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东固执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刚才气氛不对?”
“对对对,那你要怎么样?控告你老爸侵犯人权?”叶子麟调侃说。
“什么侵犯人权?”柳山东问。
“非法禁锢小鬼啊!”他又笑了起来。说:“别胡思乱想了。还有,这件事别跟你老爸说,不然我给他留下的好青年形象全毁了。”
“我疯了才跟他说!”柳山东说。他一头扎进水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本严肃地说:“叶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存在鬼神?”
“以前只是怀疑,不过经过这两天……”叶子麟仰头望着天空的白云。
“你以为我刚才说我爸爸养鬼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真有人养鬼的话,那二教的事会不会也是有预谋的呢?”柳山东说得很小心翼翼,像是怕旁边有什么人偷听似的。其实这是私家宅院,根本没其他人在近旁的。“你想,为什么每个女的死后都是没有一寸肌肤呢?这难道不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受到他的影响,叶子麟也坐了起来,凑近他低声问:“你说会藏着什么秘密?”
“根据目前的资料,我还不能做出精确的推断。”柳胖子一本正经地摇着头说。
叶子麟一掌水往他脸上泼去,笑说:“你他妈猪鼻子插大蒜,还装象了!真把自己当侦探了,还目前的资料!目前有屁资料,我们所知道的还只是传闻,究竟是怎样,还不得而知呢。也许压根就没这么回事!”
晚上,柳状元把一大叠打印资料抱了进来,他脸色苍白,说:“真不知你们要看这些干嘛!资料都在这了,那些照片太恶心了,我叫人剔出来了,只保留了几张能看得下去的。”他将资料往桌上一放,拿出帕子擦脸又擦嘴,说:“害得我都呕吐了!”
叶子麟不由想起了他老爸,他想:“那些照片真有那么恐怖?好歹他爸爸从事刑侦工作这么多年,不至于弄成那样,他相信他爸爸一定知道更隐秘的内情。”
他们翻着那些剪报看了半天,还有一份统计表,除开那些正常原因(警方得出明确结果的)死亡的,他们这所学校已经有近百人离奇死去!死的几乎都是情侣,都是在二教出事的。女的坠楼而死,体无完肤,男的尸体漂浮在胭脂河中。跟传闻大致相似。由于死法离奇,且毫无蛛丝马迹可查,警方跟学校都尽量地封锁了消息。
看到那几张照片,令人心底一阵恶寒,男的浮胀苍白的面色,女的凌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块没有皮肤的脸来!柳山东已经发挥了他短跑冠军的潜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厕所。
叶子麟强压住胃中的翻动,又仔细翻了翻那些死者的档案,对于二三十年前的已经只是粗略的只言碎语,不可稽考了,但近几年的资料却写得很详细。
他翻到了这一条:苏小慧,女,中文系新闻专业大二学生,四川内江人,于1996年2月14日夜坠楼而死,估计死亡时间为23点至凌晨之间,身体皮肤似乎被高科技解剖手段割去。与其他女尸情况一致。
刘海川,男,中文系新闻专业大二学生,黑龙江绥化市人,于1996年2月20日夜在寝室的床底惊厥而死。据悉二人为恋爱关系。与其他男性死者一样都是惊厥而死,不同的是他是死在寝室的,且死亡的日期跟女死者相隔了一周。
“他终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一周,七日煞期!”叶子麟想起那篇帖子里所说的话,他默默念叨着,“第二十二条校规……”
“查到了什么?”柳山东呕吐完后回来了,他面色苍白,胖嘟嘟的脸犹如一只白面馒头。“笑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盯着叶子麟,又伸手背擦了擦脸。
“你看,我们看到的写那篇帖子的人已经……”他将剪报递了过去。
二人吸了口冷气,都不再说话。许久,柳胖子问:“那个法师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叶子麟将一纸剪报递给了他,“他在两年前就已经出国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乘车去了青羊区见那位学长,他叫褚光良,也是新闻专业毕业的,已经在一家报社工作三年了。叶子麟曾跟他在一个寝室住过一年,彼此联系过几次。
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以为是固执己见了。他认为对的就是对,他认为不可能的你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正因为这,叶子麟本来不想来找他的,但可能也只有他能有办法查到新闻专业学生的档案。
这不,他们刚刚将事情对他讲完,他便打断了他们的话,他挥了挥手笑说:“叶子,你的幻想症看来还是有增无减啊!都这么大人了,做点实际的好不好?”
叶子麟说:“你不信,那好,你说这些又该怎么解释?”他将那些剪报一起推到他面前,“还有这个苏小慧跟刘海川,也许你都认识,你说说吧,这该怎么解释?”
褚光良将所有的资料叠好还给了他,说:“这些资料我都看过,不瞒你说,这两个人我都认识,这个刘海川还曾经是我的室友。”
“那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为什么你还说这只是我们的幻想?”柳山东问。
“你知道,人在面对未知事件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刘海川在苏小慧死后就已经精神失常了,他的死只是自己吓自己,他是死于自己的臆想而已。”褚光良呷了一口咖啡,接着说,“至于苏小慧的死,可能是一种怪病或者是精心策划的谋杀……”他说得很郑重很缓慢。“也许在二教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或者一个心思叵测的杀手,对于这我曾做过许多种假设,不过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那里有一种我们还未认知的生物,它带有一种奇怪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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