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阴险招数(二)
对,肯定是他。
毕湘林想到这里却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原来没有结果的时候,他还是信心很足,现在知道了是何夫晓在做假,他却不知怎么办好了。
何夫晓是一个鬼迷心窍的人,他的鬼点子不亚于尉迟孤清,凭自己的智商和他斗法,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但是又不能暗偷明抢,可是……毕湘林这一次真的难住了。
毕湘林几乎是想了一个晚上,仍然没有好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毕湘林很晚才起来,当他来到洗漱间的时候,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熬得通红的眼睛,不仅哑然失笑。
人生如此残酷,仅仅旬月之间,脸上又增苍老之态,看来不是岁月催人老,而是贪欲催人老。
曾经多次想放弃,又多次因为诱惑而燃起的欲念,就像一个魔鬼,偷偷地吸去自己的精血,那不是一个有形的魔鬼,它是一个无形的魔兽,比有形的要恐怖得多。
毕湘林在自己的眼睛里又看到一个魔鬼的影子,那就是他自己。
草草吃完早饭,他又来到位于东郊的雕刻室。
坐在工作台前,脑子里依然是七只石卵的影子,那些影子在跳动、在变形,渐渐化为七只白骨森森的恶魔,转瞬间就全部从眼中飞出,纷纷撞在台面上的石头上,崩裂成无数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突然,毕湘林的眼睛一亮,眼皮上下撕扯着,仿佛要给眼球腾出一个空间,让它在那里跳舞。毕湘林又有一个绝好的计划在脑中形成……
毕湘林不想有半点耽搁,他拿起手机就给何夫晓打了个电话。
何夫晓接通了手机,他已经离开医院回到了家里。何夫晓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
毕湘林平稳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四弟,我想研究一下那七只石卵,看看是不是我真的看走眼了,我这几天就觉得不对,我可能是老了,已经老眼昏花、真假不辨了。”
何夫晓在电话中不假思索地说:“那你过来把它们拿走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发钝,而且有气无力。
毕湘林听到何夫晓的这句话,脸上顿时就放出了少有的光彩,应该是他激动得气血上涌,脸上充血而红。
毕湘林也是一个很小气的人,拥有几百万家财,从未想过买部汽车,他走出雕刻室来到马路边,顺手拦了一辆出租,钻进车里就向何夫晓家奔去。
毕湘林来到了何夫晓家里,见何夫晓面容倦怠地倒在床上,像是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他关切地问道:“四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何夫晓以点头作答,他感觉很累,也不想和毕湘林多说什么,就让曲慧慧把剩下的那几只石卵放在一个简易布袋里交给了毕湘林。
毕湘林此时的心情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终于在刚刚布下的棋局上挪动了关键一子,忧的是他觉得这一招棋有点惨无人道。可是随后他就自我安慰:“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声音(一)
14日晚上,何夫晓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他在一楼问曲慧慧:“9号那天除了毕湘林以外,还有谁来过咱家?”
“没有谁来啊?”曲慧慧见何夫晓能够主动与自己说话,感动得险些落泪。
何夫晓不再言语。他在考虑那些鸡血石为什么自己出血,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那个卖玉石的人趁自己不注意,把鸡血倒在汽车后备箱中倒有可能。那么第二次卫生间里的鸡血是什么人弄的?难道真的是鬼?
是不是罗萧峰认为他家的大火是我放的,他的鬼魂前来报仇?何夫晓在前几天捡到那块“初宙”玉牌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他又有了这种想法。这种想法一占据他的心绪,他的脑中就多了一个影子,就是收留李达旺的那个人——张福筹。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刚刚浮现,何夫晓就吓得跳了起来,把坐在旁边默默想着心事的曲慧慧也吓了一跳,忙问何夫晓:“你怎么了,何夫晓?”
何夫晓没有回答,继续他的思考,名字怎么杀气腾腾的?“张福筹——张复仇——复仇——”看来此人大有来头。
为什么忽略了他?
何夫晓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腿来到二楼。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听筒说了一句:“地缸,你到我家里来一下。”
何夫晓在等待地缸的时候,又把思路转移到毕湘林身上。
他在想毕湘林为什么要研究那七只假的“胎儿玉”呢?
反复得琢磨了好长时间,就是难解其中奥妙。
何夫晓并不死心,一边摆弄那块曾经把他吓得够呛的“初宙”玉牌,一边陷入沉思。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假的“胎儿玉”在毕湘林的手里,真的“胎儿玉”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真的“胎儿玉”,那么这七只“胎儿玉”还是死的,根本无法重见天日。一定要让尉迟孤明和对“胎儿玉”感兴趣的人都知道那几个东西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能堂而皇之地让“胎儿玉”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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