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邢铭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邢铭先生吧!似乎您很平静啊,要不要我给你个惊喜啊!”
“混蛋!你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呢?”邢铭对手机话筒大骂。听得出来,对方就是那个陷害自己误杀保姆的黑衣人。黑衣人言语诡诈,透出一个锋利的杀气。面对邢铭的辱骂,对方镇定自若,不喜不怒。心理素质非常好。
“邢铭教授,不要动怒吗?伤了元气,那可就不好了。”
“狗东西,小心我弄死你。”
“哈哈哈哈——”黑衣人一阵狂笑,笑得邢铭一阵阵心慌。“教授先生,我说过,家主人会将很多事情告诉给您。您呢?非要万里迢迢远赴重洋,寻觅什么真相。难道您就不顾虑了自己的女儿吗?哦!对了,小碎那个丫头不是教授先生的亲生骨肉。看样子,教授一点不念十七年的亲情啊!嗨——”对方阴阳怪气,冷言冷语地挖苦讽刺。
邢铭勃然大怒,一脚踹到床上,一拳打到墙壁上。将房间里的物件摔得叮当响。他疯狂了一样嘶叫:“混蛋,我警告你。你敢伤害小碎,我弄死你,把你撕碎。剁成肉馅。听到了吗,你给我小心点!”
“哎呦呦——教授爱女心切啊。我说过,家主人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邢铭教授,自然也就不会伤害教授的至亲啦。家主人的仇人是梵蓝,是梵蓝家族,同教授无关啊。不过,家主人非常想见一见教授先生。”
“好!我这就返回去——喂——”黑衣人不等邢铭应允,瞬间挂断了信号。对方非常冷静,霸气。他们料定邢铭一定允诺,绝不会拖延,将了邢铭一车。邢铭怒不可揭,想查找来电拨打过去。可惜,无对方号码显示。
邢铭镇定一会,拨了小碎和米希的手机号码,全部关机。
“怎么了?他们究竟怎么了?安全吗?”踯躅不定的邢铭忐忑不安,推开窗户,漫天繁星,迎面是清晰的海风。对!不能耽搁了。打电话询问了机场,明天早上正好有一趟航班,抵达云城。看样子不能去圣玛丽医学院了,这个时刻,女儿的生命比自己的安危,比查出真相,替自己洗刷冤情还有重要一些。
“不妥,不妥。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邢铭反复斟酌了一番。海风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双手紧握窗台,仰望漫天星斗。心中想,为了侦破这桩案件,雷警官一定会全力调查梵蓝家族成员。云城不可能有什么太重要线索了,那么,凭他锲而不舍的性格和韧性,一定会到这里,到皇家医学院。一定会,如果他不来,那么“雷警官”这个大名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
邢铭看看时间,拿出纸笔。尽可能将这两天所查到的情况如实地书写出来,几天前,如何误杀保姆,保姆临死前所讲的那些话,如何同黑衣人纠缠全部写入纸上。最后,嘱托雷警官不要再度打扰自己的母亲,美亚女士。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到了皇家医学院,见到院长,将这封信交给他。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雷警官来到这里,一定要允许他进来调查,并将信件转交给他。邢铭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交代清楚,院长绝不会允许雷警官进来调查。
一切妥当了,院长也同意了他请求。邢铭乘车到了机场,准时返回了云城。
暴发!破碎的梵蓝幽灵(二)
抵达云城,恰值夜间。邢铭暂时不能归家,因为他还是一个嫌疑犯。选了一家比较偏僻的旅店落脚,然后直奔云翳医学院而来。
难道走错了路,邢铭呆呆地愣了好一阵。往日昌盛的医学院骤然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教学楼剩下了一半,所有实验室都成了一片瓦砾。几座精致的展厅和图书馆也不见了踪影。云翳医学院毁了,成了一片荒芜。他快走几步,顾不上被人发现。校门口的保安室里灯光影绰,远远可听见有人吆喝,里面聚了一些人打扑克牌。邢铭敲了敲了几下门,里面人太投入了,听不见。只好推门而入,门发出憨重的“咯吱”声,惊扰了他们。众人一致地回头望去。
“啊!您——您不是邢铭教授吧!”他们是医学院里治安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认识邢铭,邢铭也认识他们。见到邢铭,他们被吓了一跳。木木讷讷地说:“你!您不是遇害了吗?你!没有死啊?回来——了。”
邢铭一头雾水,他并不清楚自己离开后云翳医学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云翳医学院的“四大天王”离奇死去。自己被人怀疑。
“学院怎么了?我去了一趟英国。这些天!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拆毁了呢?我那实验室,怎么也拆啦!”
“啊!原来你去了英国啊。这样啊,那您捡回一条命。不瞒您说,学院中邪了。听说那个梵蓝公墓被人打开了,医学院的一个博士生把他打开了。梵蓝家族许下了诅咒,相关人都要死去。这么,先是‘四大天王’不明不白地死了,后来,十多位教授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现在呀,名牌教授都死了,剩下的一般教授也都离开了。学生,退学、转学手续也差不多了。就剩下拆楼了——”
邢铭打个寒战,九月的夜间起了冷风。身体晃了一下,倚到墙壁上,头并不感到眩晕。他似乎明白了,曾经的眩晕、幻觉,那是药物的作用。自从保姆被误杀了,自己的状态也好多了,莫名其妙的幻觉不再骚扰自己了。可是,究竟是谁操控了保姆呢?让她来害自己,致幻药剂又是谁给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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