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这是组织机密，我可不想告诉你。”
“那么后来呢？”问这句话的人是何紫绢，她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后来孩子被引产下来，安放在培养器里，最初我们都不认为这个13号能成功，因为各项生理指标都差得厉害。但是，13号，不，百合却顽强地生存下来，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她存在意识。
之后，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她的生长速度和发育速度快得惊人，一年之内便长成了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应该是脑部激素分泌过剩造成的。接着又有奇特的事情发生，她的智力超长。智力测验后，她的智商高达265，我们研究表明她可以动用80%脑细胞，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普通人只能用到5%左右，据说爱因斯坦能用到7％，但那也毫无依据。再后来我们发现了她具有超能力，这些你们也知道。再接着就是百合逃出实验室，遇到你，后面的事不用讲了。不过，我们当时的研究表明，她的思维非常混乱，似乎她继承了她母亲的一些记忆片段。”
鸭舌帽不说了，只是抿着嘴笑。
“带我去找百合，”薛影无力的说。这里让薛影感到恶心，还有迷茫。
鸭舌帽依旧呵呵的笑着。他竟然还能笑出来，薛影感到很奇怪，鸭舌帽从来都是笑的。他在笑什么？这个世界吗？这个世界这么好笑吗？
也许，是的。
薛影从地上拉起了何紫绢，这个年轻的女孩的脑袋还承受不了这么多东西。
第十六章 全面回忆 (8)
又是一道大门，鸭舌帽从身上摸出磁卡，划一下，大门开了。他们进去，在几米远的地方还有一道门，鸭舌帽继续划卡，这扇门开了，身后的那扇门缓缓关上。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薛影想进去，鸭舌帽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了？”薛影问。
“有血的味道。”鸭舌帽把手伸到腰间，那里放着那把柯尔特手枪。他警惕地走到墙边，按下壁灯的开关。与此同时，他从腰里掏出手枪，摆出战斗的姿势。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倒在地上，他的身边有一大片红色，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显得尤其鲜艳。鸭舌帽蹲下身，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血，大部分已经凝固。
三个人没有慌张，何紫绢是警察，鸭舌帽是杀手，至于薛影，比起外面那些东西，这又算得了什么。
“啊！”有人发出呻吟。鸭舌帽把地上的王朗翻过来。
“这个人还没有死透。”鸭舌帽嘀咕一句。
王朗的嘴，鼻子，耳朵还有眼睛都在流血，神智也不太清楚，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薛影俯下身，对着他的额头喊道：“百合在哪里？告诉我，百合在哪里？”
他害怕王朗听不到他的话，所以直接对着他的骨头喊。
“她去找林曼君了，她要杀了林……曼君。”
“林曼君？我妈妈？”这句话是何紫绢问的，“为什么，她要杀我妈妈？告诉我为什么？”
何紫绢用力摇着王朗，王朗却没有办法回答。
“她拥有她妈妈的记忆，她要报复林曼君。她要报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看见他的嘴在微微颤动。
鸭舌帽突然说：“王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听见，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百合，你们编号M—13的试验品是何紫云的女儿，而何紫云是你的女儿。换句话说，你一直在害你的外孙女，而最后你被你的外孙女杀掉了。真够讽刺，也真是够可笑。”
王朗的嘴唇还是在微微动着，他想说什么？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吗？
“你什么都知道，是吗？”薛影质问鸭舌帽。
“当然，我是何宏天的特别助理，全权负责所有这里的一切。所有的事，只要是何宏天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何宏天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不少。”
“你就没有想过阻止这一切吗？”
“为什么要阻止？这个故事不是很不错吗？！”鸭舌帽还在笑，笑得那么可恶。
薛影抡起拳头，想给他一拳，但拳头挥到半截，就被对方敏捷的抓住腕子。然后，鸭舌帽的手臂一下压，薛影就不得不跪了下来。
第十六章 全面回忆 (9)
“你这个混蛋！你完全有机会阻止一切的，混蛋！”薛影咬牙切齿的说。
“混蛋？我也这么觉得。”鸭舌帽还给了薛影一拳，薛影被打得飞起来。
“你们别打了！”
何紫绢一边打圆场，一边掏出手机给林曼君打电话。这里竟然没有信号。何紫绢看到桌子上放着电话，猜测这个可能是专线，也许能通到外边。
她跑到电话机旁，拨了林曼君的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声，通了。
“喂，喂喂，妈妈！妈妈说话啊！有人想要杀你！有人……”
对面传来一个女孩冰冷刺骨的声音：“我知道。”
何紫绢愣住了，因为这个人不是林曼君，而是百合。
“百合，百合，是你吗？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冷静点！”
百合没有挂电话，但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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