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麟沉重地说:“我们的情况跟他们很有些不同。我们没有明确地遇见过那东西,我们是通过查一些资料间接地了解到的。不过最近在我的身上起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他将自己的左手摊了出去,不过这才想起白龙法师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他说:“我的手上长了一块红斑,形状像是眼睛,医生也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来,他们说这块红斑处的皮肤发生了严重的基因变异。”
这时,阿兰卓玛把他的手拿过去仔细看了看,“不可能!怎么回事?”她的惊恐简直跟叶子麟听说自己这块皮肤少了一条染色体时一模一样。
白龙法师把手伸了过来,“让我看一看。”他说。他的手在叶子麟掌心轻轻摸了摸,那块红斑只是皮肤变了颜色,并没有突兀或者凹陷,叶子麟不信他能摸出什么来。
却见白龙法师一本正经地侧着头,两根手指来回轻轻摩挲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太古怪了!有点像中邪症状,但又不太像,也许是一种奇怪的病毒。”
“病毒?”叶子麟没想到白龙法师还能用出这么科学的字眼,“也许是病毒吧,可是医生对我的细胞取样观测,却根本看不到病毒,但是、但是我体内基因却引起改变了。”
白龙法师沉吟着,半晌,他说:“我想也许是蛊!”
“蛊?!”叶子麟跟阿兰卓玛不由都惊奇地叫起来。
“也许不是蛊,不过大致和蛊的作用相似。据我所知,蛊是苗疆之民一种十分高明的下毒手段,蛊毒制作是利用毒物培养一种特殊的菌类,当人中蛊后,这种菌类就潜伏在了人体中。它们习性各不相同,有的数月发作,有的数年甚至数十年发作,更奇妙的是有些蛊是具备一定条件才发作。比如情蛊、叛蛊,中蛊的人若是因情生变,或是背叛原主,蛊毒就会发作。”
叶子麟感觉这真是太神奇了,不过他只是半信半疑,如果说中蛊后数月数年发作,他都能接受这种说法,不过什么情蛊、叛蛊,简直就跟巫术一样了!“太神奇了,有什么科学依据吗?”阿兰卓玛也是惊奇地瞪大着眼睛。
白龙法师解释说:“我是这样认为的,当蛊毒的菌类(我暂时称它为菌类,因为这样更形象,但它未必是菌)潜伏进人体后,各种菌类有它特定的习性,能跟人体的某种功能相互影响,也就表现出了这种蛊的特性,比如情蛊,可能就是当人变心时会产生某种微妙的情绪变化,而人体的情绪变化跟内分泌系统是相互影响的,而这时内分泌系统发生的这种微妙变化也许就是这种菌繁殖的必要条件,菌类开始繁殖,从而再影响内分泌系统,进而引发人体古怪的病变。”
叶子麟惊奇得合不拢嘴,感叹说:“天哪,你完全是一个大科学家!”
白龙法师摆手笑了笑,说:“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发生的许许多多看似普普通通的事,如果去寻根究底,如今的科学也是解释不了的。我研究科学不过是要跟我国的玄学体系形成相互印证。”
“科学跟玄学相互印证?”这个课题实在太美妙了,现在确实已经有很多的科学家也投身对玄学的研究中了。比如中国古老的占卜术扶乩(如今的碟仙就是它的翻版),最初由宝鸡一所生物学院的导师跟研究生做了实验,他们惊讶地发现扶乩果然是可以准确地占卜的,而且还测定出在“通灵”时,占卜的盘子会增加大约1.9焦耳的热量!这个实验震惊了科学界,许多专家学者也完成了相同的实验,但是真相究竟怎么解释,科学界还一直没有定论。
白龙法师说:“现在还不是讲闲话的时候,咱们回归正题吧。我认为在你们学校那里有人下了一种十分奇特的蛊。”
“下蛊?这么说不是灵异事件?”
白龙法师摇了摇头,说:“如今有一种非主流论调说,真真实实存在于我们面前的这些物质,是由原子跟分子构成的,而精神也是由一种基础的分子构成的,他们沿用佛教的称法,叫做梵。梵充斥着天地间一切,这跟我们道家所说的气如出一辙。
梵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跟肉体结合,形成精神。而相同的分子结合成不同的结构,精神也就不同,这就解释了个体间的差异问题。这种论调说,每个人都有一种精神场,当人死后,场就会散解,精神复归为梵。
但如果有些人在死的时候有一种过于执着的念头,那就会强化这种精神场,暂时不会消散。而这个有思维的精神场在满足某些条件下就会显出它肉身的样子来,这也就解释了鬼魂的由来。
如果这种论调成立,我认为二教便是有人十分残忍地加害了第一个死者,使它成为一种嗜杀的怨灵。那个始作俑者的人可能也是玄门高手,他一定在那里设下了阵法,将怨灵困在里面。这样这个怨灵就不会出来找他报仇,而它的怨气得不到化解,就会无休无止地让别人也承受跟它相同的痛苦。就像吸毒成瘾一样,最后它的怨气越积越浓,最终丧失一切理智,成为恶修罗!”
“恶修罗?”叶子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会很恐怖。
“二战的时候,德国战俘营里出现了一只恶修罗,整个军营的人都全部一夜间死光了,全部变成了干尸!”
“那后来呢?那个恶灵怎样了?”叶子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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