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贩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近几年在我市连续作案,据我们调查,这个犯罪团伙的窝点在安新市三柳镇鱼岭村,这伙罪犯很狡猾,反侦查能力很强,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进行全面抓捕,怕打草惊蛇。可是,前天夜里,有一个女人把求救电话打到了刑警大队办公室,当时,正好我值班,那个女人话没说完,就好象被迫挂断了电话,我仔细回想,觉得那是个女孩的声音。我们根据来电显示查找到那个电话号码,正是安新市三柳镇鱼岭村村口商店的公用电话,可是,我们连夜赶到那里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那个村子不大,我们挨家挨户地走了一趟,家家都风平浪静。可疑地是,我们发现几个村民神色惊惶、很不自然,但是我们一时又问不出什么来,我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鱼岭村的人求救,一般会拨打当地的110,可是,这个人却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市刑警大队办公室,这至少说明,这个人对安新市很熟悉,她迫切需要第一时间的救助!”王文捷说。
“呀,这么巧?昨天晚上,施维雅说好象是程芳给她打了个电话求救,是吧?施维雅?”于飞听了王文捷的话,立刻想起这回事来。
“真的?施维雅,你仔细想想,能不能确定那个人是程芳,你们为什么不报警?”王文捷顿时精神一震。
“嗯……我是收到一个电话,可是,我不能确定是程芳打来的,往常也有打错进来的电话,而且,程芳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所以,我想我是听错了,就没当回事儿。”施维雅这样说。
“噢,这样啊……苏康,于飞,凭直觉,我觉得鱼岭村肯定有事情,而且,从那个女孩报案时间来看,极有可能和张洁、程芳、张倩倩失踪案有关,我甚至怀疑,会不会就是她们三个中的哪一个打的求救电话?既然昨天晚上,施维雅也收到了求救电话,那我们初步可以肯定,程芳她们活着,但是很危险。”王文捷说。
“王队,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就直说吧。”苏康说。
二(7)
“不要急,你们听我说,我之所以对这个鱼岭村充满好奇,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村子就是前年,单马山贵族学校里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刘川老师的家乡,不仅如此,在刘川之前死去的学生邹帅,也是这个村的。”王文捷说:“这两个来自同一个村的人在同一所大学里先后死去,他们两人的死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们一直在找答案,可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对这两个人的情况闭口不谈,让我们很被动。我想请你们两个和我们的刑警队员一起,在那个村子里小住一段时间,明查暗访,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况。”
“那个刘川不是个假冒的老师吗?他的文凭什么的,不都是伪造的吗?你们怎么查到他的老家的?”苏康问。
“刘川贿赂了单马山贵族学校的校长。我们查出那个校长利用职权假公肥私,除了刘川,还有另外两个应聘教师的资料也是伪造的。”王文捷恨恨地说。
“简直是利欲熏心,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于飞气呼呼地说。
“大学校园里的学生们不学无术,给这样混吃混喝的老师提供了寄生的温床。”苏康苦笑连连,“记得我们以前,也很少仔细听老师讲课……”
“是啊,也难怪刘川那样的老师能在大学里滥竽充数,他和邹帅的死都很蹊跷,我的上任留了几个棘手的案子给我,现在又添了新案子,这几个案子一起查,压力真大呀!”王文捷不好意思地说,“想来想去,案子越拖越难缠,我只好请你们帮帮忙,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试试看吧,放心,我会和你们学校领导说好的,另外,你们的人身安全也会得到保护。”
“为什么要让我们去?”苏康问。
“你们俩看起来很单纯,不会引起鱼岭村村民的戒备,但你们很机智勇敢,可以应付一些突发事件,重要的是,你们俩的胶东口音和市里安排前去鱼岭村的放映员一样。”王文捷苦笑着说:“罪犯们心细着呢,把我们刑警队的成员了解得清清楚楚,如果我们的人去,不用一天,就露马脚了。”
“噢,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怎么住进鱼岭村?”苏康和于飞同意了。
“……”王文捷刚要说话,就听到助手小刘叫过来:“王队,医生出来了。”
大家一听,赶紧走出急救室,上前询问沈伊丽的情况。
“脱离生命危险,只是,病人脑神经受到进一步的损伤,病情可能会加重。”医生说。
苏康的心疼得缩出了水,他把头埋进掌心里,难过地蹲了下去。
于飞刚要安慰苏康,听到另一个刑警走过来神色凝重地对王文捷说:“报告王队,办公室接到报案电话,说市郊环城路西段加油站不远的山沟里,发现一名妇女上吊自杀。”
“知道了。”王文捷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对苏康和于飞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照顾沈伊丽,我们去看看。”可是,他刚走出去两步,又猛地转过身来,盯着苏康目不转睛。
“怎么了,王队,干嘛这么看着我?”苏康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苏康,你在这里小心照顾沈伊丽,让于飞跟我去看看,我……怎么觉得,那个上吊的人,可能是沈伊丽的妈妈……”王文捷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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