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本不想去了,一来自己这里怪事重重,二来明天要到警局看鉴定结果。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倍感疲惫。就连将其视为生命的实验都中断了多日。可是这位教授特殊,对自己有传授大恩。邢铭只能应允了下来。
翌日,邢铭早早就赶到了警局。随后,米希陪同小碎也到了警局。邢原始终没有离开这里。
雷警官和助手一寒率领几名警员当场监督。这次亲子鉴定声势可算浩大了,惊动了不少人。此刻七点三十分,距离八点不足三十分钟了。警局外传来刹车声,警方派去医院监督整个鉴定过程的人员回来了,同来人员中还包括了鉴定医师。双方人员相互监督,保证了结果的真实性。
一张密封的鉴定书放到了雷警官办公桌上。警方征求了三名当事人,是否同意当场公布鉴定结果。邢原自然同意了,邢铭也没有什么可反对了,小碎悉听尊便。
雷警官将鉴定书交由一名警员拆封,当中公布鉴定结果。这名警员身后站了两名鉴定医师,还有两名监督了整个鉴定过程的警员。由五人共同监看鉴定书上的内容。
“鉴定结果如下:血型匹配度,血型测试……染色体多态性鉴定……DNA鉴定……最终结果如下:邢原,邢铭系父子关系。邢原,小碎无血缘关系。邢铭,小碎无血缘关系。”
结果一公布,整个现场鸦雀无声,足足沉寂了五分钟。谁也不会接受这个结果,更无法认同这个结果。雷警官凝视着邢原,邢铭:小碎的表情,除了惊讶就是目瞪口呆。邢铭教授瘫软到了地上,盘膝而坐。恐怕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狈。他口中自言自语:“天啊——究竟怎么啦!中邪了吧”自己最喜爱的女儿竟然不是了自己的女儿。那么,自己的女儿究竟哪里去啦?眼前的小碎究竟是谁啊?难道就像父亲所说那样,自己的女儿被眼前这个小碎害死了,这个小碎是鬼还是人。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儿。不,不是;不,是。究竟是不是,他真崩溃了。
“哈哈!小碎啊,呜——”邢原突然大哭起来,表情绝望。
小碎呆呆站立不动,嘴角不停挪动:“我——我是——”她近乎痴呆了。这个鉴定结果不会有假了。结果真实,那么自己呢?究竟是谁。十七年的父亲,怎么突然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了呢?十七年的爷爷,怎么突然就不是自己的爷爷了呢?她不能解释什么,不想解释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要问我。”她一边喊一遍跑了出去。
雷警官狠狠推了米希一下,示意他追出去。谨防发生什么意外。米希也呆滞了好久,这个结果太出人意料了。被雷警官一推,他清醒了过来,跑出去追赶小碎。雷警官并不相信这个鉴定结果,或许从医学角度说,这个鉴定结果不会有争议。可是,从案件角度再次审视这个结果呢?蹊跷,怪异,疑云弥漫。他紧紧盯三个当事人的表情变化,邢铭教授一直都是呆呆的木讷,似乎始终都陷入*控的被动局面;小碎,这个丫头他接触过几次。顽皮,甚至可以说有些顽劣的不羁。说她做出大逆不道的勾当,这颇有牵强;邢原?这个人很怪了,他坚持亲子鉴定,结果刚一出来时,他却悲伤流涕。假使他断定就是这个结果,缘何发出这么矛盾的表情呢?
“哈哈!您们相信了吧?妖精,她是个妖精啊。我的小碎,她被害死了。害死了——”邢原疯狂大叫,癫狂的蹦跳,打滚。弄得办公室里一团乱。说来也怪了,邢原疯疯癫癫,不再要求警方保护了。他嚷嚷,要离开警局。说要返回家中替孙女料理后事。雷警官并不阻拦,悉听他的决定。一阵风般,他疯疯癫癫跑出警局,嘴里大声嘶喊,听不出他喊些什么。
鉴定医师完成了自己的公职,签上字,返回医院。除了警员,只剩下了邢铭教授。邢铭被人从地下搀起,做到一把椅子上。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幕一幕。
雷警官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玉质项坠,完好的玉质项坠。这是昨天警员从邢铭家中所取,他对比过,这个项坠同老二、老三佩戴过的那个项坠一模一样,同三个月前米赫赫售卖的那个项坠也丝毫不差。他将项坠递给邢铭看,问是不是就是这个项坠。邢铭机械地点了一下头。三个一模一样的项坠,引出了一连串稀奇古怪事。蹊跷。
“邢铭,您对蛇毒有研究吗?”雷警官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邢铭瞬间回答,并不显得仓促。
“研究过。蛇毒广义上分为两种,神经毒素,血液毒素。一种麻痹神经,一种凝固血液,还有一种,既麻痹也凝固。”邢铭吃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问,“雷警官,您一定有了新发现吧?说说无妨了。”
“您猜对了,我是发现了一些新线索。不过,我希望您将下面的问题细细回答一遍。如果说,荒郊野外里,一个人被眼镜蛇咬了一口,身边没有救治的医疗用药。您有没有办法——”
邢铭很干脆,回答道:“这么说吧,任何毒素都会环环相克。只要这种毒素不要侵蚀到人体最核心器官,比如说大脑,心脏等等。野外被咬,最主要是争取时间,延缓毒液侵入体内速度。如果条件可以,我会从附近野生植物中合成一些简单的药剂,基本上可以暂时延缓毒液侵入体内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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