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萍,你想什么呢?”
尚菲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急忙掩饰自己的失神。“我在想,你的这些知识都是怎么学来的?”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悟,悟就是用心去测,用心去听,用心去感,武学上讲叫形神合一、佛学上讲叫灵体合一,玉雕上叫心脉合一,脉是指玉石的魂、潜隐的脉络。总之,说白了就是多看、多动、多想,但是一定要做到不透不离。要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理论体系。就像穿鞋那样简单,不论大小,你穿着都不合适,所以,知识也是一样,它的论述不适合你,你就难以学懂、难以悟透,但是你可以改变它的论述方法,以适合你自己。”
尚菲萍听得入了神,自己在研究武术和佛学的时候,有很多似懂非懂的东西,从未想着去改变它们的论述方法,就更谈不上自己的理论体系。看来人游走在动静之中,却潜移默化在变幻之内。难怪物人有贵贱之分,人有高低之论。所有的变数都在一个“悟”字。
尚菲萍不知道对张福筹所说的“不透不离”理解的对与不对,就对张福筹说:“福筹,你说的‘不透不离’是不是不要贪多,集中精力,攻下一块就使它牢固?”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说的‘悟’,你已经做到了怎样去‘悟’,那么你研究佛学一定会有很好的建树,你也适合去研究它,我拭目以待,希望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说得不一定对,仅供参考。”
第二十五章 小叔与嫂子(一)
同在25日的早晨,与何夫晓相关的人还发生了令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敲你的房门,你都不开,没有把我吓死。”
清水别墅区的37号别墅——尉迟孤清的家。朱小依看着失魂路破的尉迟孤明,眼睛瞪得很大,口气有些微怒。
“我晚上自己在房间里喝了点酒,可能是睡得太死了。”尉迟孤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昨天晚上十二点钟,孤清又回来了……”
朱小依刚说道这里,尉迟孤明就大声喊叫制止了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什么‘孤清’,我恨死那个死鬼了,他那样死真是便宜了他,应该把他五马分尸。”尉迟孤明的眼睛向前凸出,就像要喷出火来。
朱小依被尉迟孤明的大声喊叫吓了一跳,她怯生生地说:“孤明,不要这样,他终归是你的哥哥。”
“哥哥?他禽兽不如,他是个流氓。他害得我二十年做人不安,做鬼不快,要不是因为你,我杀他的心都有。”尉迟孤明越说越气氛,牙齿咬得“嘎嘎”响,脑中想象着尉迟孤清的面容,大有食其肉、寝其皮的架势。
“好了,过去的一切不完全是他的过错,也有我的过错,这二十多年来,我不是一直向你忏悔吗,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听了朱小依的话,尉迟孤明不再愤怒,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有问题。
“你是不是昨晚又做噩梦了?”
“没有,这次真是他回来了。”朱小依说得很认真。
“什么?他真的回来了?那个死鬼的幽灵?”尉迟孤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就是他。”朱小依非常肯定。
尉迟孤明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昨晚十二点,我刚要入睡,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打开床头夜灯,见他满脸血迹站在窗前,口中呜咽,说我对他不忠,和人幽会也就算了,还和其他的鬼幽会,他说他愤怒了,他要报复。我没有听懂他说话的意思,就问他怎们回事。他突然干嘎巴嘴儿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就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赶紧起床打开房间的电灯追了出去,可是当我来到左面的房门那里一看,房门里面的插锁不知何时开了。我把它重新插好,满屋乱翻,没有找到他的踪影。于是我回房睡觉去了,刚刚过了一会儿,我就听东面的雕刻师里传来很大的响动,像是谁在那里翻什么东西。起初我以为是你没有睡觉,在那里工作,后来发觉响动声很大,而且不断,我就开始怀疑不是你在那里工作,是不是进来别人了。我赶紧起身来到雕刻室,打开电灯后,发觉什么都没有,我就开始还怕。上到三楼你房间的门口喊你,可是我喊了五六分钟也不见动静。我就放弃喊你,胆战心惊地回到楼下,关掉所有的电灯。十几分钟之后,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的心紧张的要命,起身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进了雕刻室,我在那里找了半天,还是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我担心一会儿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重新上到三楼喊你,可是你就是不回答,我猜想你不在家。我不敢关掉电灯,回到卧室倒在床上,虽然那种声音不再出现,但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始终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
尉迟孤明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半睁着眼睛,脸色铁青,嘴唇发紫还微微打颤。他一直沉默。两分钟之后,他说话了,言语中夹着阴森:“你确认你不是在做梦?”
第二十五章 小叔与嫂子(二)
朱小依看着尉迟孤明奇怪的眼神,愣了一会儿:“肯定不是做梦。”朱小依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下子扑到尉迟孤明的怀里,用带有哭腔的声音说道:“孤明,我们公开吧,我不想这样鬼鬼祟祟的,我害怕……”她把头紧紧地靠在尉迟孤明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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