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像记起什么似的,恍然失了会神。
直到肖遥在笑南茵,墨羽才知道现在还站在店门口,掩饰的调侃道:“我知道了,你羞不羞啊我的俏新娘,快上车吧,去外景的路长着哩,别耽搁时间了。”
南茵啐了一口墨羽,紧接着上了摄影组的车。
墨羽看他们上了车坐稳,车并没有开动,于是跑到前驾驶座问司机怎么还不走。
“永摄影师还没来。”那司机说。
永姜没来?墨羽诧异。
永姜是墨羽店中水平最高的摄影师,像这种高水平摄影师堪称得上是大艺术师了。所谓艺术师都有自己的怪癖,比如说永姜,他下雨天不摄影,无论有什么重要的客户,还是客户出重金要他拍一组雨中相集,他都会拒绝,且没得商量。而且,他似乎很怕水,就连喝水都喝瓶装的,如一瓶喝不完剩下的他便拧得很紧,生怕水会自己跑出来谋害他似的。不知道他洗不洗澡的?墨羽想到这里脸色一红。
可是今天不是雨天啊,恰恰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永姜也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摄影师,难道出了什么事?
墨羽嘱咐司机先过外景,她随后就跟永摄影师过去。
等车开动后她就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告之关机。
墨羽心里隐隐不安,但不安在哪里,又不得而知,所以更加的如猫挠似的不得安宁。
她开车到永姜的住处,恐怕有人要问一个老板为何会熟悉店里摄影师的住处了,当然得说,墨羽跟永姜的关系是非一般的,他们是可能会成为情侣的朋友,目前正在试用阶段。
这栋公寓没有电梯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楼层的装潢各个方面水准都特高,要不达到大艺术师之称的永大摄影师也不会看上这里。墨羽走在宽宽且阳光十足的楼梯间,脚下高跟鞋的声音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在楼梯间寂寞的回响,她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但大理石梯面实在是太脆。
三楼。幸亏只有三楼。
但墨羽觉得爬了很多层。她已太久不运动。
这里的门都设计得很华美,带着古欧美的风格。墨羽按响门铃,却没有任何动静。
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来开门。
于是墨羽连续按了几下,但门依旧没开。
墨羽就些急躁了,首先,她关心永姜,怕他出了什么事,听说艺术家的思想都极其怪僻的;其次,穿着细高鞋的脚站着开始发疼,她略略侧腰揉了揉。
就是墨羽很不雅的捶门时,却听到门锁的旋转声。
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永姜,而是一个女人。
比墨羽高出一个头的女人。
墨羽买的时尚杂志封面上可以常常见到的女人。
最近准备打入国际时尚界的女人。
“傅轻轻?”墨羽惊讶道。
“你好。”傅轻轻的声色有些暗哑,但她标准的笑,标准的打招呼动作令墨羽觉得面前的女人是一张照片,定格的笑,定格的动作,几百年保持不变。
墨羽意识到自己是来找人的,而找的人是与自己有些暧昧关系的男人,而有暧昧关系的男人的房子里有另一个女人,所以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老板的口气问道:“请问永摄影师在不在?”
傅轻轻笑了:“你是墨羽?”
墨羽很奇怪傅轻轻会问起自己,但还是很礼貌的回:“是的。”
“请进吧,姜他还没起床。”
墨羽的脸有些发烫,心有些受伤。
她看到傅轻轻穿的是睡衣,因为要开门所以披了件外衣。永姜与她的的关系看来比他与自己的关系要暧昧得多。
墨羽修得整齐漂亮的指甲掐入手掌心,成一轮弦月,受伤鲜红的弦月。
墨羽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这房子里唯一的卧室里传来永姜的声音:“轻轻,到阳台把我的衣服收进来。”
傅轻轻应了声,抱歉的朝墨羽笑了笑,转身去了阳台。
以前永姜都是直接光着身子到阳台取衣服穿的,现在有外人不好放肆。
对,墨羽只是外人。
或许,墨羽和永姜之间,有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傅轻轻把衣服递了进去,又帮墨羽倒了一杯水。此时的她像居家主妇,亲和,温馨,只是有一些在摄像机前习惯了的动作和笑容未褪却。
傅轻轻主动攀谈起来:“我有听说过你。”
“是么?”墨羽暗想,或许是在永姜的嘴里听说的吧,毕竟他们的关系那么要好。
“你曾在国际时尚服饰界设计过一组作品名‘裂帛’而轰动一时,那时我还是个不出名的model,但听说过许多国际名模都在仰慕你,称赞你的设计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谁能穿上你设计的服饰走台,那是一生难忘的惊艳。我就想着有一天一定要穿上你设计的服装走T台。可惜,你不久后就隐匿了。许多大公司和经纪公司都出大价钱找你,可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一直在洛阳。”
墨羽不自然的笑了笑,用喝水来掩饰慌乱的心情:“你或许认错人了。”
傅轻轻洞察似的笑:“就算我会认错人,姜他不会。或许你知道姜是个古怪且又非常出名的摄影师,但你不知道姜为什么会屈尊在你的婚纱店拍那些无任何艺术价值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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