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顾姐妹之情把阿承抢到手,可见她对他的爱非同一般,又怎么可能将阿承推下阳台致他于死地呢?”小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刘树涛夜半三更冒着危险去205号房祭祀凭吊,可见她还是深爱着他的。”我说。
车子穿过市区直往城东樱花小区而去。
小呈去附近餐厅买了快餐,然后一块来到斯加棋的住处。客厅地板上放着一个大号塑料袋,里面剩着昨晚从对面楼里盗来的衣饰杂物。我拉好客厅的窗帘,打开照明,然后倒出来一件件的细细察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包化妆用品,有两顶假发、有几盒不同色彩的眼影粉、还有几枝眉笔等等,可是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呢?
我拿起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一些网站地址和登陆密码,我一页一页的翻下去,突然看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wang80307891,这不是汪树佳的QQ密码吗?我一阵激动,继续翻下去以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来,不料,却翻出一张专用凭据,上写着:飞亚达石英表专卖发票,这使我马上想到回国第二天收到的那块飞亚达男式手表,原来是汪树佳冒充斯加棋的名字给我送来的生日礼物。可她是怎么得知我的生日日期的?这个疑问一产生,我便在她的密码本里找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那是我的QQ号码。原来她早已得到了我的QQ,并从中察看到我的出生日期。
“还有这个望远镜?”小呈递给我说。
我放下小本子,看了下,原来是一部美国星特朗90EQ望远镜,无论多么远的东西皆可用它来近距离观察。
接着我开始搜索这堆衣服,里面果然有几件熟悉的连衣裙,我继续翻,突然看到一件碎花细格子的粉红色棉质马夹裙……
我想起来了,这件衣服就是那天我们去东山巅上她所穿得,我站起身来迫不急待的奔入卧室,翻箱倒柜的查找,希望在斯加棋的衣柜里出现一件同样的衣服来。一分钟,五分钟,二十分钟……果然,一件同样面料同样色系和款式的衣服呈现在我眼前……我惊呆了!
“现在初步可以证实那个少妇就是汪树佳,她用那些化妆材料改变自己的脸形出现在平实生活中,而背地里却用真实的面貌假扮成斯加棋,并借用望远镜远程关注斯加棋的一切生活起居,惟妙惟肖的模仿斯加棋的生活作风,观察我跟斯加棋的一举一动,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功效。”我说。
“既然斯加棋出了车祸生死不明,那汪树佳到底在哪里呢,斯加棋自从回老家到目前出了车祸为止,已经有整整五天了,而那个汪树佳在这五天当中从未出现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小呈不解道。
奇思臆断
此时我突然想到斯加棋出车祸的那天,临近傍晚也就是大约四点不到的时候,我曾跟她QQ聊天,我问她怎么上网不休息,她说刚醒来,后来又说有事想跟我商量,约我在城东樱花小区附近的“爵士堡”餐厅见面,顺便一块儿进晚餐。可等我下班前去赴约却接到了她的噩耗。
此刻想起来那句“刚醒来”的话很让人不解,她在三点多到达火车站,到她四点不到对我说“刚醒来”,也就是说在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她要从火车站回到樱花小区,再睡一觉,然后上网跟我聊天,要知道火车站离城东的樱花苑开车最起码十五分钟,再加上步行的时间,接下来休息还有多少时间可言,可她却说“刚醒来”实在让人起疑。
“你怀疑那天傍晚跟你聊天的不是斯加棋,而是汪树佳?”小呈问。
“我可以断定那个人就是汪树佳。”我想了想道。
“可是为什么等你前去‘爵士堡’时却见不到她的人影,难道是她开得玩笑?”小呈说。
“去‘爵士堡’的那条路正是车祸发生的那条街,而附近的‘联华’超市也正是‘爵士堡’的必经之地,这么说来,躺在医院里的很有可能是汪树佳。”我边忖边说。
“难怪昨晚半夜阿力阿生闯入对面的301号房发现主人并没有回来过夜。”小呈略有所悟的说:“所以此次行动才会显得那么轻而易举。”
“汪树佳没有回来过夜?”我一怔:“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想到,你也没问我啊!”他说。
“这么说可以确定躺在ICU重症监护室的是汪树佳无疑了。”稍后又自言自语的问:“那么斯加棋在哪里呢?就算躺在医院里的是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总有一个活在世上啊,怎么会都一下子没了音讯呢?”
“一个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一个踪影全无,的确感到奇怪。”小呈喃喃自语。
我沉默……
“另一个的失踪会不会跟‘第三者’有关?”
小呈的话又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像一只无形的黑手在背后操控,而我每一步的深入都将有可能被扼紧脆弱的咽喉,喧告生命的窒息。
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一点了,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制造车祸的目标是斯加棋,却稀里糊涂的让汪树佳阴错阳差成了替死鬼。这么说来对方一定不知道真得斯加棋如今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而斯加棋的突然失踪一定是顺水推舟让“斯加棋车祸”事实成立而已,以蒙蔽对手的目光。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上午我去东效山区那间山庄找不到她患“噬肉症”妹妹的原因,原来她早已暗暗将她的妹妹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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