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绢睁开眼，昨晚接那个电话之后她又睡了一会。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那个女人的声音总是在她的耳边缠绕。
外面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现在还不过早上六点多。她推开门，外面已经站满了人。
人们不住议论，似乎这里发生了谋杀案，人们的脸上露着恐惧的神色。
这很正常。何紫绢是警察，这点我们已经说过，但没有说她是个刑警，而且是市局刑警队的。
何紫绢看到市刑警队长方洪劲，还有副队长李彬都在这。看来案情重大。方洪劲和李彬的脸上都挂着焦虑。
尽管何紫绢现在的打扮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但她还想看看自己能帮什么忙。
第14卷
第十二章 魔影再现 (2)
刘法医已经检查完尸体，正在那里整理资料，别的人都在忙着搜集证据。
方洪劲问刘法医：“怎么样？”
刘法医说：“很复杂，我先说这个女的。女的是窒息而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十一点到十二点。我无法判断对方使用具体什么工具造成这样的结果，她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有明显的勒痕，可以排除绳索一类的东西，凶器应该是种可以平衡施力的工具，凶手应该有很大的力气，几乎是瞬间就把这个女人制伏杀掉。不可思议，她周围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先把她弄晕，再杀死呢。”
刘法医说：“应该没有可能，死者的眼睛是睁开的。她的表情也证明了这点，眼球极度外突，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是活着的时候被杀的。也许被杀时，她目睹了一切。”
“真可怕。”何紫绢小声说。
方洪劲转脸看见何紫绢，脸上露出了笑容。
“何大小姐怎么会在这？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何紫绢说：“方队，我只是凑巧在这，看到这有案子就进来看看。”
“还真是凑巧。”方洪劲又对刘法医说，“继续说，该说那个男的了。”
“男的死的就更奇怪了。”刘法医说到这，停顿一下，“我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杀人方法。”
何紫绢忍不住问：“他是怎么死的？”
刘法医说：“他的心脏被人掏了出来，胸口上有个大洞，切面很平常，似乎凶手用的是一个锐利的东西，直接插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把他的心掏出来了。心脏被掏出来之后，他还动了几下，地上的血迹说明了这些。死亡时间在凌晨的一点左右，误差不会超过左右半小时。详细的情况，得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刘法医又停了一下，补充说：“杀人的方法极为简单，简单的让我无法相像。”
“凶器，凶器呢？”何紫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会有凶器。”说这句话的不是刘法医，而是一旁的副队长李彬。
“为什么？”何紫绢问。
李彬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太像了，和一年前的那几起案子太像了。”
“可是那个人已经被击毙。”
方洪劲的话里透着不高兴。和老成持重的李彬相比，刚过三十岁就当上正队长的方洪劲显得年富力强。
“是的，我亲眼看到子弹射穿了她的头部，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尸体。”
李彬说话很有分寸。方洪劲没有反驳他。
又有警察过来，告诉队长，这里找不到凶器，但是发现了几个脚印，脚印是红色的，可能是凶手的鞋底沾了鲜血。血脚印向西延伸，一直延伸到了墙边。凶手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十二章 魔影再现 (3)
方洪劲甩甩头，有些思路不清。李彬向他点了点头，两个人似乎在交换着什么意见。
方队长找来了宾馆的服务人员，问他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从经理到服务生都摇头。
方队长又问：“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还是沉默和摇头。
方队长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们想一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她是个女孩子，大概、大概一米六多一点，哦，不，也许她会长得高一点，一米六五左右吧。不太会穿戴，也不太会化妆，也许衣服不太合身。长得很漂亮，样子很单纯。”
何紫绢在脑中勾勒着这幅图景。昨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又出现在脑海里。
会不会是她？
何紫绢很难想象，那个女孩会杀掉眼前这两个人。她低头，发现地毯是红色的，再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一般的红色，而是血红色。被害者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地毯。
“何紫绢，何紫绢。”李彬叫她。
“哦，怎么了？李队。”何紫绢回过神。
李彬叹了口气，他并不喜欢何紫绢这样的人。
方洪劲说：“紫鹃，我派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找一个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谁？”
“他的名字叫薛影。”
“薛影？”何紫绢一惊，“那个作家？”
“你知道他？”方洪劲说，“如果你认识他就好办了。我想今天的事大概和他有关系。但愿，但愿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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