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到处乱摸,突然触到几个圆圆的石头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有鹅蛋般大小。
正迟疑间,那些圆圆的东西开始发光,并纷纷向旁边滚动。借着那些微弱的光亮,李达旺看清了洞中的情景,这个洞有一米多深,一米宽两米多长,洞中有很多碎木屑,还有一些白骨,那圆形的球体总计七个,外形像鹅蛋,已经都滚到边上不动了,而且光亮正在散去。
懵懵懂懂的李达旺没有感到像刚才那样害怕,他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宝贝,起身就要去捡起那几个石卵,可是洞中突然一阵通亮,那七个石卵瞬间就变成七个血淋淋的胎儿,在那里上下跳跃,紧接着从头顶上飞进一物,飘忽忽的就落到石卵旁边,立在洞壁转过身来。李达旺看清了,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侏儒。
那个侏儒好像没有看见李达旺,伸手就抓起正在蹦跳的石卵塞进口中。没有想到,那个侏儒脑袋上的小嘴,一下子能张开那么大,血淋淋的石卵被他“咔嚓”一声就咬下一半,一声撕心裂胆的惨叫像响雷一样叩击李达旺的耳鼓,鲜血从侏儒的口中四下溅出,血腥的味道立刻弥漫洞中。
李达旺早已魂飞天外,坐在那里身体紧紧靠着洞壁,一动也不敢动,就像被吓傻了一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突然,满脸是血的侏儒把手伸向自己的眼睛,两道红色的血柱喷出的同时,两只白色的眼球被他塞入自己口中,李达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他两眼一黑,“咕咚”就栽倒在洞中……
第二章 七只石卵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达旺的脑袋清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
天光一片大亮,李达旺坐在洞中,脑袋仍有些胀痛,他用手揉揉脑袋,又揉揉眼睛,仔细地在自己的身上搜寻了一番,除了衣服和头发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没有其他异常,他努力的回忆昏睡之前的事情。终于,他想起来了,昨天夜里自己是被一个面目狰狞的侏儒吓昏了,这一昏迷就跟睡熟了没有什么区别,一睁眼睛天就亮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几个石卵,他急忙微微睁着眼睛四下搜寻,它们就在自己身边,一共七个石卵,和昨晚他刚掉进洞中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胎儿,也没有血淋淋的外表,更没有什么侏儒。
李达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怀疑昨天晚上所见的一切,想着那恐怖的一幕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自己的幻觉,他搞不清楚。估计自己一定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产生神经错乱,看花眼了。他不紧不慢地脱掉自己的上衣,想把那七只石卵拿走,他把衣服平铺在地上,刚刚抬起屁股,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噗通”一声掉在身后,他转头一看,当时就“妈呀”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是一具骷髅不知从哪里掉了下来,他又是一阵疯狂的心跳,要不是他使劲地咬着牙,恐怕心都会跳出来。他睁大眼睛盯着那个骷髅,哆哆嗦嗦地蹲下身来,手忙脚乱的把七个石卵划拉到衣服上,不忘把身旁那个女士背包也放在上面,抓起衣服的四角,从那个长形洞口就爬了出来。
李达旺在山林里一路小跑出了山林,上了小路拐向北面,在环城路上截住一辆出坐车径直回到家中。
李达旺的家住在崇山市西南方位矿山路边的一个老式小区里,地址名称叫做矿山路39号楼6单元301室。李达旺一回到家里,就有一种凄凉的感觉,现在的家就和汉字的“囚”差不多,因为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原本温馨的家在不到三年的时间被他折腾的凋零破碎。老婆和他离婚,带着孩子改了嫁,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人拿走。现在只剩下一张很破的木床,一只破柜子,一些锅碗瓢盆,还有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四年前,他因为没有文凭,被工厂的宣传科裁员而下岗,无奈之下,他在菜市场摆了个摊儿,卖些日用品和调味品等。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刘小妹的姑娘,两人相处一年就结婚了,婚后夫妻两个一起操持着生意,日子过得也算充实。可是半年后,李达旺迷上了赌博,有时在外面一赌就是一天一夜。爱人多次苦言相劝,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还遭到他的呵斥和谩骂,爸爸妈妈对他也是毫无办法。
俗话讲“十赌九输”,此话不假,李达旺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输掉了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就在爱人腹中的孩子将要临产的时候,他还经常夜不归宿,围着赌桌转来转去,心里和手上都痒的烦躁难耐。再也没有人愿意把钱借给债台高筑的他。
当爱人生完孩子后,看守摊点的活儿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他每天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经常闭着眼睛想着刺激的赌桌。赢钱的欣喜、输钱的失意,在他脑海里反复交替。他不甘心,认为自己的运气不好,他要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爱人见他死不悔改,就和他离了婚。离婚后的李达旺心理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他仍然没有吸取教训,仍沉湎于赌博,可是赌资从那里来,他只好去偷、去抢,在他偷和抢得手几次之后,陆续还了一些赌债,胆子就更大了。一旦没有了赌资,他就故技重施,在一次从某机械厂仓库盗得一批铜材,正准备销赃的时候,被民警抓获。由此他被判刑二年。把家中的一些家当变卖,才勉强还清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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