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外面把锁的保险打上其实很简单,犯人只要用成文自己身上的钥匙就行了。”司空谨眨了一下眼睛,带着满脸的自信。
“老哥的钥匙?”成武反问一声,有点不敢相信。
司空谨点了点头,说:“犯人事先利用我刚才所说的手法,进到成文的房间里面,用成文身上的钥匙打开了书桌下的柜子,偷走了画册。然后在外面用成文的钥匙把门锁上就行了。事情是不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成文惊讶得张大了嘴:“这怎么可能呢?”
“对呀,如果犯人真这么做的话,那么钥匙应该会丢在外面才对,但是成文身上的钥匙却是在他自己的口袋里面的。你说这怎么可能嘛?除非犯人可以像投飞镖一样,把钥匙扔进他的口袋。”于舒也紧张不安地问。
“就是说啊,这点我也不敢相信。虽然这么说我自己的嫌疑最大。”成武不知不觉地赞同了于舒的看法。
“当然有可能,犯人只要用一根针和一段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钥匙丢进成文的口袋了。”司空谨立刻说。
“针和线?”鲁胜波怀疑地强调了一声。
成文也赶紧问:“针和线,跟我的钥匙是什么关系?”
“大家跟我到成文的房间来,我马上就把手法演示给你们看。”司空谨说着,就往前走了。
其他四个人连忙跟在了后面。
鲁胜波有些不解地问了:“我说司空谨,如果要演示手法的话,在成武的房间就可以了,干嘛一定要去成文的房间?”
“因为那里还留有犯人犯罪的证据。”司空谨没有回过头,径直走到了成文的房间。
不久,五个人终于到了成文的房间,司空谨说:“成文,你现在像昨天一样躺在床上。”
成文照着司空谨的话,平躺在了床上:“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把钥匙给我!成武跟我出来,其他人都在里面看着。”
其他人听了司空谨的话,于舒和鲁胜波站进了房间里面,靠在了成文旁边。而成武仍然站在房间外面。
接着司空谨接过了成文的钥匙,然后他拿出一根穿好了很长的线的针,线的末端打了个结。
司空谨先将针从成文裤子口袋的内侧穿过,然后把针线的另一头绑在了气窗栅栏的钢筋柱子上面。司空谨又走出房间,把门锁上了。然后搬来一张椅子垫脚,从气窗上解开了线,又把钥匙环穿过线。接着,钥匙顺着线滑到了成文裤子的口袋边,司空谨再用手稍微抖了抖,钥匙便被抖进了成文的口袋里面。最后,他再用力一拉,把线扯断了,收回了针线。
里面的三个人见了发出一声惊呼来:“进去了!”
接着司空谨让成武在外面打开了门,两个人也走进了房间。
“实验相当地成功。”司空谨不无得意地说,“关于犯人所使用这个手法的证据还留在成文的口袋上。大家看,成文的口袋上还留有两个线头,一个是刚才我留下的,另外的一个则是犯人留下的。”
成文看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高兴地鼓了一下掌,“真的有!原来是这样的。”
“那么司空,真正的犯人会是谁呢?”成武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就问。
司空谨再次观察了几个人的脸色,这时另外两个人都开始微微地发起了抖。
珍贵画册被窃事件 V(下)
司空谨停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犯人应该是知道成文有很珍贵的画册的人才对。所以我认为犯人应该就是送过成文画册的人。对,这个人就是你——于舒!”
“什么?”所有的人全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于舒。
于舒自己也被司空谨的话震撼得不能动弹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了。
好久,于舒在收敛了原本惊慌的神色,笑着:“司空,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没有?”
“我当然会有证据。我不是说过嘛,证据还在这个房间里面,只是你永远也不会发现。”司空谨声音低沉了下来。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看到什么证据呢?”于舒仍然一脸憨笑,眼眼却四下转动,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
司空谨指着桌套说:“大家看看这块桌套,是多么的不自然呐!”
成文、成武和鲁胜波全都看着桌套,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叫了起来:“这个是?”
“你们都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于舒好奇地问。
司空谨苦笑了一声:“你当然不会感觉到了。因为这块桌套有两面,一面是黄色的,一面是蓝色的。昨天蓝色的一面一直露在外面,而现在却是黄色的一面露在外面。这是因为犯人把画册偷出来之后,用桌套擦过了抽屉中可能会沾有指纹的地方,但是把桌套放回去时却放反了。而且会犯这种错误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因为……”
司空谨的声音越说越细,到最后甚至听不到了,可是他还是说完了最后几个字:“因为你患有道尔顿症!”
道尔顿是第一个发现色盲症的人,也是第一个被发现患有色盲症的人,所以色盲在学术上又叫道尔顿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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