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白白的。”
“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厨娘!”亚历山大对他父亲说。
露西在这一刹那有一个印象,她觉得他们俩扮演相反的脚色。亚历山大说话的神气,好象一个亲切的父亲。
“我们可以帮忙吗?爱斯伯罗小姐?”斯妥达?威斯特礼貌地问。
“是的,你们可以帮忙。亚历山大,你去敲锣宣布开饭。杰姆斯,你把这托盘拿到餐厅好吗?还有,伊斯特利先生,你把大肉片拿进去好吗?我来拿马铃薯和约克郡布丁。”
“一个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人在这里。”亚历山大说,“你以为他会同我们一起吃午餐吗?”
“那要看你阿姨如何安排。”
“我想爱玛阿姨是不在乎的。她很好客。但是,我想哈乐德舅舅会不喜欢的。他对这命案感到很不愉快。”亚历山大端住托盘穿过门洞,同时回过头来添了一点消息。“温邦先生现在正和那个伦敦警察厅的人在书房谈话。但是,他不会留下来吃午餐。他说他得回伦敦。来吧,斯妥达。啊,他去打锣了。”
就在这时候,锣声响了。斯妥达?威斯特是个艺术家。
他施展所有的本领敲。于是,底下的谈话声都给遮盖住了。
布莱恩把大肉片端进来。露西端着蔬菜跟在后面--她又回到厨房去把两个肉汁盛得满满的碟子拿来。
爱玛匆匆的走下楼的时候,温邦先生正在大厅里站着戴上他的手套。
“你真的一定不能留下来吃午餐吗?温邦先生?都准备好了。”
“不啦,我在伦敦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火车上有餐车。”
“谢谢你过来帮忙。”爱玛很感激地说。
那两个警官由书房出来。
温邦先生握住爱玛的手。
“亲爱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他说,“这位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克瑞达克督察。他是特别下来主持调查的。
他准备在两点十五分再来。他要了解有助于他调查的一些事实。
不过,我已经说过,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事。”然后,他对克瑞达克瞧瞧。“我可以把你告诉我的话再对克瑞肯索普小姐说一遍吗?”
“当然啦,先生。”
“克瑞达克督察刚才对我说,这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不是一个只和本地有关的命案。遇害的女人大概是由伦敦来的,也许是一个外国人。”
爱玛?克瑞肯索普突然说:“一个外国人。她是法国人吗?”
温邦先生的那句话分明是为了要安慰她。现在,他略感吃惊。德摩克?克瑞达克的眼睛便迅速地由他那里转移到爱玛的脸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假思索地就断定那遇害的女人是法国人,以及她为什么因此而感到不安?
命案目睹记.9.
对于露西烧的好菜真正欣赏的,唯有那两个孩子和塞缀克?克瑞肯索普。他就是为了这命案回到英国来的。但是,他似乎完全不受这些情况的影响。的确,他似乎把这件事当作一个颇有趣的、恐怖性的玩笑。
露西注意到:他这种态度使他的弟弟哈乐德极不痛快。
哈乐德似乎认为这个命案是对于他们家的一种侮辱。他这种受辱的感觉很历害,因此,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爱玛面露忧虑、不乐之色,也吃得非常少。阿佛列似乎沉迷在自己的心事中、所以也很少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褐色的面孔,瘦瘦的,眼睛生得距离太近了。
午餐之后,那两个警官回来了。他们很客气地问可否同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先生谈谈。
克瑞达克督察的态度和悦友善。
“请坐,克瑞肯索普先生。听说你刚刚由巴利亚利群岛回来。你住在那里吗?”
“最近六年都住在那里。在伊微沙岛上。那地方比这个沉闷的国家更合我的心意。”
“我想,你在那里享受的阳光比我们这里多。”克瑞达克很有礼貌地说。“不久以前,你回来过——听说是在圣诞节——更正确的说,什么事情使你这么快又回来了?”
塞缀克咧着嘴笑了。
“得到一个电报——是我的妹妹爱玛打给我的。我们这个别庄以前从来不会出过人命案。不想错过这个热闹——因此,我就来了。”
“你对于刑事学有兴趣吗?”
“啊,我们不必有这么高深的名词吧!我只是喜欢有关凶杀的新闻,侦探小说,等等。我们家门口就有侦探好戏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想可怜的爱玛也许要人帮忙——要照顾老太爷,还要应付警察,等等。”
“哦,我明白。这命案投合你的冒险天性,也唤起你对家族的关注。我相信你的妹妹必定很感激你——不过,她的另外两弟兄也来了。”
“但是不能鼓舞她、安慰她,”塞缀克对他说,“哈乐德气得不得了。一个城里的要人是不屑于和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命案牵扯在一起的。”
克瑞达克微露吃惊之色。
“她是——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吗?”
“这个嘛,你是这种问题的权威呀。只是按照这些情形看,我觉得似乎可能。”
“我以为你也许会猜出她是谁吧?”
“算了吧,督察。你已经知道,或者你的同事已经告诉你,我不能认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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