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米希感到身后一阵可怕的动静。不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见:
“米希——”一声尖叫。米希差一点吓昏过去,不但手里黑匣子掉落在地,自己腿一软,也跌倒了。
灾难!潘多拉之盒打开(五)
邢铭教授是个混血儿,父亲邢原是中国人,母亲是一位英国人。他是个高个子,高鼻梁,高额头,穿高底的皮靴,戴高高的眼镜。一次,他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竟然有人误会他是一名退役的模特。从此,邢铭教授养成了一个习惯,绝对不穿西装。休闲装,或是运动装是他的标识。
邢铭教授独居一座公寓内,为了生活方便,节省自己宝贵的时间,他雇用了一名保姆。打扫家务,为自己做饭。有一点,邢铭品行优良,从没有做出那种不堪的勾当。早年丧妻,至今未娶。一来是怀念亡妻,二来也是工作繁忙,他有数不清的实验,有数不清课题要研究,有数不清的论文要写。一晃,自己的女儿都已经长大,上了大学。
今天,特意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平时,就算是过年也很少休息。女儿小碎来了,来看望这个“不够资格”的父亲,也是来这里读书。云翳医学院,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报考了这所学院。医学的最高峰太难问鼎了,高不可攀。自己花费了毕生精力,只能盘旋于高峰的边缘。虽说已经名声显赫,“大师”、“泰斗”的头衔挂了一堆。这些他并不看重,问鼎世界最高峰,采摘诺奖的光环才是他的毕生追求。女儿还小,作为父亲的他希望女儿能选一个难度小一点的领域。
门开了,女儿小碎跑了进来。她刚一进屋就大喊:“爸爸——我来了。”
一桌子的饭菜,这些可是邢铭亲烹饪,今天让保姆回家了,要同女儿单独相处一天。小碎一下子做到椅子上,说:“爸爸,爸爸。你烹饪的饭菜我不吃,怕里面有药水呀。”她一边调皮的说笑,一边夹起菜就吃。
“不吃?那你怎么往嘴里夹。”
“哈哈——女儿不想伤了您的自尊心呗。不领情,还嘲笑。罚你。”她真饿了,刚才同米希在餐厅根本就没有吃。“爸爸,我见到了米希。你所说的那位高徒,恩!他真是个书呆子。人品不错,就是阅历太少了,感觉傻傻。还不如我这个小妹妹。”
“胡说!米希是木讷了一些,怎么能说是傻傻呢。饿了,就多吃点吧。”邢铭教授用手揉揉了她的头。心头一酸,这个父亲太不尽责了。一年也见不到女儿一面,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照顾过女儿。母亲早亡,她自己一个人风风雨雨中长大。哪个孩子不希望有父亲呵护,她却没有。她什么也没有,除了孤独,只能剩下属于自己的坚强和独立。
小碎很聪明,父亲的沉默让她猜出了一点自责的味道。
“爸爸——看你啊,还不承认你烹饪的饭菜不好吃呢?自己不吃,让我一个人吃,”
邢铭笑了一下,说:“小碎——”
“爸爸,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一个同学的父亲也是搞科研,也是一年见不上家里人。理解万岁啦。来,吃一个蜗牛。不要总蜗着脸,笑一个——”
小碎活拨,可爱。电话里,网络视频是无法体会到她的乖巧。轻松愉快,对于邢铭来讲是个奢望。今天这个奢望近在咫尺,他品尝到了轻松的惬意。也许,这种惬意很短暂。
小碎有个习惯,她喜欢撩拨自己长长的头发。脖颈上戴了个项坠,这个东西让她很不习惯。总会不经意间将项坠拎出来,挂到T恤之外。
邢铭教授晕了一下,他揉揉眼睛。定睛细看那个项坠,发出幽蓝色的光芒,上面镌刻了一个“凡”字。他恍然间不知所措,呆呆不语。
“爸爸——你怎么了。”小碎问。
“你——你,你那个项坠。哪里来……”女儿这一问,让邢铭清醒了一下。语言还是断断续续。衬托出他内心高度的慌张。
“嗯!一定要知道吗?”小碎还是那样可爱。
“一定!!”邢铭很决然。口吻强烈。
“爷爷送给我的。他说我上大学了,是个大孩子了。就将这个东西送给我了。怎么了?这个项坠有什么特殊吗?”
“不!没有,没有什么。”邢铭隐瞒了一些东西。他接着说。“没什么。这样,我看这个项坠很珍贵吧。就问一问。”
邢铭怕自己的女儿担心,受惊。所以才遮掩了一下。那层不安让他无法再轻松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个项坠有复杂的来历了。这个项坠就是神秘的“梵蓝”家族的信物,项坠上面附着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有人说这个秘密就是咒语,无论谁,一旦破解了这个秘密,将会寻觅到一个惊天的宝藏。相反,一旦曲解了这个秘密,将会陷入死亡的地域,饱经魂魄纠缠,肉体的撕裂。这个地狱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无论谁也逃脱不了。这个项坠多年前就消失了,无影无踪。梵蓝家族神秘的灭亡,项坠也神秘的消失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出现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小碎,这个项坠。嗯,父亲暂时替你保管吧?”
“为什么啊?”
“你是大学生。总戴这么贵重的东西会让人说三道四。”邢铭故意敷衍,不想说出真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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