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我可是给你带来了有关聂欣怡失踪案的最新进展,如果想知道的话,你得跟我这个新室友好好相处喔。”游亦杨指了指茶几上他刚刚签订的租房合同。
蒙娜一听新进展,马上喜形于色,也不去追究什么新室友的问题,连珠炮似地问:“什么进展?你怎么会知道?你私自调查了?远哥知道吗?”
游亦杨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示意蒙娜给他倒杯水,跷起了二郎腿等待。
慢条斯理地喝完水,游亦杨起身去看自己的房间,任凭蒙娜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不停追问。
“哎呀,我住大间啊?也对,小间更便宜,你当然会选小间。蒙娜丽莎,与其像你这样把工资贡献给电视台和报社寻人,这样死脑筋,还不如早点求助于我。这么些年,你的钱都白花了。”
蒙娜的耐心耗尽,双手握住游亦杨的双肩,把他转过来,壁咚在墙上,近乎恶狠狠地问:“少跟我来这套!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游亦杨缩着脖子,脸颊有些发烫,用眼神示意蒙娜现在的举动十分暧昧,万分不妥。
蒙娜白了游亦杨一眼,颇有些尴尬地退后几步,“不说算了,大不了我毁约搬家,还不信躲不开你了!”
“别别别!”游亦杨嬉皮笑脸地说,“你不用搬,还可以住我的大间。这里距离学校太远,我是不会搬到这里的。”
蒙娜抬眼审视游亦杨,心里明白他租下大间的目的,他是一番好意,避免自己跟异性合租。但这也意味着自己又一次占了这个阔绰公子哥的便宜。蒙娜还是感觉不舒服。
“今天老聂休息吗?咱们去找他,反正我说一遍也是说,说两遍也是说,干脆直接跟你们两个一起说。”游亦杨提议。
这天聂长远正好也休息,但蒙娜却不同意直接去聂长远家找他,提议打个电话把他约出来。
游亦杨问及原因,蒙娜才支支吾吾地回答:“远哥搬回父母家住了,而我对于聂家来说是不受欢迎的人,这么多年,聂家妈妈都在怨恨我。”
“就因为聂欣怡换上了你的衣服替你遭难?”游亦杨为蒙娜鸣不平,“就把这事儿怪在你头上?”
“我被跟踪的事儿聂家妈妈也知道,她早就提醒过欣怡跟我保持距离,可是欣怡还是不忍心与我疏离。她总是跟我说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分担,她说不会让我落单给坏人可乘之机。欣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不起她。总之欣怡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欣怡母亲怨我怪我也是应该的。”蒙娜越说越小声,不住地唉声叹气。
游亦杨终于明白了那句“我跟远哥之间隔着一座山”的直接含义,原来他们俩隔着的山不是聂欣怡的失踪,是聂家妈妈绝对不会同意聂长远娶蒙娜进门。
蒙娜跟游亦杨一同坐在出租车后排前往聂长远家附近的咖啡厅,她一脸哀伤,一言不发。
游亦杨可以理解蒙娜的心理负担,一路上都在劝解:“这也不能怪你,你也说了,自从你报警之后就没再被跟踪了,所以才放松警惕跟聂欣怡换衣服嘛。”
“当时我应该远离欣怡的,就算报警之后没再被跟踪,我也不该放松警惕。都是我的错,连累了她。”蒙娜闭着眼痛苦地说。
咖啡厅的雅间里,聂长远姗姗来迟。
“对不起啊,我妈非要我趁着休息去相亲,我跟她推脱花了一点时间。”聂长远穿着随意的休闲服,轻轻松松地坐在游亦杨身边与蒙娜面对面,这才发现蒙娜的脸色很不好。
“老聂!”游亦杨开门见山,“我刚从首都回来,见过了洛丞。”
游亦杨一五一十把这趟首都之行的收获讲了一遍,最后浓墨重彩地告诉两人,一年前自家火灾发生时,他曾在楼下围观的人群里见过同样一个戴着帽子掩藏面容的媒婆痣女人,那女人面对火场,竟然在笑!
“也就是说,聂欣怡的失踪案很可能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联!两个案子共同的交点就是这个可疑的女人!必须要查清她的身份!”游亦杨情不自禁地慷慨激昂。
聂长远越听越愤慨,最后干脆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洛丞这个臭小子,居然知情不报!”
蒙娜也愤然,“如果当时洛丞能说实话,说不定就能第一时间解救欣怡!我真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撕下洛丞那张小丑的脸皮!”
游亦杨小声嘀咕:“那张脸皮还挺好看的,撕了怪可惜。再说人家现在难得肯放下面子坦白一切。”
“总之欣怡要是没事还好,如果欣怡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蒙娜攥紧的拳头也用力砸了一下桌面,眼泛泪光。
聂长远平静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问游亦杨:“你自己坐飞机来回?”
“是啊!”游亦杨颇为自豪地开始讲自己如何突破自我,战胜恐惧,他的被害恐惧症有了明显的好转,全都得益于查案的热情等等。
蒙娜对游亦杨的被害恐惧症没什么兴趣,完全沉浸在与聂欣怡共同的青春回忆之中,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间。游亦杨和聂长远都看得出,蒙娜是控制不住情绪,躲到洗手间偷偷哭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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