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男是女,有多少人?”父亲盯着我问。
“是——是两个男人。”我极力逃避父亲凌厉带电的目光。
“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了?”
“没,没有,那边光线暗,看不清,就连救我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阿盛,别问了,阿骏累了,让他早点休息。”母亲说。
之后两老离开我的房间。我刚欲关灯安息,床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斯加棋打来的。
“喂,加棋,还没睡啊!”我说。
“阿骏,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生这么大气,后来我都想起来了,你说的全部属实,其实上次我送你生日礼物的事,还有给你发邮件的事都是我做的,后来统统想起来了,原来这么多日子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病得这么严重。今天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了,照我目前的症状分晰,说我得了‘间歇性失忆症’,间歇性失忆症就是阶段性的失去记忆,并没有完全丢失所有的记忆,只是暂时的忘记某些片段而已,但事后又会突然间想起,有的则永远不会,天哪,我都不知道忘记多少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了,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引起这种病症的原因很复杂,医生叫我别担心,只是早期,服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她一接通电话忙着为那些事解释道歉。
原来真是这样,难怪我说斯加棋那么怪怪的,听她这么一解释,对于斯加棋的疑问我就彻底打消了。
“对了,加棋,今晚我又遇上那个红衣女子了,这回好惊险,差点丢了小命。”我没来得及说昨晚的事。事情发生的太神速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听我这么一说,斯加棋明显激动起来,似乎料到我已受了伤。
“放心,我不是好好的跟你说话。”我说:“那个红衣女子太阴险了,而且还会武功,这次如果不是有人急时赶到,恐怕我真得凶多吉少了。还好,现在没事了,只是脖子上受了点轻伤。”
“你真受伤了……”我居然听到对话那头的她声音哽咽起来,一定心疼的泪了。我知道斯加棋心里是十分在乎我的,这些日子,只有她在我身边努力的帮我分晰解答各种难题,都是我该死,动不动就对她产生怀疑,其实一切的可疑事件都是那个红衣女子在背后操纵,而我却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身边真心对我的人,想到这儿,我的内心也禁不住涌起一阵狂澜,久久不能止息。
“别这样嘛,加棋,我休息两天就可以去看你了。”哄她之后我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躺在床上,我还是想着刚才斯加棋对我说的那翻话,她真得了间歇性失意症?可为什么有些事记得,有些事不记得呢?而且一段时间后又重新恢复记忆?
这时,只听窗外一阵唦唦的异响,我本能的睁开双眼,房内一片漆黑,我本能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个窗口,淡淡的光线透射进来,为幽静的卧室增添了几分诡异。那声音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对了,窗纱怎么会自行蠕动,睡前窗户我关得十分紧密,还再三的检查过,难道夜半三更的窗外有人?
想到这里,我已无心入睡,我伸手摁了下床头的台灯,奇怪,不见灯光亮起,灯怎么坏了,睡前还好好的。我起床,赤足轻轻地来到窗前,我用手慢慢拨开薄薄的窗纱,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脸庞,怪了,窗户怎么无缘无故的被打开了,是谁打开的,我想不起来。
当我走近正想关上窗户,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红影,直挺挺的立在窗前,苍白的脸上五官带血,化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沟顺着面无血色的肌肤蜿蜒而下,神情凄惨的面对着我,我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36 博客中查找蛛丝马迹
“啊——”我总算醒了过来,原来又作了个恶梦,又梦见那个红衣女子了。
我突然想到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红衣女子难道就是现实中袭击我的那个红影?可为什么现实中的红影没出现之前我就已几次三番的梦见红衣女子了呢?难道潜意识里我早已有了某种预感了,敏感的大脑神经便通过奇怪的梦境来向我传递某种不可预知的信息?
对于梦境,我们通常是这么认为的,在心理学上被视为压抑的潜意识冲动或愿望以改变的形式出现在意识流中,还有就是大脑的认知系统在对无意中存储的影像进行整合而无知觉的进入意识,那个红衣女子难道就是我大脑里无意中被存储的影像?就像现实生活中事发前有些人身上会出现某种反应一样,这么说来潜意识里我早已有所预知了。
可那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呢?真得是黄愉么?
我小睡了会儿,天就大亮了,我给小呈挂了个电话,问他W城第六医院病案科有没有人认识,最好去帮我调查一下关于三年前黄愉的病例,房东的话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黄愉抢救无效死亡,可是过去那么多年,医院还会保存病人的病例么?
小呈答应帮我试试看。
之后我起床下了楼,母亲在客厅里替我备好早餐了,我简单的吃了点,父亲交代了,这几天让我不要出门,母亲也说外面不安全,暂时家里养伤。可我呆在屋里多难受啊,那么多的疑点没有解决,就像一条条的蛆虫在我体内蠕动,时刻将突变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叫我食不安心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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