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寻找到答案的?
唐毅松被放了回来。
方老二的死被归结为意外,究竟是什么意外,某些公文上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这种事情已经不在我们的追究范围里。
方老二是个老光棍,河南人,在苏州生活了十几年,和老家的亲戚基本上都断绝了往来,这样的人死了,自然水波不惊。甚至没有谁为他出头来争取一点经济赔偿。
正因为这样,唐毅松这个连带责任人才会变得毫无责任,有责任也没地方负呀!
方老二的铺子暂时由公家封闭,等待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拍卖充公。
唐毅松的故事讲完,围观的大伙都闹哄哄的,全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那样子,根本就是以为唐毅松在瞎扯淡。
这也怪不了他们,没经过离奇事件的人,哪里能够接受如此荒诞不经的故事啊。
唐毅松气得差点要吐血,骂骂咧咧地就要关铺子封门。我和胡知道连忙挤到他身边,我说:“唐大哥,我相信你没说一句瞎话。”
唐毅松一愣,胡知道也朝他点点头。
唐毅松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打蛇随棍上,问:“我们这次来真的就是打听一些方老二的事情。”
胡知道连忙掏出那枚玉蝉,说:“请问你见过这东西吗?”
唐毅松的瞳孔顿时放大了!
我一看唐毅松的表情,就明白他肯定认识这块玉蝉。果然,他一把握住胡知道的手:“方老二把这东西卖给了你们?”
胡知道连忙说:“不是我们,是卖给了我们一个朋友。你……认识这枚玉蝉?”
赌鬼夜奔(8)
“当然认识,这枚玉蝉是我输给方老二的。”唐毅松气鼓鼓的说,“也不能说输,是方老二给我下了套,嘿嘿,他窥伺我这枚玉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唉,这老小子。”他大概想起了方老二已死,不该再说死人的坏话,所以就住了口。
我和胡知道又惊又喜,这件事当真是峰回路转,本以为无法往下探究了,谁知这玉蝉竟是从唐毅松这里跑出来的!
但是,既然方老二暗暗谋算唐毅松的玉蝉,费尽心机地弄到手,为什么又把它和那些垃圾赝品混在一起,并以垃圾价格卖给了船工李霞呢?
按理说,抢来的东西他应该更加珍视才对。
这里面的关窍随着方老二的死,可能无法再为人所知了,我们只能去推测,肯定是方老二把玩这枚玉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事情让方老二害怕,让方老二只想把玉蝉尽早处理掉,所以才扔在垃圾中任人捡漏。
那他为什么不把玉蝉还给唐毅松,或者是干脆送人,又或者扔掉?
想不通。
胡知道还在问:“啊,方老二怎么把玉蝉骗走的。”
这位同学有时候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这个问题问得唐毅松满脸通红。被人骗走东西已经够丢人的了,哪还好意思透露详细地被骗情节。
我连忙岔开话头:“唐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枚玉蝉的呢?”
唐毅松盯着我足足看了两分钟,说:“怎么你们对这枚玉蝉这么感兴趣?莫非这枚玉蝉……有什么问题?”他忽然瞪大眼睛,“天啊,方老二的死不会是和这枚玉蝉有什么关系吧?”
唐毅松一惊一乍,搞得渐渐散去的人群又有回拢的趋势。我朝他使了个眼色,唐毅松终于会过意来,说:“人多嘴杂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边吃晚饭边聊。”
第9卷
猫肉馄饨(1)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三份卤鸭奥灶面。
胡知道开门见山说:“唐老板,这枚玉蝉是有点问题,我们那位买玉蝉的朋友因为这枚玉蝉,现在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怎么不一样?”唐毅松愣住了。
“是相貌,现在的她跟原先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我接口说,“这种变化是发生在她佩戴这枚玉蝉的几个月间。”
唐毅松张大嘴巴,面叉在筷子上忘了塞进嘴里。我一看这情形,就压住了心中有关阴楼的传闻,没有再深入下去,我说:“唐老板,这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我们可一点也没有胡说,要不也不会来找方老二老板,我们不清楚方老二的死倒底和这枚玉蝉有没有关系,反正……”
唐毅松打断我的话,插嘴:“反正这枚玉蝉很邪,我知道,我当初就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
“是,我能感觉,这东西仿佛有种怪异的魔力,具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让人一看就想占有。”唐毅松摇摇头,“方老二看到这个东西的神态和我当初看到这东西的神态也差不了多少。我一开始还以为这玉蝉和人特别有缘,玩玉的,特别讲究缘分,你知道吧。可是现在看来……它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有缘,我,方老二,你们的朋友……这就邪门了?对了,玉蝉现在在你们手里,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
我和胡知道都吓了一跳,莫非我们对这玉蝉也有着欲望,只是我们自己身在其中,毫不知觉。要不,为什么我们一见到它,就毫不犹豫掏2000块从李霞那里强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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