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这种事,据我所知不是那样。”
“你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是她杀了人?”
“我不想和你说有任何人杀了人。别烦我了!根本没这种事。”
“你怎么会知道没有?我还以为你喝得烂醉了呢。”
“据我所知没这种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她杀了人?”
“我根本不是这种意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听着,钱伯斯,车上有三个人,你和她,还有希腊人。毫无疑问,不是希腊人干的。如果不是你干的,那就剩下她了,对不对?”
“谁说一定有什么人干了?”
“我说的。咱们现在抓着点苗头了,钱伯斯。也许不是你干的,你说你讲的是实话,也许你讲的真是实话。要是你讲的是实话,像你说的,你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把她视为朋友的妻子,这样的话,你该有所行动才是,对不对?你该署名控告她才是。”
“您所说的控告是指什么?”
“如果她杀死了希腊人,那她也曾企图杀死你,对不对?你不能让她因此而不受惩罚,否则,也许有人会觉着怪得很。确实,你要是对此不予以追究的话,那可真够傻的了。她为了获取保险赔偿金而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也试图把你杀死,对此你不能无动于衷,对不对?”
“如果她这样做了的话,我也许会有所行动,可我并不知道她真的这样做了。”
“如果我向你证明她干了这件事,你就不得不署名控告她,对不对?”
“如果您能证明此事,那当然了。”
“好吧,我会证明的。你们停车后,你从车里出来了,对不对?”
“不对。”
“什么?我还以为你喝得烂醉,什么都记不得了。迄今为止,你已经第二次记起当时所发生的事,我为你感到吃惊。”
“据我所知不是这样。”
“可你出来了。听听此人的供述:‘我们路过时,我没太留意那辆车,只见一个女人握着方向盘,一个男人在里面大笑,而另一个男人则在车外面的地上呕吐’。这么说,你出去到车后面呆了会儿,你吐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用酒瓶子打了帕普达基斯的头。你回到车上后什么也没注意到,因为你喝得烂醉,而帕普达基斯反正已经昏了过去,也就几乎没有什么可让人注意的了。你坐在后面,喝得烂醉,趁此机会,她把车速扳到第二档,把手放在手动油门上,用它控制,等一跳到外面的脚踏板上,便把车推了下去。”
“您这样说并不能证明她做了那种事。”
“能证明的。证人赖特说,他从拐弯处开过来时,只见汽车正顺着深谷一圈一圈往下翻,而那女人却在路上,挥手向他求救。”
“也许她跳车了。”
“如果她跳车了,手里却拿着手提包,你说怪不怪?钱伯斯,一个女人能手里拿着手提包开车吗?跳车的时候,她有时间去拿包吗?钱伯斯,这是办不到的。汽车正往深谷里翻滚而去,你想从上面跳下来,那是不可能做到的。车翻下去时,她不在车上!这不就证明了是她干的了吗?”
“我不知道。”
“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署名控告还是不署名控告?”
“不。”
“听着,钱伯斯,那车稍稍过早地翻滚下去并非偶然,不是你干的就是她干的,她并非希望由你来干。”
“别烦我了,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伙计,仍旧是这个问题,即不是你就是她。如果此事与你无关,那你还是在这上面签名的好,因为如果你不签,那我就明白了,陪审团也会明白,法官也会明白,设下陷阱的那个家伙也会明白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出去了,回来时跟来一个人。那人坐下来,用自来水笔画了张表格,萨基特把表格拿给我。
“就是这儿,钱伯斯。”
我签了名。我满手是汗,弄得纸上都是,那家伙只好把汗从纸上擦掉。
第十章
萨基特走了以后,那个警察又回来了,嘟哝着说要和我玩二十一点。我俩玩了几轮,可我无法静下心来玩,于是便装出用一只手出牌使我心烦的样子,也就不玩了。
“他搞得你忧虑重重,是不是?”
“有点。”
“萨基特这个人真的很厉害,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都沮丧不已。他看上去像是位对人类满怀爱心的传道士,可他实际上心硬如石。”
“说得是。”
“这座城里只有一个人能制服他。”
“是吗?”
“一个叫卡茨的家伙,你一定听说过他。”
“自然,我听说过他。”
“他是我的朋友。”
“交这样的朋友可不错。”
“哎呀,你自己不能请律师,因为你还没有被传讯,因此不能叫任何人来。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有权把你单独禁闭四十八小时。尽管这样,要是他到这里来,我一定让他见见你,你听明白了吗?要是我碰巧和他提起你的事,他就有可能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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