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口中不停念叨:“钱——钱——钱——”
他站起来,让女孩陪同自己到收银台,用信用卡置换了厚厚一搭钱,顺手丢给她。那个表情很苦涩,那个动作很僵化。女孩用微笑接纳了过来,这是她本应该获取的报酬。只不过是太多了,相当于她将尽半年的收入。
“先生,您想休息吗?”
“休息?不。我心里很乱。不需要。”
女孩大笑一阵。虽说大笑,却不让人反感。她们每一动作,每一个声音,每一句话都要经过反复训练。
“那好吧,先生。我领您去个地方,会让您忘记所有烦恼。”
邢铭不言可否,只管跟着女孩走。她们下了楼,不走电梯,不走安全通道。走了一个比较隐蔽,比较黑的通道。邢铭好奇,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女孩奸邪一笑,很含蓄地说:“先生,您尽管放心,不会有危险。您是我们这里高级会员,自然享受特殊待遇。这里是隐蔽了点,为了防止被人发下,也是为了保护会员的安全嘛。”
她一边说,一边轻盈地笑。营造出一种柔媚的氛围。
这里是一个光线非常暗的停车场,停了多辆轿车。女孩领邢铭上了一辆轿车,车厢里很干爽,温度适宜。女孩并排做到邢铭身旁,关上车门,打开了车上的音箱。邢铭只感浑身发热,音箱声调很清脆,浑重,剧烈。男女*表演的呻吟声充斥在车内。夸张的尖叫,肉麻的耳语,清晰的肉体撞击,渴望的呼吸,不由得让人在脑海中浮现出激情刺激的画面。画面的吸引渐渐清晰,渐渐真实,渐渐身临其境。不远的车里,一对*男女非常投入缠绵。不只是那一辆车里,附近很多车里,都有尽兴的缠绵陶醉。一浪一浪的醉人心潮的呻吟,一次一次有节奏的颤栗。这样的设计真的很新颖,很独特,不乏“科学”的因素。车窗透明,充分满足了彼此偷窥的心理,和追求暴露刺激的猎奇心态。充分调动了人类对性的渴望,一浪浪肉体的纠缠,蠕动,不要说男人难以抗拒,就算矜持的女人,也不免淫心大作,渴望*的欲求。暗暗的地下室,闷热,周围播放了*摄魄的靡靡之乐。尽情的放纵,逍遥,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所有。地下室里,*,*,交欢,尖叫,疯狂,淋漓,构成了一道蓝色的壁垒。这道壁垒无法越过,如这个地方一样,地下室,似乎也是地狱。永恒的睡眠,长眠了人性。同样,正如欲望那样,长眠了所有烦恼和烦躁。彻底腐朽,彻底醉烂。
邢铭发现身边那个小女孩不见了,一个暴露的女人将胳膊搭在了他肩头。一股浓浓的香,女人身体雪白,红晕泛起道道汗滴。她扑到了邢铭身体上,*贴到邢铭脸上。欲望,如火山一样爆发。女人训练有素,那双玉手如鱼儿一般撒欢,游走于全身,最后停止于*内,彻底将邢铭撩拨起来了。他闭上双眼,耳边是女人的呼吸声,还有从其它车里飘来的*。热,让他崩溃。
眼前一片昏暗,就如同那个永恒的睡眠一样,沉沦后将会被灵魂束手就擒。
一座丰碑,一座邢铭始终不渝的丰碑。医学领域的最高峰,他不惜花费一生精力去攀登的丰碑上,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好熟悉,小碎。自己的女儿。
瞬间,一股羞辱感侵袭了他全身;瞬间,冰冷的寒流将他冻结。
他一把将女人推开,从车上跳了下来。不认识路,如蒙了耳朵的蝙蝠一样乱撞。好不容易才走到来时的那个暗暗的通道,一股气跑了上来。他见到了那个小女孩。
“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邢铭瞪了她一眼,说:“我累了,给我弄一个房间,我要休息,睡觉。听好了,不许有人打搅我,知道吗?”
“哦!这个没问题,您跟我来吧。”
女孩领邢铭到了一间舒适的标准间,橘红色的布置,这个色调让人产生安全感。同样播放了音乐,是莫扎特的《催眠曲》。这里少见的,能陶冶情操的乐调。折腾了一天一宿,邢铭备感疲倦,他躺到床上入了睡。此刻,天已经大亮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三点了,邢铭揉揉眼睛,简单吃了一点东西,打车赶赴火车站,返回云翳医学院。
迷幻!鬼影重重(一)
米希跑了一趟X城,浏览了一番X城博物馆。中午一过,就回到了云翳医学院。回想起寝室老三死前打的那个电话,认为学院最西侧那个红色椭圆形房子有蹊跷,就过来一看究竟。从茂密草丛中找到了一个黑色匣子,恰巧遇到了邢铭教授,就将匣子交给了他。
此时,米希成了一个不祥的化身。走到哪里都会掀起一浪纷纷议论,
他走进经常去的那家食堂,岂料周围的人纷纷散去。用眼角余光谨慎地打量着他。米希很生气,也很孤独。他气愤地将饭菜打包,回到寝室一个人吃。
可是,他哪里有心情吃饭呢?躺在床上不停地盘算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老大,为什么总针对自己呢?老二,老三?基本可以确认一点,他们某个人一定到过了梵蓝公寓。那个项坠果然那么邪气吗?他们遭遇了不测,难道是因为他们去了梵蓝公寓。他们为什么要去呢?小碎?这个女孩有点怪,神神兮兮。还有啊,那个黑色匣子里面究竟有什么?明天上了课,一定要去问问教授。
想一会,他入睡了。醒来时已经三点多了,快四点了。他跑出寝室,看看能不能遇到小碎。有一点他挺高兴,他喜欢静,如今走到了哪里,哪里的人都会为他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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