长了,反正他在外面想当多大的官也不关自己事,倒是对这个提供线索的人挺在意的,为什么他要弄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呢,为什么他不敢留下姓名和号码,而又为什么他会知道受害者的信息,他和受害者又是什么关系呢。“你们电视台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吧,能把那个人打来的电话号码写给我吗。”“有有有,同志你等一下。”说完该名领导腆着大肚子出门呼喝一阵,一会哈腰点头送过来一张有号码的纸。赵将勇抽过纸谢了领导就转身离开,领导一路陪着下楼,在赵将勇临上车的时候突然塞了句话,“那个……那个贾科长有说什么时候有空能我吃顿饭吗,我都约了他几次了。你知道,他答应说这次案件后续报道交给我们台独家的。”赵将勇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贾功诚喜欢怎么弄就让他去吧,喜欢出风头也由他,自己关心的只有能不能早日破案,看那位领导满脸期待的样子说了一句,“你打电话给他吧。”
回去的路上车明显少了许多,一路算是顺畅。本来路上打电话给陈雅伦要她去查受害者信息的,谁知道刚才自己出来之前交代他们去吃饭,陈雅伦几乎是在电话那头边喷饭边嚼肉边应好。到局里的时候陈雅伦来电话说技术科和户籍科的同志都下班了,没人能帮他们调资料,需要的话要让值班的同事通知人回来。赵将勇想了想,说了句按原计划回来就行了。现在局里的同事已经基本下班,只有值班室的灯火还通亮。赵将勇脑中不断浮现一句话,曹锦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杀害。
户籍科的同事从来都没试过要加夜班,突然接到值班室的电话,这个电话还是从户籍科领导手里几经周折才弄到的,还好住在公安局的宿舍离局里也不过十分钟,吃完晚饭就匆匆赶了过来。赵将勇见来人是一名男青年,穿着比较随意,脚上还撩着拖鞋,架了付黑框眼睛,嘴角仍在蠕动,一见面就给对方抱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了,但是事情很紧急实在没办法。小伙子人也挺实在,笑了笑把东西咽干净说没事,都是同事客气什么,边走还边说笑说我也赶时间下来,衣服都没换别去纪检投诉我。
开了户籍处的灯时候说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机会尝试加夜班呢。从刚才路上得知赵将勇是刑侦一中队的,更是赞叹连连,“早听说你们一中队是局里的精英中队,说什么要是那个英国的福尔摩斯见到你们都要连叹三声生早了。”赵将勇觉得这小伙子说话挺有意思的,刚才他也介绍自己的叫江洋,“江洋你说这个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福尔摩斯叹生早了。”两人趁开机那个空挡闲聊起来,江洋笑着说,“生晚不就可以和你们一较高低了。赵队,叫我小江就行了。都怪我爸,说起个什么名不好。他们那时候时兴出国溜洋水,也希望我将来能出国风光,就给了个洋字,谁知道陪上我祖上的姓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我小时候同学都不叫我这个名字。”赵将勇一扫两天来的紧张情绪,一来受害者算是有眉目,二来这个叫江洋小伙子说话实在对自己胃口,就恨自己没女儿,要不然赶紧结为亲家。“哦,叫什么。”“大盗啊。可把我郁闷死了。”“哈哈,有意思。你不去改名字。”“唉,改什么。改了怕老头子不愿意,怕他生气说我不孝。对了,赵队,你们中队最近查什么案,早上好像你们队的那个健美先生就来过,我同事说帮他看了一天的人头,弄得现在听说上个厕所都差点吓死,说什么从镜子里已经可以看到满墙的人头。据说明天还得回来接着找。他说要是明天再找不到就回家吐两天血再回来继续。你让我找的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啊。”“健美先生?哦,你说大壮吧,我让他来的。对,今晚这个和早上要找的是同一个人。至于什么案子吗,你知道局里保密措施还是得执行。”江洋一听好像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求救般看着赵将勇,“不会吧,赵队。我第一次加夜班你不能给个天亮指标啊。”赵将勇拍了拍江洋的肩膀笑着说,“赵队当然是疼着你,喏。”说得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亲密,江洋憨笑地接过赵将勇送上的纸条,上面有受害者的名字和工作单位。“嗯,这样还比好找。等我今晚找到了,明天去敲小蔡一笔,说是我良心过不去连夜帮他找到了,让他好好请我吃一顿补补。”说话间,电脑已经彻底连上网络,江洋也不说笑聚精会神操作系统,对这纸上的姓名和单位属于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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