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们祖祖辈辈就开始了盗墓。”叶子麟接过话说,“理由很充分。”
“这个诅咒在婴儿时只是一块在手心的淡红色胎记,慢慢地胎记变深变成眼睛的形象,而且这个‘眼睛’会随着人的成长慢慢沿着手臂上移,一直移到脑中,人就极其痛苦地死去了。”
叶子麟说:“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处在差不多你们婴儿的时候。等等,你们只是卫徽的表妹,你们也有吗?”
“是的。”她们挽起了左臂的袖子,赫然便是一只眼睛,眼眶瞳孔清晰可见。“它像是一种显性基因,只要父母中有一位属于这个家族的人,子女都会有的。”
“那你们家族岂不是很庞大?”
“不,我们家族只有百余人。”
叶子麟看着那只诡异无比的“眼睛”,心中满是惊恐与好奇。他伸手指轻轻按在那“眼睛”上,却并没有什么感觉,那像是画上去的!
“到底诅咒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快说啊!”
“是啊,你们捡紧要的先说吧。”卫徽也催促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她们说,“这是我们从卫明爷爷那里偷偷看来的。卫明爷爷已年过百岁,是我们族中的长老。我们家族的人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家族每十年聚会一次,而这种聚会就是由卫明爷爷主持安排的,家族成员的名册也在卫明爷爷手中。而就在去年的家族聚会的时候,我们姐妹俩无意中在卫明爷爷的书房暗格里发现了一本很大的黑皮书,我们一时好奇就想打开来看看,哪知打开后发现书页竟是金的!上面镂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于是我们就把上面的字都拓了下来。”
路迢迢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来,那白布真大,她拉了好几次才完全拿出来。叶子麟不由佩服她藏得这么好,一点看不出来身上放着这么大块布。
他们把那拓本放在床上,足足占了床的一小半!白布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叶子麟问:“这是什么文字?”
“象雄字,又叫玛尔文。”她们说。
“什么来着?”叶子麟简直太惊奇了。象雄文是古西藏的一种文字,跟甲骨文比较类似。大约在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的时代就被另一种文字取代了,在当今认得象雄文的可绝对屈指可数。“你们认识象雄文?”
“你这个考古系的高材生都不认识,我们如何认识?”路皎皎嘲笑说。
路迢迢说:“我们将拓本的文字分成了几份,这一年时间我们分别找了四位这方面的专家来为我们解读。”
“你们真机警。”叶子麟说,“听着有些像、像《鹿鼎记》。”
“《鹿鼎记》是什么呀?”
叶子麟不说,更引起她们的好奇,她们又问卫徽。可是卫徽也没看过。
叶子麟说:“没什么,就是中国一本很有名的武侠小说。别扯远了,还是快说说吧,这几位专家解读出来的内容是什么。”
第三十章 象雄文拓本
“我们将解读出来的内容连起来分析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好像是说我们的祖先是来自中国西部的青藏高原,我们是草原英雄格萨尔王的后裔。”
“格萨尔王老去,骑着白马升上了天空,
魔鬼在洞穴中欢笑,要出来肆掠王的子民。
金戈在草原上呼啸,鲜血涂红了漫漫的野草。”
叶子麟笑了,说:“喂,你们怎么闲情逸致地念起诗来了?”
她们说:“谁有心情念诗,翻译出来是这样,我们只是照直了念,要听就别打岔!”
她们继续念道:
“眼睛里喷射出毒雾和仇恨,
白骨中燃烧起磷硝和火星。
英雄的阿桑巴,角如的儿子看穿了魔鬼的眼睛,
他率英勇的族人揭开了莲花生大师的封印。
日月恢复了光彩,天际隆起了祥云。
可是草原大神的儿子阿桑巴啊,
却无法再感受到世间的光明!
这个家族为全人类背负起了诅咒,
这个诅咒来自眼睛与灵魂……
一朵格桑花分作了两处保存,
一个家族分担了两份使命。
一个守卫着魔窟,一个负责寻找光明。
我后世的子孙哪,不要为你的职业而羞耻,
因为你们都是保护神的化身!”
“念完了?”叶子麟问。
“完了。”
“天哪,说了些什么呢?简直是云里雾里。”
卫徽道:“也许这已经说得很详细了,只是我们对情况了解得太少而已。现在我们把这首诗好好分析一下,也许会有些线索的。传说草原英雄格萨尔王是西藏高僧莲花生大师转世,他一身戎马生涯,消灭了无数的妖魔鬼怪,统一了草原。这里大概是说格萨尔王死后,魔鬼开始猖獗,草原上又燃起了战火。有一个叫阿桑巴的英雄,他带领族人去消灭了魔鬼,好像他最后也牺牲了。他是角如的儿子,角如是谁?”
迢迢皎皎说:“我们都查过资料,角如就是格萨尔王的名字。也就是说阿桑巴是格萨尔王的儿子,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格萨尔王的族人,因为在英雄史诗里也常爱把英勇忠心的族人称作首领的儿子。”
“不管他是不是格萨尔王的儿子吧,总之他跟魔鬼同归于尽了,而且还用到了莲花生大师的封印。”叶子麟也开始了分析,“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做莲花生大师的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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