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件事上,罪犯们怀疑林依桐可能在装疯,这也是他们最终杀害林依桐的原因,他们怕林依桐把知道的一切告诉警方。
丧尽天良的罪犯们受了惊,把愤怒撒到张伯的儿媳妇身上,村民们受了村支书的好处,对村支书惟命是从,愚蠢的张伯对他的儿媳妇动用了最残忍的家法——沉江。
好端端一个女人,就那么被活活灌了个半死,捞上来没多久就咽气了……
可是,该死的独眼龙郑超交待这些累累罪行的时候,竟然神态自如,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还有那个可恨的村支书,竟然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村子富起来。
王文捷气得当场拍案而起,指着蔫头呆脑的村支书破口大骂。
案子审到这里,审出鬼来了。
他妈的。
王文捷气得咬牙切齿,老天爷不长眼睛,干嘛不惩治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让他们理直气壮地为非作歹、祸害人间?法大于天,可是,执法总是需要时间,无法避免逍遥法外的罪犯祸害一个个无辜的生命。
刘川?
刘川那只披着羊皮的恶狼早在一年多前,确确实实地死了,他的尸体早就火化成灰了,怎么可能躲在地道里害人、杀人、贩卖人口呢?
难道,他真的变成了鬼?生前恶贯满盈,当了鬼还不知悔改!
王文捷郁闷得要命,犯罪分子竟然在刑警们的眼皮底下把程芳她们接走了,单马山贵族学校起火的当天晚上,单马山村的人看见山上冒烟,就打了火警电话,刑警们在第二天凌晨时分赶到单马山那里,火警们扑火,刑警们勘察现场、查找受害人,第二天和第三天夜里,王文捷都安排了刑警守在那里,注意小树林那边的动静,却没想到,犯罪分子从南操场井里接走了人!
五(9)
王文捷背着手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压了压火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声问村支书:“你们不知道刘川已经死了吗?你应该记得,警方去鱼岭村调查过的,你当时给警方做了假证,说邹帅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是村大队供他上大学的,刘川早就不在村里呆了,去了哪儿你们也不知道!怎么这会儿,你们竟然听从刘川的调遣干坏事?”
“他没有死,火化他尸体的那天,我还接到过刘川的电话,说是死的人不是他,是他弄得障眼法,让我们别理会……”村支书哆嗦着说,他也怕鬼。
“怎么可能,我们的法医经过认真鉴定,校长和其他校领导也认尸了,那个死的人不是刘川才怪呢,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那个死的人,就是刘川!”王文捷不容置疑地对村支书说:“我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儿子想一想,说实话,到底是谁让你们去单马山贵族学校接的人?”
“王队长,我要是敢撒半个字的谎,让我不得好死,真是的呀,不信你问独眼龙他们,确确实实是刘川给我们打的电话呀,他的声音我们怎么能听得错?”村支书的冷汗吓出来了,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掉。
“他的手机号是多少?”
“他有好几个手机号,你问哪个?我真得没说谎,他的声音,我们一听就听出来了,绝对错不了。”村支书惶恐不安地抹着汗水,刘川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这太可怕了,他们一直在跟个鬼打交道……
“他有好几个手机号?”
“是啊,他、他的手机号都是他偷着用学生们的身份证办的,他用这些手机号和不同的女人联系,那些女人,大都是他用什么、什么QQ骗了来见面的网友,他负责骗了来,再通知我们,让我们安排人到约定地点和那些女人见面,然后再……下手……”村支书越说声音越低,面如土灰。
“你们的上线只有他一个人?”
“也算不上上线下线,我们分工不同,刘川主要拐骗年轻女人,我们、我们还有的人专门拐骗小孩,有的人专门负责联系买主……”村支书缩着脖子说。
王文捷死死盯着村支书,村支书的样子的确不像在说谎。
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鬼?
可是,没鬼怎么解释这么蹊跷的事?
五(10)
王文捷锁着眉头回到了办公室,看了看等在那里的苏康、于飞和施维雅她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王队?”苏康问。
“在地道里的人,竟然是死了一年多的刘川,村支书和独眼龙都说他们是接到刘川的电话才去单马山贵族学校接的人。”王文捷简单地把审讯结果说了说。
大家听了,全都惊讶地张口结舌。
刘川死的时候,程芳和施维雅都亲眼看见了呀,他被挖空了内脏挂在教室的灯管上……
施维雅想到那恐怖的一幕,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她顿时手脚冰凉,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桌子上……
“施维雅?施维雅?”程芳和张洁担心地叫她的名字。
“她真是被吓坏了……”苏康和于飞也帮着料理施维雅,把她抬起来平放在沙发上。
“得抓紧时间破案啊,不然,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呢……”王文捷深感责任重大,他心事重重地说。
“他来了、他来了……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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