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耳边隐约听到一人道:“我本中意你家小妹,但此时此景,让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白白死了,也是浪费,还不如让我这个光棍先享福一番再说。”声音熟悉,但神智迷糊,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话声一落便听到一阵放荡之极的淫笑声。
阿叶浑身乏力,想要伸手去推那人,又是不能,只是感觉自己正被那人抱着行走,耳边又听到身侧有人怒骂道:“你这龌龊东西,要干什么?快放下她!……”神智一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叶幽幽醒转过来,发觉自己却躺在地上,只觉得头重似有千斤,昏昏沉沉之感尤为强烈,身上仍然感觉不到丝毫力气,除了能微微转头之外,身子想动一丝一毫都是不能。
阿叶感觉自己身下似乎还垫着一人,只是脖颈僵硬,转动不便,也不知道是谁?她微微转首四顾,只见身前身后俱躺满了人体,看样子已无能够站起的人了。四周一片静寂,别说能听到半点人声,就连那些兽类的咆哮之声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静得煞是吓人。
她躺在地上,仰望着仍是赤红如血的苍穹,周身仍然感到热不可耐,想来大火仍是烧个不停,只是现在这会,火势是烧到哪了?阿叶想呼喊出声,开口了半天,除了自己能听到的咿咿呀呀声之外,一个完整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抱我起来的人……哦,是那个龌龊鬼卯达弄,听他语气,想要对我不轨吧?可我如今怎么还躺在这里?难道他已……?”阿叶不敢再想,心头一阵慌乱,只苦于身不能动,也不知道是否已遭厄运?“好你个卯达弄,竟敢趁火打劫,干这龌龊的下三滥勾当,我阿叶就算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阿叶恨得牙痒痒,心中不知已是骂了那遭天杀的邋遢家伙多少遍。
天际间突然打起了一个惊雷,声响大得惊人,停不多久,余音未了之时,又是连接打了好几个,那是一个更比一个急,一个更比一个大,这雷声来势惊人,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天宇间乌云盖顶,漆黑如墨,将那红透半边天的火光都压了下去,唰的一下,一道炽烈的闪电自云层中钻了出来,耀眼的光亮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剑,顿时划破了长空。
闪电不断,雷声不绝,乌云层层叠叠,阿叶仰望天际,心中喜道:“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老天真的是在保佑我们寨子的啊!”心中正想着,一滴雨水已是悄然打在她额头之上,冰凉凉的,她抬眼望去,只见天空之中,一道道水线洒落下来,先是稀稀疏疏,紧接着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一百一十六
两旁山壁上生长的植物虽多,但要从中找出医治沼毒的草药来,一时之间也是难上加难.虫夫人思虑再三,沉声道:“大伙沿着山壁前进,便走边寻,呼吸尽量放缓些,以免吸进大口的沼毒。”
众人心道,也惟有如此了,与其毫无作用的在此耽搁时辰,还不如搏上性命,往里直走,兴许还能寻到解药奔出一条活路来。众人当下排成一条直线,一个接一个摸索着石壁往前行进,虫夫人当仁不让又做起领头之人。
这地中霉腐之物也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年了,稀烂得很,众人一脚踩下,顿时没至膝间,行得极是辛苦,鼻中闻到,都是腐烂的臭气。
行了不多久,只见前边地中,多有动物尸骨,半现半隐于腐泥之中,虫夫人皱着眉头道:“大伙小心了,估计已是到了沼毒所在了。”众人闻言心神一紧,大是紧张起来,都是不由自主的屏起气息来。
刘亭突地指着前方兴奋的叫道:“你们瞧,是藿香草,正是治疗的沼毒的草药。”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前边约十余丈处的山壁旁,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藿香草。众人大喜,加快步伐,拼力朝那地处行去。
虫夫人笑道:“果然天不亡我,这藿香草本是长在阳光充足之地,此处光线阴暗,却也生长了那么多的藿香草,实属难得啊。”
众人七手八脚,将那些藿香草统统采摘一空,甚至连根茎都挖了出来,有的人早就急不可耐,将还带着土泥的草茎就放入嘴中嚼咬起来,囫囵吞枣般的把它吃了个干净。
有了医治沼毒的草药,众人心中就似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待虫夫人开口,早就个个奋勇当先的往前行去。可惜他们忘了,这藿香草乃是医治沼毒的草药,却非预防沼毒的药物,换言之,该中的毒还是要中的。行了不到一会工夫,个个是头昏脑胀,四肢乏力,正是沼毒发作的先兆。
阳有仪等人仗着功力深厚,早就运起了龟息功,吸进的毒气甚少,虽然也感到有些不适,但并无大碍。那些身无功力之辈就惨了,刘亭和李孝堂等人个个是嘴唇发紫,面色铁青,行起路来摇摇晃晃,就似醉酒一般。
虫夫人上了年纪,体质本就弱于常人,虽说此时仗着功力护体,但此条峡谷,长长不见尽头,也不知要走到几时,再行下去,恐也坚持不住。
阳有仪本就一直紧紧跟在她后头,此时瞧着虫夫人也不大对劲,抢步上来,不由分说,就把虫夫人背了起来,虫夫人挣扎了几下,推阳有仪不动,也只能由着他,笑道:“你这小伙子心肠好好,知道尊老爱幼,将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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