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远不乐意了,刚想发难,就看见了潘律师身后游亦杨正冲他招手。
一小时后,游亦杨、聂长远和蒙娜三人坐在狄亚新的高档别墅里,等待着面见狄亚新的太太刘安琪。刚刚他们几个去过狄亚新和刘安琪的公司,却被告知刘安琪生病在家休养,于是才辗转赶来了这里。
刘安琪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刘安琪的助理款款下楼。助理是个年轻女孩,她礼貌地说:“几位,实在不好意思,刘总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加上得知狄总出了事,她的病情加重,不方便见客,还请见谅。”
游亦杨嘿嘿一笑,对聂长远说:“老聂,我早料到这女人会避而不见,这更加说明她做贼心虚。但拖延之计顶多是能给她争取时间逃离,时间并不能改变她的指纹,不过以防她真的逃跑或者干脆发狠毁掉自己的指纹,你最好马上派人包围这间别墅和她的公司,来个瓮中捉鳖。”
聂长远跃跃欲试,但是碍于包围别墅和公司的阵仗太大,刘安琪又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一旦抓错了人,他不但积案调查组组长的位置会不保,调查组也会就此解散,搞不好他连工作都会丢掉。
“亦杨,我不是不信你……”聂长远凑到游亦杨耳边耳语,“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少把握?我看看值不值得我用整个刑警职业生涯跟你赌这一回。”
游亦杨露出深沉的微笑,学着老成的低音说:“老聂,理性地说,胜算百分之五十。但你不用怕,我说过,我的宠物医院还缺个扫地的。”
聂长远瞥了游亦杨一眼,直接掏出手机联系赵局,请求支援,部署瓮中捉鳖的任务。
等待人手赶来围堵刘安琪的时间,聂长远也没闲着,他对游亦杨下令:“亦杨,快讲讲,你为什么会认为刘安琪是凶手?”
游亦杨品了一口女佣端上来的咖啡,似乎对味道很满意,露出惬意的神情,徐徐开口:“很简单,如果狄亚新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当年雇佣李绣调查狄亚新外遇的人。其实还是薛灵给了我提示,一个女人得知丈夫外遇,雇佣女侦探取得丈夫外遇的证据,就真的是想要起诉离婚吗?非也。”
蒙娜对于游亦杨的说法不满,出言反驳:“薛灵只是个个例,不是所有女人都这么弱势的。这点你可要搞清楚,小小年纪,别以为了解女人,更不能以偏概全。”
游亦杨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得蒙娜的不满,只好改变口风:“是是是,我不该以偏概全。我是说,狄亚新的妻子也有可能像薛灵一样,取得证据只是为了让丈夫认错,结束婚外恋回归家庭。这样的妻子无疑还是深爱着欺骗伤害她的男人。所以如果李绣把她拍下的照片给了深爱狄亚新的刘安琪,结果会怎样呢?”
“刘安琪应该会阻止李绣报警。”蒙娜设想,“毕竟狄亚新杀死了小三,也就说明他即将要回归家庭。对深爱的男人,又是孩子的父亲,刘安琪应该会选择包庇吧?”
游亦杨无奈地点头:“是啊,刘安琪还很可能敷衍李绣,说她会劝说狄亚新自首,让李绣暂时先别报警。李绣如果信了刘安琪的话,又因为狄亚新是李欢欢的亲生父亲而心软,答应给她三天时间劝说的话……”
“难道刘安琪早就预谋要杀死李绣这个掌握她丈夫杀人证据的知情者?”聂长远回想案发现场的状况,“不对,如果是早有预谋应该有更多准备工作才对,而不是使用现场的刀做凶器,杀人的地点也不该选在家里。”
游亦杨无视客厅里女助理和女佣愕然的模样,继续推理:“没错,刘安琪杀人是临时起意。至于说她的动机,一来是因为看见了酷似自己丈夫的李欢欢,猜到了李绣与狄亚新的关系;二来,是她亲眼看见了狄亚新对李绣承诺要离婚娶李绣的场景。也就是说,狄亚新登门对李绣说出的只爱李绣一个人,要离婚跟李绣结婚的话,以及狄亚新追忆两人美好初恋的所有,都被当时躲在房间里的刘安琪尽数听进了耳朵。”
“哦?”蒙娜问,“当时刘安琪就在房间里?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就是狄亚新的供词。狄亚新说过,案发那晚李绣好像很着急要打发他离开,狄亚新提出要见一见李欢欢,也被李绣给拒绝了。李绣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赶他走?甚至为了尽快赶走他,不惜编造了一个海归富二代的故事?”游亦杨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刘安琪就在里间。”
蒙娜不知道第几次后知后觉,感叹说:“是啊,现在再回想李绣的那一套海归富二代的故事,那恐怕是她想要打发狄亚新这个有点钱就自命不凡的男人的托词吧。的确,跟一个金钱至上的人谈冯焕仁如何踏实本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那么还不如直接编造一个比狄亚新更强更有钱的虚构人物,能让他尽快死心,马上自惭形秽地离开。”
“这样说来,李绣之所以对狄亚新说富二代是网上认识的,为的就是引出鑫鑫网吧,让狄亚新马上去那里确认,这样就能快些离开。”聂长远痛苦地眯着眼,沉重地说,“李绣怎么会料到,她赶走狄亚新是帮了凶手的忙,凶手在那之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把她和女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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