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也早就知道她就是汪树佳。”我说。
“是的。”蓝洁继续说:“在我跟踪你的那些日子里,无意中又让我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红衣女子,就是她——”她指着站在一傍的刘树涛:“她装神弄鬼的给你带来另一种死亡的危胁,我当天把这件事告诉了曾霞,于是曾霞有一天亲自跟踪她,想不到她们曾经居然同是‘跆拳道会馆’的学员,知道她出神入化的身手,我预感到她眼中充盈的可怕的杀气,于是我请求曾霞混入财务部保护你,当然更为了调查去年有人嫁祸给我的‘职务侵占’事件,我怀疑是财务部里的成员暗中捣鬼,而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跟我有关系?”我不解道。
“是的,等下我会告诉你。”她说。
“那到目前为止,曾霞有没有调查到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我问。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当时的记录也都被毁了,但在财务部里能把一件嫁祸给人的事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能有几个?”蓝洁轻蔑的笑道。
我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因为我是财务部的第二把手,可是紧接着我又想到了一个人:张子诘。
蓝洁道出真相(二)
其实这个人我跟斯加棋早就想到过,可他没有理由啊,他要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受我父亲的指示,除了这个可能,我真得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当我得知汪树佳为了得到爱情图谋不轨,造成对斯加棋的人身伤害,我便决定找到斯加棋将一切真相告诉她,揭穿汪树佳的真面目,斯加棋出车祸那天,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我冒昧敲开了斯加棋的房门,把我所知道的事向她叙述了一遍,事后我才得知她也为了这事刚从老家调查回来,现已证实她的妹妹被一对江西的夫妇收养,事到如今正愁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我劝她向你言明,因为你有权知道事件的真相。我们聊了大概一个小时,于是我起身向她告辞,她送我下楼,她刚转身,我便远远的发现汪树佳穿着跟斯加棋相差无几的衣服向樱花小区出口走去,我叫住加棋,劝她追上去,趁着这时候向她挑明了,以免夜长梦多。加棋犹豫了下同意了,于是我们跟了上去。等我们来到出口,她已经在距离一里外的马路边上了。我们一路跟着,看她去哪里,正在这时,一辆灰色轿车从我们身后急驶而过,由于天气干燥卷起满地尘烟,还没等我们从污烟蟑气的空气污染里挣脱出来,只听“呯”的一声怪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却远远的看到那边的汪树佳倒在马路上,傍边有一摊鲜红的血……而那辆灰色的肇事车早已不知去向,我们当时都被这幅场景吓坏了,但很快的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纷乱的脑海中产生:有人要谋杀斯加棋。随着这个臆测的断定,我急中生智抓住正欲跑去事故现场的斯加棋,然后拉着她连家也不回直接去了我住处,因为我想让斯加棋的车祸事实成立,这样有利用查出真正的幕后凶手,只要查出了那个凶手,那给我发恐吓短信的那个人也就浮出了水面。”
“原来加棋在你那里。”我恍然大悟的说。
“你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加棋的母亲已认出了那个植物人不是她女儿。”我说。
“后来我又突然想到去年我收到的那则恐吓短信,对方警告让我马上离开你,否则小心车祸,又联想到樱花小区路边发生的那桩车祸,这两者必有着某种联系,因此我初步断定给我发恐吓短信的那个人就是开车撞死汪树佳的人,也就是污陷我职务侵占的人。”蓝洁顿了下继续:“我当时怀疑这个人就是刘树涛,可是后来我跟曾霞的暗中调查,证明刘树涛想要伤害的是你个人或者是冲着你们年家而来,而那个人针对的却是你身边跟你亲近的所有女人。”
蓝洁的分晰竟与我不谋而合。至此可以强烈断定:除了刘树涛,还有更神秘的人物存在。
“你跟你妹妹倒像个私家侦探似的,赤手空拳的居然把那么多事一件一件的调查的那么清楚,果然厉害。”站在一傍的刘树涛冷笑着道,但稍后又改为嘲讽的口吻道:“只可惜那个神秘的车祸制造者还音讯缈茫。”
“虽然目前那个神秘人还藏在暗处,但其实他(她)一直就在我们身边,我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蓝洁话中有话的说。
“是谁?”我问。
“好了,别听她吹了。”说着指着我:“你——留下。”又指着蓝洁:“你可以走了,只要你跟曾霞不再与我作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蓝洁,你先回去。”
“那你——”
“我不会有事的,她已经答应我不再伤害我,我相信她,你快走,也不要告诉斯加棋,不然她会担心的。”我匆匆交待了两句。
时间是晚上11时15分,房间里只有我和刘树涛。
半个小时前,我向父亲挂了电话,按照刘树涛的指示叫他来这里见我,如果11点20分之前不见人,那我就永远回不了家了,我想父亲一定会来救我的,必竟我是他惟一的儿子。
果然,11点20尚差一分时,外面响起了“嗒——嗒——嗒”的皮鞋声,在这临近子夜时分清晰的叫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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