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老鼠,老鼠不会弄出这种响声。
那,是什么?
我的背心渐渐渗出冷汗,说什么也不敢去拉碗柜的门了。我害怕一拉开,碗柜里面爬出一个“贞子”,长发遮面,指甲如钩,不住喘气,不停磨牙。
这想法有点迷乱,正彷徨间,外头传来了此起彼伏地欢呼声:“胡大哥,银子姐姐,你们回来啦!”三个女人旋风般的冲进屋,黄甜人小,跑得倒挺快,几步窜进厨房,来到我身旁,问:“什么东西在响?”好奇地走过去一把拉开碗柜门。
汗,真是无知者无畏呀!
梦游(2)
里面什么东西也没爬出来,发出响声的是一个铁皮茶叶桶,它不但发出了响声,还在不住颤抖!
黄甜伸手就将那茶叶桶拿出来,响声从撞击声变成“沙沙”声,黄甜问:“里面装的什么?还在动呢。”
这时周立立也走了过来,看到黄甜手上的茶叶罐,诧异道:“银子姐,那不是你们装玉蝉的罐头吗?”
我当然知道那是我们放雌玉蝉的罐子,可是,它为什么会发出声音,会动?冷意像泼水一般将我从头浇到脚,天啊,不会盛如意现在就在这间房子里吧?难得是她想取走这枚玉蝉?
“玉蝉?”黄甜听到周立立这句话,愣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手一松,茶叶桶掉在地上,盖子和罐头被摔得分离开来,倾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罐子里怎么会有白色粉末?我大奇,跑过去小心翼翼捡起茶叶桶。
里面没有玉蝉,只有一堆粉末……
胡知道同学还愣在厨房外面,我朝他喊:“胡知道,你是不是把这罐子里的玉蝉放别的地方去了?”
胡知道苦笑,他托着那个八宝粥罐头走进了,说:“别找了,那堆粉末就是玉蝉。”
“嗯?”我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
胡知道把手中的八宝粥罐头递给我:“你看看。”那个八宝粥罐头的塑料盖子已经被胡知道揭开,我一眼望向里面,禁不住大吃一惊!
八宝粥罐子里竟然也是一堆粉末!看起来和那个茶叶罐子里的粉末一模一样!
富文娜脑袋探过来,朝罐子里看看,小声问:“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说:“玉蝉。”
三个女生都吃惊地瞪大眼。
田医生道:“看来这雌雄玉蝉之间有能量感应,雄玉蝉破碎了,雌玉蝉也不愿独活。”
我张口结舌:“不愿独活……你是说雌玉蝉自杀了?那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动物。”
“谁知道呢,它们在自在天不是被称为超脑吗?焉知他们不属于另一种形式的生命。”胡知道又开始搬出他的“卫斯理理论”,什么都往地球外生命那里套,“超脑分为雌雄两部分,也就是雌雄一体的,一半破碎,另一半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说不定化为粉末正是这种生命殊途同归的结局。”
“那……咱们楼下那位怎么办?”黄甜扑闪扑闪着大眼睛。
我们都沉默起来。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梦游(3)
“该来的总会来的。”胡知道把那两堆粉末倒在一起,摇头道,“我们已经努力了,是人是鬼,都不该埋怨在我们头上。”
也对,想那么多干啥呢,我对黄甜她们三个女生说:“别垂头丧气了,走,陪我去买菜,我们今晚好好吃一顿。”
三个吃货一听,马上把玉蝉的事情置之脑后,七嘴八舌讨论起晚上该买什么菜自己最爱吃什么最拿手做什么。唉,真羡慕她们,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
晚上叫上了海洋和邵大力,八个人真好一桌。
席间说起武汉之行,人人都觉得诧异。大有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古怪的感觉。
一席饭吃得尽欢而散,送走了田医生,送走五个精力旺盛的大学生,我和胡知道都累得直接躺在地板上。一桌子残羹剩饭也懒得收拾。反而辞了职,第二天又不用上班,有的是时间。
因为半醉,躺地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直到晚上一点才醒过来,这么睡下去可要感冒的,我连忙摇醒胡知道,说:“还是洗个澡去床上睡吧。”
胡知道揉揉眼睛,答应了一声,又懒得动弹。
我也懒得动,和胡知道头靠头瘫在地上,胡知道说:“银子,我们做出这么大决定,是不是该和家里说说啊。我们在苏州,离家里还比较近,这一到合肥就远了。”
我说:“远近就是个概念而已,我们在苏州,父母也很少跑来看我们啊,而且,我们一年也就回去那么两三次。这去合肥了,听田医生说待遇很不错,假期也多,将来买辆车,回去的次数说不定比在苏州还多呢。”
胡知道说:“那倒是,银子,我们真像长不大的孩子,换成别人,恐怕没这么疯狂。”
我说:“大概是我们碰到的疯狂事情太多了,这种辞职搬家的低档次疯狂可以忽略不计。”
胡知道傻笑。
卧室里传来“呜呜呜”电脑主机运行的声音,我说:“知道,你什么时候开电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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