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微微吐出一口气,瞥了游亦杨一眼,幽幽地说:“不行,不能那样。相机和手机是值钱物件,怎么能随意交给陌生人?更何况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又要跟我们拉开距离。如果对方拿着相机或手机跑了,混入人群,想追都追不上。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另外,让一个孩子拿着相机或手机远离大人也不妥,那样的环境,孩子还是跟在大人身边保险。”
聂长远恍然大悟,“没错!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李绣和冯焕仁跟蒙娜一样谨慎?”
“他们一样谨慎是没错,最重要的是,这说明冯焕仁和李绣是有一个相机的。”游亦杨重点强调“相机”二字,“可是卷宗我都看遍了,当年警方却没有在他家找到这个相机。相机和李绣放在家里的大额存款都不翼而飞,而且当年的警方也不知道有这么两样东西曾经在李绣家存在过。”
聂长远还是不懂相机有什么关键:“也有可能是他们把相机卖了,或者是丢了啊。”
“你们看这张李绣在商场门口拍下的照片,中央商场十周年店庆的牌子显示拍照时间正是13年前的7月,也就是说,案发前的一个月相机还在。一个月里突然遗失或变卖相机的可能性不高。我怀疑相机和钱之所以没有留在案发现场,是因为凶手拿走了它们,它们的存在会引出凶手的身份。”
“可是时隔13年,我们去哪里找相机啊,凶手一定已经把相机毁掉了。”聂长远还是对相机这条线索不感兴趣。
游亦杨神秘一笑:“所以我们才要换个角度,不去找相机。我们要找的是曾经使用过这个相机的人,也许这个人看过相机里的内容也说不定。”
“曾经使用过这个相机的人?”聂长远和蒙娜一起问。
游亦杨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那张三人合照:“是的,这个人就在这张照片上。”
“这张照片又有什么不对吗?”聂长远端详着唯一的合照,“这张照片是在家拍摄的,说不定是把相机摆在什么地方用了自动拍摄的功能。”
“非也。”游亦杨指着照片背景的反光玻璃门,“照片是一个女人给他们拍的,这个女人也出现在了照片里。”
聂长远和蒙娜随着游亦杨的手指,仔细辨认之下也纷纷赞同。
“没错,你这么一说,的确像个女人举着相机。这个女人应该跟李绣或者冯焕仁关系不错,这一家三口面对着她也都流露出很自然的笑容,所以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是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邻居。”蒙娜通过李绣一家三口的状态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
“亦杨,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拍照的相机正是李绣家遗失的那部?她用李绣家的相机为他们一家三口拍照?”聂长远转念一想,“就不能是这女人自己带着相机去李绣家,用自己的相机为他们拍照吗?”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倾向于李绣家有一部相机。眼下我们手里没有其他的线索,几个相关人的证词也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嫌疑人,指纹比对更是没有结果,除了从这个女人身上着手再试一试,老聂,你还有更好的切入点吗?”
聂长远认真想了想,还真的是没有,不由得点点头。
“我有预感,这个女人一定会给我们意外收获。”看聂长远点头,游亦杨胸有成竹地说,“两个李绣,哦,不,应该说是我的潜意识一早就注意到了这照片上的蹊跷,并且多次提醒,这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蒙娜不了解游亦杨哪里来的如此把握:“我这就去把照片拿给技术队,最大限度还原这个女人的样貌。但愿这一次你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
游亦杨伸手拦住了正要开门离去的蒙娜:“等一下,咱们来打一个赌。如果这个女人是案子的关键,我能由此破了李绣的案子,以后你就负责家里的伙食,买菜做饭。怎么样?”
“那如果你的直觉不准,没能破了李绣的案子呢?”蒙娜不服气地反问。
“那么我出资,雇一个人负责咱们俩的伙食,不用你出一分钱一分力。”游亦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输。
蒙娜眼波一转:“行,就这么说定了。这是打赌,可不是我要故意占你的便宜,这点你可得搞清楚。”
游亦杨嘴角上扬,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那是自然,大家都是成年人,愿赌服输。既然这样,你也不必去麻烦技术队还原女人的样貌啦,她的脸被相机遮挡了一大半,就算能够还原出来,凭这个去找个女人也是大海捞针。好在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聂长远差点没惊掉下巴,夸张地反问:“不会吧,你又知道?”
游亦杨像个前辈似的,拍了拍聂长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聂啊,我老爸要是还在世,也得被你这个学生给活活气死—这女人的身份不就在这张照片里吗?”
聂长远的脸青红不定,为了挽回面子高声说:“这照片我都快一帧一帧地扫描了,这女人的轮廓更是模糊。你倒说说看,女人的身份在哪里?要是说错了,饶不了你小子。”
游亦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指了指照片上坐在李绣和冯焕仁中间的李欢欢:“答案就在李欢欢身上。你们注意观察她的动作表情,再跟其他照片中的她做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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