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思想就变了,在监狱的时候他渴望自由,出来之后看见自己破碎的家,他又渴望金钱、财富,他不想慢慢积累,急功近利驱使着他,他想马上改变家里的一切。
于是他旧病复发,伸出贼手。
没有想到,他因祸得福,因为一次抢劫改变了他的命运,看来任何罪犯都有潜在的善良和正义,只是那种善良和正义要有某种因素对它启发、诱导和呼唤,才能释放其自身力量战胜自己身上的罪孽与邪恶,才可重归正道。
不仅仅因为七只石卵是财富才改变了李达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尚菲萍的美丽、大方和她眼中流露的良知,尽管李达旺已经知道那七只石卵并非价值连城,也知道尚菲萍不会爱他,但是他重新找回了创业和寻找爱情的勇气。
李达旺想着想着,已经到了九点多钟,他还指望那七只石卵还会发出声音,希望不像张福筹所说是假的。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起身来到卧室,原来临时搭建的杂物平台已经被一个橱柜取代,他走到橱柜面前,伸手拉开了抽屉。
望着空空如也的抽屉,李达旺大吃一惊,他记得很清楚,那七只石卵这几天就好好地放在这个抽屉里,而现在,它们不见了。
李达旺急忙打开所有的抽屉与柜门,乱翻一气,没有,他又里里外外地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那七只石卵的踪影。
第三十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
3日上午,何夫晓在玉石市场花6万元买了十几块巴林鸡血石,回到家里之后,发觉那些鸡血石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流出了血,差点把何夫晓吓得昏过去。何夫晓略微清醒之后,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司机的电话……
司机火速赶来,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和输液之后,直到晚上六点才回到家中。医生的诊断是心脏功能紊乱,突发脑供血不足,并问何夫晓今日是否受到惊吓,何夫晓没说,只说休息不好,医生告诉他休息不好也会造成这种现象,希望他回到家里之后善加保养,如果反复发作,会造成严重后果。
输了一下午的液,何夫晓还是觉得胸口发闷,他没有把鸡血石“流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晚上九点,他一个人偷偷将那些鸡血石搬到2楼卫生间,用水龙头好顿冲洗,总算冲洗干净了。他又拿着抹布和水盆来到楼下,打开汽车后备箱。
突然手机响了,把他吓得又抖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没有号码显示,他刚要接听,铃声却不响了。他疑神疑鬼地看了一会,就自顾去清理汽车后备箱。
清理完毕之后,他回到了二楼书房。
一眼又看见放在写字台上的“初宙”玉牌。
突然,他发现玉牌表面的颜色不见了,而玉牌的下面堆了一些蜡状物,腊状物的颜色为红红蓝蓝的。何夫晓的心猛地一揪,手也抖动得厉害,眼前一黑就手扶写字台趴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好了些,当他抬起头重新看那玉牌时,玉牌完好无损的静静躺在写字台上,表面的颜色还在。
何夫晓转回身,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一直到十二点,何夫晓一会儿回到卧室倒在床上,一会儿又来到书房倒在沙发上,他始终感到胸闷、焦躁不安,想睡又睡不着,脑海了总是红红的血迹,然后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又从大火变回血迹,到最后就是十二年前罗萧峰那张烧得残缺不全、极度变形的脸。
想到罗萧峰的那张脸,他就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医院。
在十二年前罗萧峰家着火的第二天,何夫晓、毕湘林和尉迟孤清都到了医院。得知罗萧峰的妻子被当场烧死,罗萧峰重度烧伤,正在进行紧急抢救,他的儿子罗士均受到罗萧峰的保护,只烧到了头顶,虽然很重,但属于皮肉之苦,不会伤到脑子内部。当天,他们没有见到罗晓缝和罗士均。一个礼拜后,罗萧峰度过了第一危险期,神智恢复,能够听到人们讲话,烧得残缺不全的身体还能动一下,不过身上所有的地方几乎全部缠上了绷带,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他们几个见到了罗萧峰的惨像,全都哭了,心里想象他们被大火吞噬的时候,该是何等惨痛和恐怖。他们的心在落泪、在滴血。
半个月后,罗萧峰的伤口愈合,他的儿子罗士均的伤口早就愈合,不过罗士均的头顶已经变成了像沙地一样的形状,头皮烧没,表面光秃秃、凸凹不平褶褶皱皱,只有脑后还有一些头发。不知道罗萧峰采用了怎样的保护方式,罗士均的手、脚和身体没有受伤,脸和五官略微有点伤痕,也是微乎其微,又是一个奇迹。
第三十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
在罗萧峰能够说话的时候,何夫晓、毕湘林和尉迟孤清又去了医院。罗萧峰对他们三个只说了一句话:“做人不要太过阴险和贪婪。”
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指什么,也都各怀心腹事,见罗萧峰把头侧过去,不愿那已毫无人样的脸让大家看到,好像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几个,他们就讪讪地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罗萧峰还是没能逃过死神的魔掌,撒手而去。
此时的何夫晓,已经被脑中罗萧峰的惨象惊得满头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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