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爬到窗户口时,听到咚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摔落在地上。他迟疑了一阵,还是从窗户口爬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仿佛挂满了许多的袋子。叶子麟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谁?”没有回答。他竖起了耳朵,一步步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
“你是谁?叶子麟吗?”那人声音虚弱地说。
天哪,他是卫徽吗?他受伤了?叶子麟不敢大意,更放慢了脚步,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你是卫徽吗?”
“是我,我受伤了,快扶我出去!”
确实是卫徽的声音,再没有怀疑了,他快步走过去扶起他,天哪,他感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
他摸到了滚落在地上的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看见紧闭的门缝间夹着一段猫尾,门上有又深又长的抓痕。
卫徽声音虚弱地说:“这所房子里没有人。我是被那只该死的畜生抓伤的!这是我跟它的第二次遭遇。”
“第二次遭遇?”叶子麟马上想起了上次的那滴猫血,这么说卫立本早就要对下杀手了?“你没事吧?”
“没事。它受的伤不比我轻,上次有枪在手却大意让它逃了,这畜生动作太快了,我终究还是没能抓住它!”
叶子麟照到了墙壁上的电灯按钮,既然卫徽说没有人在,他便按开了开关。
“不要开灯!”卫徽突然喊道。
“不是说没人吗?为什么……”他转过头来,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哪是一个房间哪,完全是一幅人间炼狱图!
叶子麟曾见过变异的赵楠,还有被他砍得支离破碎的身体,见过没有皮肤的死尸,见过复活的纵目人以及无数的汹涌的毒蛇,但是这些都不及眼前的这一幕来得恐怖。
原来房间里密密麻麻挂着的不是袋子,而是女人的皮,完整的女人的皮!眼耳口鼻,五官俱全,只是没有血肉!
叶子麟一阵五内翻腾,把一天吃的全给吐了出来。
“还是给你看见了。”卫徽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叶子麟不住地说。
“你从这有没有想到什么?”
“什么?”
“你好好想想这些人皮的由来。”
“二教!二教的女性死者!”叶子麟马上联系了起来。
“叶子麟,死哪去了?”迢迢皎皎她们中一人从墙上攀上来了,刚刚探出一个头,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她一声惊叫跌落了下去。
叶子麟跟卫徽忙赶到了窗边,卫徽着急地问:“迢迢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是妹妹摔着了。”她扶起皎皎说。
“我是路皎皎啊,死没良心的卫徽!”皎皎嘟着嘴骂道。
卫徽笑了,说:“看来你没事嘛。”
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叶子麟说:“快走吧,再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分钟我都受不了!”
他们沿着墙滑了下来,迢迢惊讶地说:“表哥你受伤了!”
卫徽恨恨地说:“没什么,可惜没有抓住那只畜生!”
“你竟然说你爷爷是畜生!”皎皎大叫说。
“闭嘴!胡说什么!”卫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叶子麟勉强笑了笑,说:“小孩子无心的话,犯不着动怒。”他对皎皎说:“你表哥说的是那只黑猫。”
“黑猫?”
“对,他是被那只诡异的猫抓伤的。”
迢迢说:“那咱们进去把那只猫抓起来,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抓不住它!”
叶子麟说:“我看还是算了,那只猫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是抓不住它的。”
皎皎哭丧着脸说:“快走吧,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些鬼东西了,太可怕了!”
迢迢问她什么东西。卫徽严厉地说:“不要说!”
皎皎叹了口气说:“算了吧,还是不知道为好,太恐怖了!”
迢迢哼了一声说:“你们不说我就不能自己看吗?”她就要爬上去看看。
皎皎喊道:“姐姐别看了,那是人皮!整间房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女人的皮,还是完完整整的!难看死了!”
“什么?”迢迢迟疑了,退了下来,她问:“表哥,皎皎说的是真的吗?”
卫徽点头说:“没错。整整一百张美人皮。”
你还数得这么清楚?这种场景叶子麟多看一眼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卫徽这家伙居然还能数出来!
卫徽说:“这使我想起了南洋的一种邪术,传说古时候那里的贵族用女子的皮做成的一件衣裳可卖万金,穿上那种衣服能使人浑身充满力量,一可敌百。”
“可恶的歪理邪说!”
田野边的露汽很清新,一弯明月高挂,跟树林里的环境如同隔世。
迢迢皎皎开足了马力,夜风在耳边呼啸,叶子麟觉得畅快多了。
他们回到了宾馆,卫徽找出纱布跟急救药箱来,自己清洗了伤口进行了包扎。
整个夜里,叶子麟怎么也睡不着,那恐怖的画面一直萦绕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叶子麟就醒了。窗边投进来了第一缕曙光。他听见客厅里电话叮铃铃地响着。
“喂?”卫徽在接着电话。
“先生你好,有一位老先生要见你。”是宾馆值班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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