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米珠儿已经整好行李爬下床,她的是中铺。
楚一苇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去辛小冉那对她耳语了几句,并要过她的喇叭走到车厢乘务室处喊道:“走廊上的人注意了,车厢里发生了命案,请立刻回到你的铺位等候调查。”辛小冉这时已经把通向另一节车厢的门给锁了,锁完门她立刻掏出手机向列车长汇报了情况,并请求支援。
车厢里立刻静寂下来,每个人都惊疑地望向楚一苇,然后互相看看,先是有人小声说什么,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楚一苇不得不拿起喇叭再次喊道:“请各位稍安勿躁,自治区公安部的人马上就会到,请回铺位接受调查。”
如果凶手见事情败露会不会狗急跳墙,挟持人质?楚一苇出了身冷汗,他怎么只顾着保护现场,却忘了有这层可能?他拿着喇叭,边喊边警惕地观察着每节车厢里的人有没有异常的举动和反应。
米珠儿在听到楚一苇的喊话后呆了呆,转身正想按他说的爬回铺位,下铺的乘客忽然低声说:“就坐这吧,上面……”她感激地说声谢谢,抱着行李坐了下来。
昨天下午那胖子捏了她的脸一下,她当时正抱着日记本在发呆,所以很生气地在日记本里记了句,“该死的胖子!”没想到他就真地死了,她下意识地抱紧行李,我不想杀人,可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坏人!
火车上的命案(2)
列车长很快从火车的另一头赶过来,他带来了好消息,西藏自治区公安部的人半个小时内就到。
楚一苇抹了把脸上的汗,压低声音说:“请通知辛小冉同志暂时离开这。”凭他以往的经验,匪徒一般都会挟持乘务员做人质,他不希望她出事,但这话不好说出口,所以才会有这个请求。汗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衣服,虽说只有半个小时就会有公安部的人过来,可是半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的事。他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不断地在走廊来回走动,观察着车厢里的每个人,他早忘了这样会让他的身份暴露无遗,会让米珠儿产生戒心,他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抓住凶手,杀害胖子的凶手。
等西藏自治区的刑警赶到时,他浑身就像在水里泡过,“你们可来了。”
尽管楚一苇有警官证,并且在案发后积极保护现场,但是他一样有嫌疑,所以他和车厢里其他的人一样被单个叫去接受调查,并且被要求交出所带的手枪。
“兄弟,你这枪用过?”
一句兄弟把楚一苇说笑了,其实就是他们不问,他也会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毕竟昨晚的枪声有人听到。“事情是这样的……”他把昨晚见到“苏西”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下,当然他顺带也提了下三年前的那个命案,他心想那胖子要是枪杀的,那他可有得解释了。
“哦,那件黑袍呢?”
这句话把楚一苇问愣住了,黑袍可是查案的关键,如果西藏的同行非要留下来做证物,他怎么跟刘大姥姥交差?“在我行李里,可是……”
没等他可是完,西藏自治区的刑侦队长平措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你马上去拿来,德吉,你跟他一起去。”楚一苇听在耳里,有点不痛快了,这是对同行说话?还是他们根本就是把我当成凶手?他张嘴想说不行,得等我们队长来,平措队长已经笑着解释说:“很可能那个所谓的苏西就是凶手,你开了一枪,如果黑袍上有血迹的话,就好查了。”
楚一苇听明白了,如果凶手在这节车厢的人中间,比比血型至少可以大大地缩小侦破的范围,而且,这样把一整车厢,甚至一整列车的人留在这也不是办法,如果里面还有外国人,那可是国际影响。“好,我马上去拿。”他冲平措队长敬了个礼,为自己对他的误解。
德吉拿到黑袍立刻就奔下火车,坐上他们自己开来的车。这让楚一苇越发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人家是想抓紧时间破案,看我想哪去了?
然而,法医在做完解剖和化验后证实胖子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跟谋杀没有半点关系。
这让楚一苇松口气的同时,又着急起来,那件黑袍人家可没说还他。没办法,他只好给刘全打电话,简单地说了下情况。
“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你在那等我。”刘全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楚一苇本来想接着说一切都拜托你了,然后他可以继续跟着米珠儿,现在好,除了干瞪着眼看着米珠儿和其他旅客继续乘火车去拉萨,他只能在这傻等着,这都什么事?
等刘全赶到西藏自治区公安部时,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刘队,你可来了。”
他不得不暂时按捺下心底的着急,把事情详细地跟刘全汇报了下,他特别强调了火车上的黑影,“……他选择装一个死了三年的人,应该是认识并熟悉苏西的人,所以我怀疑他跟三年前郭品洋被害案有关,因此我建议立刻彻查此人,并弄清楚他跟踪米珠儿的目的。”
刘全这次没抽烟,而是直接擂了他一拳,“好小子,请假陪你妈看病看到这来了,好好干。”他像是明白楚一苇焦急的心情,也不多废话直接命令道:“楚一苇,马上去外面,西藏的同行将用车送你到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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