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锋不知道是就此展开了调查还是无意中发现,总之他得知黑狗的冒充者正是范家豪。他选择直接找范家豪对峙,问他为何装神弄鬼吓唬人。
“范家豪为什么装神弄鬼吓唬人?我是说,他为什么要阻止肖凌锋他们开棺?难道……”聂长远话问到一半,自己就想到了答案。
游亦杨点头,“没错,这一点其实还是你那晚在我家讲的前两个案例给了我启发。”
蒙娜歪着头回忆,“你是说‘女白领活祭男鬼魂杀人案件’和‘老妖婆恩将仇报索命善良村妇杀人案件’,这两个案子启发了你?”
“是的。第一起案件的关键在于,凶手为了迎合鬼怪传说故意设计了恐怖的杀人现场,让杀人方式与鬼怪传说的根源对号入座;第二起案件的关键在于,凶手为了掩饰杀人罪行,把尸体藏在了自家祖坟之中。我根据这两起案件得到的启发就是:按照时间顺序,先是范家豪为了掩饰杀人罪行把小女孩的尸体藏于马大人的石棺之中;后来听说肖凌锋他们要寻找古墓开棺找陪葬品,为了阻止三人开棺发现尸体,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他们;在蒋小艺犯病之后,为了掩饰真相又故意散播黑狗诅咒的传说,让蒋小艺的病情与诅咒传说对号入座。”
聂长远气愤地一拍桌子,“你是说,石棺里的那具小女孩是被范家豪杀死后藏尸在那里的?”
“不,杀死小女孩的人并不是范家豪,他只是负责藏尸而已。老聂,你可以马上就去查19年前至25年前之间哈江市的失踪人口,应该能找得到符合小女孩条件的人选。另外,我之前拜托你查的那三个人的生死情况,有消息了吗?”游亦杨示意聂长远赶快打电话回局里询问一下,他急着知道结果,以确认自己的推理正确。
聂长远掏出电话拨通,又举着电话等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回馈。
“亦杨……”聂长远挂断电话,“范家豪的两个哥哥早年就移民德国,三年前在德国死于同一场车祸,至于那个曾经在哈江市待过几年的德国富商,也于一年前病故,死于艾滋。”
游亦杨松了一口气,击掌说:“太好了!”
蒙娜调侃:“人死了,你竟然这么开心?”
“对呀,因为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但我认为他们三人中,至少范家两兄弟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人为的谋杀,至于那个作死的德国人,应该没问题,就是单纯的咎由自取。”游亦杨笑着说,有点大快人心的意味。
聂长远严肃地问:“亦杨,这三个人的生死到底与你的推理有什么关系?”
“老聂,你别忘了范家两个哥哥曾经的职业,老大范家富是个古玩贩子,老二范家贵是德国富商的私人助理。而这个德国土豪死于艾滋就更加印证了我的推理。把这些线索串起来,并且跟范家豪藏尸,还有那个小女孩身上的特征联系起来,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游亦杨循循善诱地注视聂长远,期待他能够茅塞顿开。
“小女孩身上有什么特征?”蒙娜没见过小女孩的尸体,刚刚也只是听回来的两个同事简单提起,石棺中的女尸并非蒋小艺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游亦杨指了指额头,解释:“小女孩的额头有疑似香烟烫的烟花,而且她穿着一件款式和面料看起来都不像是90年代中国出产的连衣裙。后来我看了裙子的商标,果然,上面刺绣的是德文。”
聂长远总算茅塞顿开,“亦杨,你是说,那个小女孩是被那个德国人拐来囚禁的……变态德国人把小女孩折磨致死,然后让私人助理范家贵为他善后处理尸体?”
“是的,德国人之所以能让范家贵为他处理尸体,恐怕这个小女孩就是范家贵为他进献的。你可以马上让帅哥法医检查一下,小女孩身上是否有其他被虐待的痕迹,包括是否有被长期强奸的痕迹。如果有,就是铁证。”游亦杨咬牙切齿地说。
蒙娜比游亦杨更要愤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个德国佬真是个变态,死于艾滋果然是咎由自取,也算是死得其所啦。”
“我懂了!”聂长远没有急着打电话给法医确认,因为他主观上已经认定了游亦杨的推理,他突然双眼放光,“范家贵之所以能够把尸体藏在马大人的古墓,是因为他们范家大哥范家富表面上是个古玩贩子,实际上是个盗墓贼!是他盗了马大人的墓,卖了马大人的尸首和陪葬的古玉!”
“怪不得,如此一来,马大人的古墓所在也算是他们范家的独门消息了,藏尸在那里简直再合适不过。这么说来,范家的老三范家豪对此也是知情的,所以在听说肖凌锋他们要去挖古墓找古玉,才装神弄鬼想要吓退他们。”蒙娜说话间观察着范家豪的反应,却在范家豪的脸上看到了莫名的哀伤。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他可以表现出被冤枉的愤怒,或者是心虚恐惧,要么是佯装镇定,哀伤是怎么回事?
游亦杨自从进到会议室就一直没敢去正眼看范家豪,这会儿案情已经讲到了这份儿上,他也不得不面对范家豪,继续讲述蒋小艺的失踪案。他冲范家豪重重叹了口气,而后开口:“接下来,就到了案件的最关键部分,也就是蒋小艺为何会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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