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铭起身,免得让人说自己失礼。扭头往客厅走,哦!这才发现,原来客厅正上方挂了一幅照片。
“这个人!”邢铭诧异了好一阵,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太像了,太像了——”这个人同愈长风校长非常相像。这个人非常年轻。他走上前,细细打量在这个人。一股浓香,很熟悉的浓香将他从对照片的好奇中引出来。一排书架,上面摆了很多书。这种浓香散发于书架。邢铭很清楚,这香气来自檀木,黄花梨,还有……
一阵脚步声扰乱了邢铭,从楼梯上并排走下两个人,一男一女。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位仆人。
“邢铭,您就是邢铭?”说人是一男子。打扮得很年轻,张扬自我的一个人。年龄上看,起码要有六十岁了。他面带微笑走向邢铭。当然了,他用英语交流,邢铭英语水准近乎于母语,交谈起来并不吃力。
“哦!我就是邢铭,您一定就是美亚的老公吧!您是建筑师?”邢铭迅速回应。来时的路上他向人打听过,美亚的老公是一位出色的建筑师,如今在剑桥大学任教。
男人笑了笑,笑容中流落出友好的善意。见邢铭点头,他瞧了一眼身边的美亚,然后和仆人一道走出客厅,为邢铭同母亲美亚营造了一个私人空间。
“母亲——”
“嗯!做吧——”美亚走了过来,很平淡。“邢铭,你同父亲争吵了吗?”
邢铭迟疑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吧,有什么事情,你过来找我,一定隐瞒了你 父亲吧!”
“母亲,您怎么知道呢?”邢铭没有等来美亚的回答,他继续说,“父亲失踪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稀奇古怪事情。”
“失踪?”美亚并无惊异,倒是露出了冷笑。“他怎么会失踪呢。”
“不错,真失踪了。很多事情,简直让我眩晕。您不知道,出现了一个人,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呀。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小碎,她竟然被人害死了,我就却不知道。今天的小碎,他不是我女儿了。我成了什么钥匙。梵蓝家族,说我可以破译。还有,我被人陷害了,成了杀人嫌疑犯。我研究的药剂,成了杀人凶器。还有,我不知道我是谁了,我究竟是不是邢铭,我失忆了吗?什么叫沉睡的记忆。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了啊!小碎不见了,米希不见了……”
邢铭一口气吐出一大套,言辞混乱,毫无逻辑。他情绪很糟糕,一时无法自控。
美亚女皱皱眉头。说:“邢铭,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会骗你。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很正常,你没有失忆,没有精神问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同你没有关系。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管,都不要问。到我这里来。在这里,你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和平台。”
“谢谢您,母亲!可是,我需要知道真相,我需要察明缘由。很多人无辜死亡,很多也将会无辜含冤。我不能不管,小碎和米希生死未卜,云翳医学院还会有人死亡,恐怖还在延续,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呢?再说了,我家中保姆的的确确死在我的手上,我同样不能逃避这个责任。”
“邢铭!我问你,这些同你有什么关系。你过来,到英国来,那边的事情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问。你安安心心过属于你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安安心心!母亲,您觉得我能安心吗?生活在逃避责任和不知之中,这样能叫做安心吗?对不起,也许您不太了解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知好赖的人。”显然,邢铭有些冲动,这自然同最近所经历的事情有关。也同他的秉*息相关。“母亲,我不想逃避,不想推卸。所有我才过来找您,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指点。可以吗?”
诀别!生与死的拷问(二)
美亚摇了摇头,她没有生气,没有动怒,却异常的失望。
“邢铭啊!知道吗,你很幸运,你不会知道,事实上你已经死过了一次。你逃避了那次劫难,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不是你逃避责任,不是你不负责,是你的命运,决定了你一生多难。”
邢铭惊了一下,他盯着自己目前。不明白话中涵义,死过一次,自己逃脱了。这指什么?他陷入了种种猜疑之中。一时忘记了该问些什么,久久伫立不语。
“邢铭啊,我告诉你。你如果从事医学研究,就注定了你必将死于非命。”
“为什么?这有些荒唐了吧!我怎么就不能从事医学研究。”
美亚女士依然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徐旭曾经发出谕令,你邢铭若想免于中途殒命的厄运,唯一选择就是放弃医学,从事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可惜,你还很小,那时你不懂事,你出了奇地喜欢医学。一堆书,你竟然能够将医学书籍挑出来。这简直是奇迹,因为那时你还不会说话呢,只知道叫妈妈。徐旭断言,你将会成长为一位医学天才。这也预示了,你定会死于非命。你开始识字,我尽全力改变你,不让你接触同医学相关的任何东西。我万万也想不到,小小年龄的你,居然知道用姜水驱寒,一见到金银花这种植物你就知道它可以解毒。这宣告了我彻底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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