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照例拉住我的手,就像广场上谢小云偷偷抓住我的古铜色的手一样。只是红衣女子又一次将我的手移到她的鲜红的唇边,贪婪的吻着,而我虽然有回避的欲望,甚至有些恶心,不知是害怕还是受了意制,我始终一言不发,无动声色的任由她野蛮的吮吸。在我每一回看来,她像恐怖片中的吸血鬼一样,却又似邪魅妖孽一般惊艳!
我没有拒绝她,或许是因为她的惊艳!
她带着我走过一座幽静的公园,我记得在这座公园里我曾意外的碰见了自己的坟墓;然后穿过一片莽莽苍苍的树林,我又记得她曾在这片林子里揉住我,双手不断得往我身上游移,就像无数条带着粘液的蚯蚓在我肌肤上蜿蜒;最后我们到了一片平静如死的湖区,我想起来了,这是“死海”,她曾把我推下这里,企图毁灭我,而我却没有被淹死,却记下了那种致命的恐怖。
熟悉的景点一幕幕从我眼前晃过,但她却没有半丝停留的意向,面对熟悉的风景也不能使她唤起任何回忆,在她的眼中这些真实的景色就像一幅彩墨堆叠的油画。
我们终于在一座宏伟而神秘的别墅前停下,我望着这座四周布满花草树木的有着浓郁哥特式风格的别墅,感到不可思议,它像著名的圣米歇尔山城堡矗立在深山密林中。
“这是哪儿?”我对自己说。
“这是世上最孤立的一个王国,我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从今天开始将不再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将作为我的终身伴侣与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不离不弃。”又是那种让人发憷的冥音,隐隐的在林间回荡。
她带我进入别墅,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卧室中有古典的梳妆台和装潢精致的卧榻,榻上有柔软漂亮的床单。
“这就是我们的新房?”我又一次扣问自己。
“你真聪明。”又一个冥音在耳畔响起,且传来动听的笑声。
等我回过神来,红衣女子已从背后揉住了我,然后伸手退掉我的雪白衬衣,一双鲜红指甲的手开始往我胸前挪移,她钻到我身前,躲进我怀中,我发出木鱼般的心跳,呼吸开始急促……这时我发现,她的脸因羞涩而闪现出可爱的红晕,顿时,我刚才的憷意全消。我情不自禁的揉住她,滚烫的双唇早已忍无可忍,雨点般的砸向她的脸……
我们倒在宽大的床上,两幅驱体像麻绳一样纠缠在一起,我开始伸手粗暴的扯她的衣服,一件,两件,衬裙、乳罩、内裤……一件一件地被我扔在地板上,我正欲退卸自己的衣裤,却闻到一阵粗犷如劈竹般的笑声,像可怕的来自地狱恶魔的豪歌,是一个男人的笑声,他就在这间卧室,或许他就在我的背后——
怪异的梦境
我本能地放开眼前的女子,起身转了一圈,但是没有发现什么人,然而笑声依然在这个房间里清晰的回荡。我继续不断的搜索笑声的来源,从房间的吊顶到窗帘窗纱的背面,每一个可疑或非可疑的部位仔仔细细的察看,最后将狐疑的目光锁定在床上躺着的裸体女子——
不,裸体女子不见了,此刻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一个我从来不认识的男孩,他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我一眼望见了他下面那根昂首挺胸的棍棒以及四周一片呈凌形的毛绒绒黑漆漆的“森林”一直廷续到前胸,胸前挂着一串时尚坠物,右耳尖还戴有一枚诱人的耳钉,发出青春般的炫目,他的驱体雄性而妖媚,柔美而不羁。方才奇怪的笑声就是他的杰作。他看着我,我也盯着他,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那么红衣女子呢?从我刚才这里起来时,她还躺着,怎么一转眼变成了一个男人?难道方才被我脱光衣服的是一个男人?可我明明记得有一件女性的乳罩,然而我的大脑已显疲倦,不允许我作深度的思考。
他不断朝我笑,继续谎延不堪的笑着,似乎在取笑我的疯狂和变态。而我面对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原始生物,我丝毫没有感到厌恶,相反,我不断的偷偷看着他的下身,又怕被他察觉。
我平静的苏醒,虽然不像从前那么可怕,却让我感到十分的惊怪。
因为在醒来的那一刻,我居然充满了强烈的遗憾,遗憾在梦中为什么没有继续将他当作女人,甚至与他发生关系。
直到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在网上浏览娱乐新闻,无意中看到一张图片:那是一个活力四射且稍带妖娆的青春美少男,携电的双眸发出幽然而诡异的光茫,我对他情不自禁的起了一阵莫名的骚动……回想到昨晚的梦境,令我深深的怀疑——
难道潜意识中我也有某种双性恋的倾向?是我的潜意识促使我在梦境中形成现实中不太可能发生但却真实存在的影像?
可是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红衣女子”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这天我早早来到公司财务部,开始埋头处理这几天搁置下来的财务事件。直到八点过后,同事们陆续进了各自的办公室,摁亮了电灯,我抬头,一眼望见了曾霞背着包从那边大门处进来,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不久,张子诘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抬头看看曾霞,恰巧她也正看着我,又是四目相对,从得知她是蓝洁的妹妹之后,我从没跟曾霞说过话,我知道斯加棋、蓝洁,还有她,她们三个女孩正疾力寻找那个最魁祸首“第三者”,这个时候我不便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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