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希认可地“喏”了一声。值班经理开车,后排座位上还跟了两名员工。加上米希和小碎,共计五人。
米希手中的卡里就剩下了两千元,全部取了出来。将饭钱交给了值班经理。值班经理顿时眉飞色舞,连连点头恭维地说:“欢迎先生再次光临。我们用最好……”
“行了——行了——”值班经理不客套还好,这一客套倒让米希反胃。虚伪,可笑,滑稽,变色龙。米希不客气地将他们打发走。自己刚要掉头走,一想不妥。这个女孩的钱包被人窃取,估计身份证和银行卡也没有了。那她今后怎么办啊?嗨——干脆吧。既然做了一回好人,就好人做到底吧。他将手里的钱全部递给了小碎。说:“这些你先用吧。买票先回家,要不先到学校,再跟家里联系。你自己决定吧。我不能送你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这个叫小碎的女孩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接过米希手里的钱。说声谢谢就走开了。米希竟然忘了问她的联系方式,哪所学校,哪里人。不是米希糊里糊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同寝室老二怪异的举动占据了。
夺命的项坠(四)
这一折腾,基本过了凌晨三点。
米希一路小跑回到寝室。寝室里静悄悄,几盏昏暗的吊灯坏了一些。或明或暗,瞬间一闪一闪。故意同人开玩笑。夜间,胆小的人千万不要走出来,弄不好会吓出病来。米希尽量让自己不出动静,轻轻将寝室门打开,里面一片死静。那是老二的床,床下面有一双鞋,应该是老二的鞋了。床上的人?一定是老二吗。米希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滑稽的想法。他上了自己的床铺。对面是老三。老三的床铺没有人,空空的。这很正常,老三昨天去了一家医院实习,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对角线,那是老大的床铺。床上挂了一层薄纱的蚊帐。白白的蚊帐,不时被风出吹动。感觉得到,蚊帐里面躺了个人。就是老大了。
米希的心平息了一会。看样子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解,老二究竟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那么奇怪。突然间,米希脑袋嗡嗡发胀,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到了他脑海里。老大怎么不动呢?蚊帐微微浮动,衬托出老大死静一般。难道老大他?不会,绝不会,怎么可能。那老二呢?
米希血液沸腾了,他想过去看看。肢体来了个抗议,不听他的支配。一天一宿没有睡了,还是一点困的感觉也没有。时间一点一滴地追逐,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地跳动。太慢了,太慢了。一阵阵恐惧感袭来,一阵阵不祥的征兆将他笼罩。不只是他,包括这间寝室。充满了恐怖的因子。
四点,五点.这么久了,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老大的身体。老大一动不动。
“嗡嗡——”老大的闹钟响了。这一刻将会是一颗定时炸弹。将会抛出一个爆炸的消息;当然了,也许是一场虚惊。
果然是虚惊一场。老大懒洋洋地从床铺下来。这个时候老二也起身了。米希长出了一口气,可他并不认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场惊涛骇浪即将爆发。
“咦?小希回来啦。他很少这么晚啊。昨天怎么了?”老大自言自语说。
“嗯——”老二说。
老大开始洗漱,水龙头发出哗哗的流水声。这是他一贯的生活习惯。早早起床,洗漱,吃早餐,找一块空地,一边徘徊一边梳理上一日的所学。老二呢?他早早起床,洗漱,跑步,吃早餐。今天老二的习惯变了,他做到床上喘粗气,想着什么事情。
米希不敢出动静。佯装睡熟了。
一会老大从洗手间出来,突然一问:“噢?老二,你从哪里弄个项坠啊?”
“啊——嗯。昨天太困了。好乏啊——”老二说。他故意避开了老大的问话。摆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再次躺倒了床上。脖子的项坠平落到床上。老大上前看了看那个项坠,却没有觉察到老二的异常。顺口自言自语地再问:“项坠上面有字啊。是个‘凡’字吧。”
“嗯——”老二 依旧敷衍道。
老大见他很颓靡,就没有多问。走出寝室门时不忘嘱托了一句:“小希可能一宿没睡了。一会不要打扰他了。”
老二还是机械地重复这一句:“嗯——”
寝室里变得沉闷,焦虑。
米希心脏怦怦地跳,期盼老二早些离开。这个炎热盛夏,躺到床上佯装睡熟真的很受煎熬。另外,恐惧和不安不时袭来,加剧了内心的蒸腾。
老二背靠墙壁。依旧沉默,不经意地咬一咬嘴唇,发出细微的动静。他一定是在思考某些问题。疑惑,不安,忐忑,犹豫,不决,困厄,疯狂,闭塞,这些的一种或是几种将他牢牢束缚。他究竟想什么呢?等待什么呢?他想干什么吗?
炎热加上心跳,让米希彻底崩溃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一翻身,从床上起来。
“小希,你起来啦。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可以证实了,老二等候了这么久,他就是等候米希醒来。
米希紧张地问:“什么啊?你说吧。”
老二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他双手狠狠抓住脑袋,一个让他为难的决定。最终这样说:“哦,也没有什么事请。改日再说吧。好了,我去洗漱了。”
夺命的项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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