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和那个“庆枢”的意识搅在一起。
愤怒中听见丁香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庆枢,我先去,我没的选择,可是你不同,你才高八斗,还有那么可爱的先生和孩子,人世间还有太多的美,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模糊的视野中,丁香象花枝般的身体灵巧地攀上窗台,推开了宽大美丽的窗。
回眸那一眼啊!
伤人到心死!
“再见……”丁香的声音象游丝般。
惊鸿样的飞越……
“丁香!!丁香!!丁香!!丁香………………”
无数痛苦尖锐的声音哭喊着,划破了时间和空间……
我睁开眼睛,看见阳光温暖的笑容。
“哭了?”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揩去眼泪:“小磊不要太伤心了,都过去了。”
“那么好的女孩子……”我抽泣着:“就那么没了。”
“嘁……”阳光扁扁嘴:“你去的时候就已经死掉十几年了,还伤心个什么劲?!”
我怒目以对。
“何况……”阳光沉思着说:“我本人非常不赞同女人喜欢女人……我们男人已经比例超高了……”
我哭笑不得,脑海里浮现出佘庆枢的模样——高挑秀气的身材,漂亮的小男式头发,衣着品位高雅,那双眼睛动人心魄。
我还记得年老的丁教授跟我介绍:“这是我校有名的博士生导师,量子物理专家。”
正午的阳光穿过无数年华炙烤着我们,佘庆枢却无比清凉地一笑:“丁伯伯,在您家里我只是丁香的同学而已。”
最后再解释一下:那座“一教”确实非常醒目,它并不在我以为的那个地方,而是正在钟楼下面,现代而气派。
据说,那座最老的“一教”,已经拆掉十年了。
鬼才知道我怎么会跑进一座并不存在的房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完结了...............唉,观众不多啊...........大家努力来踩呀!!!!!!!!!!
12、翡翠油青绿(1)
我们下车的时候正是傍晚。
冬天的黄昏就只是意思那么一下,很快的,四周就黑忽忽的一片了。
我们什么行李也没有,倒是没有了牵牵扯扯的麻烦,可是,新的麻烦又来了——这里距离阳光的家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我们怎么去呢?
拉紧了大衣,我一边跺脚一边瞅着阳光发愁。
“怎么办呀?怎么办?”我在他耳朵边上嚷嚷。
他只是皱着眉头,不住地望着远处什么地方。
背后火车站的灯光无比寂寥。
半个钟头过去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嚷嚷,只能用怨毒的目光一下一下刺着阳光。
他也不再张望,不住在我耳旁说着安慰的话。
我累得想趴下。
阳光伸手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不要急,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我对他的异想天开嗤之以鼻。
“你这丫头,怎么不相信我呢?”他叹气。
空气里不熟悉的味道让我慌乱着,也许,会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吧?
阳光身体的温暖总算还让人有点依靠,我已经困得东倒西歪。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发觉自己在移动——不是在走路,而是被人抱着在移动。
我慌张地想跳下地,头顶传来阳光的声音:“醒了?那就下来走吧。”
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浑身一个机灵。
“糊涂虫!”阳光轻声取笑,拉紧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地走着。
我糊里糊涂,猛然发现前面有个模糊的身影正飞快地走着。
“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呀。嘘,安静点,注意脚下的路。”阳光显得意气风发,一路上的不安甚至惶惑都无影无踪。
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中,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感觉到脚疼得厉害。
拼命跟上阳光的脚步,脑海中一片空白。
前面那个人影飘飘忽忽,我心生疑窦。
“阳光,那位是谁呀?”我压着嗓子问。
“哦,是亲戚,来接我们的,刚才你睡着了,所以不知道。”阳光含含糊糊地说。
骗谁呢?!
就算刚才没有互相介绍,现在认识一下打个招呼也不算耽误时间吧?何况,哪有亲戚来接人,路上连个话也不唠的?!
心里正胡乱猜疑着,忽然前面一亮,却是好大一座宅院。
“待会不要害怕,我家里人都很亲切的。”阳光低头在我耳边说。
这才是最莫名其妙的,我究竟为什么要到他家里来?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赶路?
至今我也没有想明白。
我赌着气跟他走进了一进一进的庭院,两旁都是灯火通明的厢房,院子中间有大树和石头的桌凳。
这是很古老的大宅呀!
好奇?也许还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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