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舞之魔”的窗口又“嘀嘀”的传来话语: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可我不明白,这几篇日记到底出自谁人之手?让我看又有什么意义?”
“舞之魔”:别急,马上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她)的“水落石出”到底指得什么,是写日记者的身份,还是他(她)自己的真面目?“第三者”真会当着我的面摘下脸上的面具,然后让我报警等着警车来抓车祸制造者吗?
“舞之魔”:今晚想请你看电影,肯赏光否?
呵,这个凶手居然还有如此雅兴,请我看电影。
“看什么电影?”
“舞之魔”:《末日审判》
这部电影我倒真没看过,不过听说很久了:“好吧,请约个时间、地点。
“舞之魔”:到时再说。
又神秘的蒸发了。
“他妈的可恶的‘舞之魔’又玩起了什么鬼把戏!”我心里暗暗骂了句,我知道对方一定在嘻弄我,我被他(她)折腾了那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如果被我抓到,非揍其一顿不可,我忿忿的想。
这时,我听到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我抬头,见张子诘站在门口,他微笑着说:“跟朋友聊天吗?”
“是啊,正聊好,有事吗,张叔?”我有时这么称呼他,这也是他乐意的。
“噢,那份下半年的财务规划书准备的怎么样了?”
“快完了,明天可以上报,对了,这是上个月的工作总结——”我随手翻出两份加印好的资料递上,张子诘接过手粗略的看了看就出去了,隔着玻璃墙,我见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伏案研究我交给他的工作小结。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以为是我的电话,原来是张子诘的,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接听了,我不知道他接到了一个什么电话,但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十分慌张,像是有什么大祸临头似的,难道是董事会的电话,公司财政出了问题?一时间我也感到心惊肉跳,因为一个集团财务内控出现问题将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命运,而企业财务内控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
他接完了电话继续手头的工作,我再次偷偷看他时,他正神定自若的坐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是公司的事,他一定会让我知道,因此我断定他刚才接的那个电话不是集团内部的。
但会是什么电话让他如此慌张呢?他一定怕办公室里的人察觉,所以又装作泰然处之的样子。
我想不明白,但为了明天的那份财务规划书我没去认真得思考,包括“舞之魔”约我晚上看电影的事。
楼上窜下来的黑影
总算捱到了下班时间。
晚饭后,我上楼打开电脑,挂上线,然后无所事事的在阳台上兜圈子,心里老忖着白天“舞之魔”说的最后一句:到时再说,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令我抱有一丝奢望。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一条短信,内容是:晚上九点,鲍江路728号“城西影院”准时见,座号:307,落款是:舞之魔。
“舞之魔”真得约我看电影,连座号都写得那么清楚,可是“城西影院”在哪呢?在W城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有个“城西影院”,鲍江路728号或许存在,先找到再说。对方叫我晚上九时准时见面,可笑,有那么晚播的电影,显然,对方请我观看的是一出别出心裁的《末日审判》,我倒要看看“舞之魔”到底玩什么把戏。
一看号码,先是大吃一惊,稍后慢慢地想到了什么,最后完全的放松下来,因为即刻间我似乎全明白了,我知道这个“舞之魔”是谁了。(因为我看到了斯加棋的号码,于是我臆测到斯加棋借用“舞之魔”给我联系,来揭露真正的“舞之魔”,也就是那个真正的“第三者”)
我快速拨通了小呈的电话,叫他带上阿生阿力来我家。
九点一到,我和小呈一干兄弟准时来到鲍江路728号,从车窗内张望,原来不是什么“城西影院”,而是“晨曦苑”,至于那个“影”字应该就是“隐”的谐音,以暗示这个小区即将从这儿隐去的现状。“晨曦苑”这三个字早已油漆斑珀,系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一块小区,大多旧房已折迁,只剩下靠东面一幢,但我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住户了,旧区不知因何种原因暂时停了工,里面隐隐透来淡淡地光,像一层十五迷离的月光平铺在静得出奇的小区内,那个“舞之魔”一定利用此地没人打扰引我来此。
我叫小呈和两位兄弟在车内等我,如果发生异常情况,我会打电话通知,到时他们就立马赶上去。
他们各自点头应允,我便下了车,只身进了空无一人的小区,眼前到处都是残墙断壁,泥沙碎石,还有裸露的钢筋,丢弃的生活垃圾。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一路朝东面那幢保存完好的四层楼走去,因为我已经知道“座号307”指得就是房号,也就是第三层第七间。
当我终于摸到那栋四层楼的出口正欲上楼时,一阵乱烘烘的脚步声响起,在这寂谧如死的无人之夜幽然荡响,令人颤硕。楼上果然有人,禁不住提起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我止步,屏住呼吸聆听,那声音像是从三楼上传来,但是脚步声显得很凌乱,仿佛从楼上往下乱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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