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父亲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关机——”
邢铭内心萌发了一股不安,两天了,父亲怎么始终不开机呢?手机丢失了,父亲手机号码是实名,可以到营业厅办理挂失转移。那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我要回家一趟。”他一边念叨,一边整理衣服。事已至此,唯一解答疑问的办法就是找到自己的父亲,相信父亲知道所有真相。。
邢铭父亲(小碎爷爷)住在距离云城很远的地方,乘坐火车需要至少要八个小时的车程。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不能耽搁时间了,打电话订购一张飞机票,机场告诉他,此趟航班机票刚刚售完,需要等候三日。邢铭越发愤懑,坐个飞机也不顺利。乘坐火车,掂量一下来回需要占用的时间。就算一切顺利,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返回。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实验,权衡一下轻重才发现,自己究竟是谁这个问题比实验重要一些。
将尽半宿的行程,凌晨一点多才下了火车。打辆出租车直达父亲的住所。
邢铭有点烦躁,大踏步往前走。
“等等——您是?”两名物业保安拦挡了他。他们仔细打量了邢铭,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只能拦住他。
这让邢铭很烦闷,自己的父亲、女儿全住在这里,自己偏偏成了陌生人。也难怪,一年也难回家一趟,自然没有人认识自己。保安尽职尽责,自己家人的安全有很好的保障,怎么能责怪人家呢。
“哦,这样。我是邢铭,我父亲叫邢原,你们一定知道他吧。还有啊,我女儿小碎,同爷爷都住在这里。”
保安再一次打量了他一眼。邢原是这里的老户了,保安自然知道这个人。小碎,经常过来看爷爷,时时有人见到爷孙两进进出出,保安也见过这个灵巧的小丫头。
“啊——这么说您是邢原的儿子了,邢铭教授吧,听说过。你进去吧”
邢铭感到欣慰,这证明自己还不是个外人,还是邢家的一员。迈步就往里走,突然,他感觉不对劲。保安为什么不核实一下,自己若是冒名顶替呢?这么一看,保安还是失职了。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么相信我吗?为什么不打电话,找邢原核实一下呢?”
这么一问,保安愣了一会。满脸疑惑地盯着邢铭说:“您不知道吗?”
魔鬼!镜中走出的影子(九)
邢铭呆呆地摇摇头,等候保安接写来说些什么。
“我们好久没有见过邢原了。他那将房屋也没有亮过灯。”
“啊?您是说邢原,我父亲失踪了。多久了?”
保安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唉!我们可没说邢原失踪了。我们只能证实他好久没有回来了。至于失不失踪,这个我可不敢说。多久了?十多天,不到半个月。”
“十多天,不到半个月。”如同头上炸了一个霹雳。这个时间段太敏感了,不由得不让人惊慌失措。邢铭很清楚,十多天前,恰好是新生入学期。那个时候小碎刚刚离家去学校报到,也就是说,小碎离家和父亲失踪发生在同一时间,再加上那个项坠……
保安想到了什么,突然冒出一句:“对了,昨天那个叫小碎的丫头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打乱了邢铭的思考,给他一个更为巨大的震撼。他顾不上问什么,一股烟跑了起来。上了楼,狠狠敲打房门。门,纹丝不动,里面无人。邢铭喘着粗气,精神有点崩溃。从衣兜里掏出一捆钥匙,懊恼,用脚狠狠踢了几下铁面。痛得他抱抱起脚趾呲牙。因为长年不归家,那捆钥匙链上竟然没有家门钥匙。不进去,不甘心;进去,无钥匙。原地徘徊,踯躅,跺脚,拍打脑门,捏压太阳穴。
突然,邢铭将手伸入了裤兜里。那是一个类似于螺纹形状的工具,平时喜欢用这个东西启瓶盖,将这个东西握到手里会让他洞悉灵感。今天,他碰到了这个东西,却犹豫了。
邢铭除了痴迷医学研究,自小还有一个爱好。喜好习武,买了武术教材,还经常去武术班锻炼。他手上的功夫力大无比,能捏碎一个瓷碗,能撕掉树皮,能拔出顶入木板上的铁钉。习武同时,为了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发起挑战,他开始用自己的一张手,弄坏一把把的锁头。再后来,他可以轻易用一根金属弄开门锁。这就是为了挑战,没有其它不法目的。渐渐地,他也认识到了这个爱好不是多么高雅,就将精力彻底放到了医学研究上。可是,这种技能还是存在。
邢铭不自觉掏出了螺纹金属,捅咕了一会,门果然开了。
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吗?似乎一片狼藉,杂乱不堪。打开吊灯,他心一揪。上一次回来还是两年之前呢?那是家里家里一片喜气,父亲鹤发童颜,女儿小碎乖巧可爱。天伦之乐竟是如此的美好。今天,人去楼空,家里萧条凄凉。他将门关上,向里面走入。
“天啊——”大叫一声。家里怎么了,遭人打劫了不成。父亲的书房里乱遭一片,书架倒了,书籍遍地,多数是翻开了,还有很多被撕破了,被凄惨的丢到某个角落里。从这个场面来看,一定有人进来过,想从父亲书房里翻找什么东西。客厅,卧室,餐厅,均不能幸免遇难。沙发,床,写字台,立柜,全被掀翻了,里面东西散落一地。明显被人搜查过了。就连地板和厨房也遭了殃,且是重灾区。地板被人用利器撬开了,厨房的瓶瓶罐罐全碎了。碗柜也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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