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来到这儿?是谁约我出来的?
“是我约你出来的。”我感觉一个女子的声音阴风一样的飘入耳膜,霎时在天际冥冥的飘荡,像勾魂魔剑闪出的一条条粼粼的寒光,同时闻到一股类似曼陀罗花的神秘香味。
我冷不住一个寒颤,四下寻找,发现我身后站着一位女子,通身发出幽亮的鲜红,只有那张苍白的脸像是用白漆涮过一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子夜,显得阴森而恐怖。我发现她的脸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她拉起我的手,把它挪到她的嘴边,吐出猩红的舌,像原始动物一样贪娈的在我手背上吻着。我感觉一阵冰凉透骨的冷气被野蛮的吸入体内,迅速像电流一样涌遍全身,使我顿时毛骨悚然。我害怕的想抽回,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逃脱她的手掌心。
我浑身冷汗淋漓,感觉汗液如蚯蚓般顺着我的肌肤不断往下爬。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冷的彻骨的东西在我的背梁上游走,如一把锋利带齿的尖刀慢慢地时轻时重的拔弄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在寻找我的致命部位顺利的插入。它缓缓滑过脊骨,进入我的右肩上,并向我的脖子和前胸靠近……
我忍不住低头看去,却发现有一只鲜血淋淋的厉爪停留在我的肩上,我大叫一声……
7 神秘的“国花”
睁开眼睛。
看看钟点,凌晨三时,外面鸦雀无声,一片幽暗。
我打开台灯,朦胧的光线月晕般平铺在小小的卧室内,增添着几分幽深的诡秘。我半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平静下来。为什么近来连续做这样的恶梦,都梦见一位陌生女子,就算我到了国外也不得安宁,那幽灵一样的恶梦像是附在我的身体里似的,总是如影伴随着我。
想得累了,便沉沉睡去,醒来又是一个大白天,外面早已热开了锅,我懒懒的起来,看见窗外有许多男生女生在运动,便换了球服下楼去,融入这片绿意盎然的操场,没平我那些烦琐而恼人的俗事。
中午休息时我接到了斯加棋的越洋电话,问我新加坡过得可好,我说还好,我从来就不具备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女友的习惯,说真得,自从认识斯加棋后,我总是恶梦连连,而且还包括一系例的怪事频繁的发生,比如我前天收到的“舞之魔”的莫名邮件。我不知道这跟斯加棋有什么关系,但冥冥中我总很不自然的把两则联系在一起。因为之前我在W城时也碰到过一回。
那是2009年3月1日,也就是认识斯加棋半个月后,那日我双休在家,母亲在楼下唤我,说有人为我寄来一份礼物。我下楼,看见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装饰的十分精致典雅,外面还邦着绸带和彩结。
我问是谁送我的礼物?母亲说送的人走了,问他,他只说送的人没说明自己是谁,叫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抱着盒子上楼去了,将门关闭,然后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的拆封。当我打开主盒,发现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塑料纸袋,我先拆大的,原来是一束鲜花,分三株,我仔细看了下,每一株都不同,因为我以前经常给女孩子送花,所以许多花我都报的出名来,眼前的这三株花分别是:向日葵、卓锦·万代兰、郁金香。
再拆小的,想不到也是鲜花,不同的是它是零碎的,只有花朵,没有带枝,一种我从未闻过的异香扑鼻而来,我数了下,总共有五种颜色,分别为:紫、蓝、黑、白、红。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花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我找遍了整个盒子和纸袋,都没有看到送花者的名字地址以及任何的蛛丝马迹。
对方用匿名的方式送花给我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起初想不出来也就不当回事了,生活照常继续。直到有天我约斯加棋去舟山群岛玩,其间她突然说起3月8号是她生日,问我打算送什么礼物给她。我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送东西往往是挥霍式的,钻石如Cucci、戴比尔斯;衣服是Lacoste、Lee、DKNY国际品牌;化妆品如Guerlarn、Helena等等不在话下。
可是斯加棋提出的要求却超呼我的想像,不是她的奢望过高,而是对我来说太简单了,简直小菜一碟。
她让我在生日那天送一束花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然而接下来的事又让我颇费脑筋,她说对她来说这世上有三种花对她意义重大,至于哪三种花,就得看我对她的了解了。她说完朝我神秘的一笑。
接下来我又得大伤脑筋了,简直连出来玩的兴致都没了,其间我几次求她跟我明了,可她就是不肯说。
生日快到了,我还没有想出哪三种花对她意义重大,显然要落空了。
直到生日晚宴的前一个小时,我早在一家小酒吧订了情侣套餐,斯加棋还没等我去接就叫了taxi直奔目的的了,途中打了个电话叫我去某路某号的某花铺买鲜花,她说那边的服务生知道她要的花种,叫我直接取来就行了。
我当即来到那家花铺,服务生殷勤的将我迎进门去,她说你要给女朋友送花么?我点头说是,还想补充送适合生日的花,没等我开口,她又问我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说斯加棋。对方随即从里面的花桶取来鲜花看也不让我看一下就三下五除二的包扎好了,然后送到我手里,我一阵纳闷,我这哪是在“买”东西,分明是“取”东西嘛!居然问也不问一下,好像早就知道我要什么似的。我看了看,正好三种花:向日葵、卓锦·万代兰、郁金香,各自傲然绽放,稍带着阵阵清香,尽展着妖而不艳、美奂美伦的绰情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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