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发生了什么事?”
六岁的墨羽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那个好心人说:“大婶子,有什么事情这样想不开要带着女儿送死呢?唉……可怜的孩子才多大啊。”
母亲的眼里全是泪,她紧紧抱住墨羽,声音哽咽:“小羽,我怎么会这样?小羽,我是那么爱你。”
好心人的眼泪也出来了,他更肯定这两母女定是受到什么打击,说不定是被最爱的人抛弃哩。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墨羽的思绪,她看着来电,是很久没有联系了的白瑞,恋爱中的女人总会忘记联系以前熟悉的男人。
她接通电话,听到白瑞颤抖哽咽的声音。
“墨羽,它……它回来了……它回来了!”
墨羽听得莫名其妙。
“白瑞,你怎么啦?谁回来了?”
白瑞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他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声音都变调了。
“是它,墨羽,救我,是它……”
墨羽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白瑞,你说清楚,你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瑞开始哭,一个男人要到什么地步他才会哭泣呢?这种哭泣是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哭泣,他开始受不了某种压抑,所以才不可遏制的流泪。这是人情感到了最脆弱的时候。
此时,他脆弱的如同一只蝶,即将在凌晨死去的蝶。
“墨羽,你赶快逃吧,呜……羽,它是活的,它杀人了。”
“白瑞!!!”
“羽,它会杀了所有人,它要报复。”
墨羽的泪也流下来了,她只是突然想哭,她听着白瑞变调的声音,她能感觉到白瑞的恐惧,她能了解白瑞所承受的事情。
墨羽觉得胸口又沉闷起来,呕吐,她又想呕吐。
这种呕吐,像闻到浓烈血腥味的感觉。
乔恩慌张的跑过来,扶住泪水不停的墨羽。
“羽,发生什么事情?”
墨羽扑进乔恩的怀里,依靠,这是她最想要的,虽然她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多游客看着这一对年轻男女,眼里有羡慕的,也有鄙夷的,一男一女拥抱着哭泣,能够想象出来的故事很多很多。
“乔,白瑞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在跟我呼救,他在跟我呼救。”墨羽咬得唇开始出血,她自己浑然不觉,可是乔恩看着心疼。
“白瑞?白瑞!你不要着急,你不要哭嘛,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找到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和你一起去。”乔恩的右手扣住墨羽的手,交叉在一起,他在向她表明,他会永远跟她在一起面对任何事情。
这世间恋爱的男女,总那么无畏。
墨羽破涕为笑,原来爱这么伟大,原来爱这么无畏。
墨羽的笑,让乔恩想起一些可爱的花儿,在他生命的每个角落,静静为他开着。
当初,他把她的名字忍痛刻在无名指上,他想起的便是她的笑。他祈祷,能够一直看到老,缩短自己的年华都行。
11
傅轻轻看着从身体不同的部位长出来的烂疮,不痛也不痒,直到肉烂到见骨了,有的连骨头都蚀了,也不会感到疼痛,但是气力却是一天比一天衰虚,直到死亡为止。
那件红色的婚礼服是受过诅咒的,她从来没有如此的去恨一个人,她现在很恨墨羽。那个女人毁了自己。
傅轻轻秘密回国,就在她的身体出现第一个烂疮时。
她一直住在永姜的公寓里,而永姜失踪了。
她找了他很久,终是没有他的消息,他带走了那件红色的婚礼服。
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如此的不可信。
她挣扎着起来,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腐肉里流出脓水,眼珠子好似要滚出来一般,她已经没有力气为自己惨不忍睹的面容大叫了,只是拿起口杯把镜子狠狠砸碎。
“墨羽,我恨你。”傅轻轻嘴里一直嚷嚷。
女人有什么事情比毁了容还痛苦的呢。
何况她还是个靠脸蛋靠身体吃饭的女人。
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是一堆烂肉,好似全身都被硫酸泡过。
“我死也要你付出代价。”傅轻轻咬牙切齿的说。
其实,世间的诅咒都是这么来的。
那件嫁衣莫不是受到这样的诅咒,从无生命到有生命。它会杀人,它会毁容,它像瘟疫一样蔓延,直到该死的人都死去,它就完成了使命。
听闻,这世间有一种咒,叫血咒。用自己全身的血去喂养自己最心爱之物,然后寄予自己死前最强的咒念,便生成血咒。
真假无成考证,但傅轻轻信了,至于是谁告诉她的,更加飘渺。
墨羽和乔恩赶到白瑞的工厂,主管告诉他们,经理根本没来,这是极其少见的。
墨羽又向他们询问了白瑞的住址,那是一栋漂亮的小楼。这个小区当年在洛阳炒得很火,地产商把这里建成一片单楼住宅区,名曰锦锈花园。白瑞便住在其间。
门铃按破都没有人来开门,墨羽想起以前使劲敲永姜的门,门内的最后结局便是一场疾风暴雨般的不得善终。而如今,白瑞的门内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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