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下落不明,老大也遇害了。学院里曾经认识的人都各奔东西,再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他们悄悄去了一趟邢铭别墅,这里早就被封条封死。此样萧条让小碎不由心伤,他们只能远远瞭望一会,不能走近。因为米希还是杀人嫌疑犯,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米希!我们去哪啊?总不能去警局交待情况吧?”
此刻米希变得异常坚定,非常有力地说:“不!我才不去警局呢!他们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不然怎么会死那么多人。还要误会我,说我是凶手。你看——”他用手指了指别墅上的封条说,“邢铭教授的家也被封了。教授明显被人冤枉了。这帮警察竟浑然不知。你说多可笑啊!”
小碎抿了抿嘴,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不想去警局。我们还是去你故乡,到你二叔家看看。我猜想警方不只一次去过了那里。我们现在回去,反倒是很安全。你说呢?”
米希心情非常悲戚,他没有什么主意。完全听小碎安排。
果然,不出小碎的猜料,米希二叔家警方不只到过三五次。现在平静了许多。二叔一见是米希,他险些吓得魂魄出体。朝四周谨慎地望了好一会,急忙将他们拉进屋里。说:“米希啊!这个节骨眼你怎么敢回来啊!多危险?”
“有什么危险不危险!我的亲人和朋友都被人害死了,他们却冤枉我是凶手。你说这多荒唐啊。”米希异常激愤,一屁股做到炕上生闷气。“二叔!我想问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您一定如实回答我。我爸爸——我——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骨肉!对吗?”
二叔没有太多的惊讶,他也做到了炕上,同米希并排而坐。拿起一个旱烟杆,往里塞烟叶,然后点燃了。说:“米希,我不瞒你了。当初是你爸爸不让说,今个他死啦,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不假,二十七年前,来了一个很气派,很有钱的人。他抱了一个孩子,托付给了米博。这个孩子就是你。”
这个事实再一次获得了证实。米希在炕上静静地坐着,二叔接下来的话让他迷惑.。
“我说米希啊。我知道,我们家留不住你,米博他也没啥本事。你有才有学问,还有一个有大钱的亲爸爸。你不认米博,那也情有可原。我不怪你。”
“啥?”米希大吼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叔问:“二叔,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不认我爸爸了?”
二叔也一怔,他吸了一口旱烟,烟杆敲敲鞋跟。说:“那天晚上——来了个人呢——”
“人?什么人?”米希焦急地追问。
二叔告诉他说,那是几天前的一个夜晚,他到米博那里送一点东西。门前那条大狗认识他,不咬他。他顺利进了屋。发现屋里竟然没有米博,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二叔好奇地四下走动,突然发现屋里有动静。他顺动静寻觅,竟然发现了一个锅台下面有一个地窖。出于小心,他没敢进去,蹲到地窖口旮旯瞧瞧偷听瞭望。
死亡!阴谋的陷阱(二)
地窖下面有两人,一人就是米博,另一人他不认识。只听陌生人说:“我说米希啊,你不要犯傻了,拿了这些钱就算了吧。米希这孩子虽好,他禁不住诱惑啊。人家是谁,校长,董事长,大企业家,有花不完的钱,有数不尽的房产!”
“那!那怎么可以啊!米希是我一手养大,我失去了米希。那——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掉好!”
陌生人唉声叹息,义愤填膺地抛开他那名贵的黑色袍子说:“嗨!这个世道怎么了,全部是见利忘义的白眼狼。我只不过在愈长风那里打工,不能为你分忧解难。我可气不过啊,我就恨那些依仗有权有势胡作非为的人。这么办吧!我给你想一个办法。惩治那个家伙?”
“我不想惩治谁,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其它事情,我不管!”憨厚木讷的米博寥寥几句。投射出了他的淳朴和对米希的爱。
陌生人大笑,找了个地方坐下,用左手指一指米博,嘲笑兼戏谑。这个时候,二叔才发现这个陌生人的右臂是假肢,不能动弹。
“米博啊,你真够傻了。不施一点手段和技巧,你想一想,他徐洵会拱手将米希让给你吗?”
米博被他这句话所击败,向他折服了。求教道:“那该怎么施手段啊?”
“很简单。你不是说徐洵让你弄到一对玉镯吗?你将将计就计,他让你用什么方式你就用什么方式,他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想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总之一句话,完全服从他。但是,弄到一双玉镯后,你千万不要把玉镯给他。就说有人愿意花一百万买下这个玉镯。明白吗?”
米博将信将疑地望着他,问:“这为什么啊?他就会把米希让给我吗?”
“这个我不能保证。我可以向你发誓,玉镯对徐洵很重要,你手上有了玉镯这个砝码,还怕他徐洵不乖乖就范吗?”
黑袍人狞笑了一下,起身顺楼道向上走。末了不忘回头大喊一声:“米博,我只能帮你这些了。下一步怎么做,全凭你自己了。永远不要忘记了,那可是米希,是你儿子。成败一瞬之间,好好思量思量吧。”
米希一个挺身从炕上跳了下来。大声问:“什么?你说那个人右臂残疾,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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