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福冈具各类职业电话号码簿”,翻到旅馆、饭店一栏。
她首先选定了在全国设有分店的旅馆,然后拨动了电话号码盘。
女电话员的声音刚一出现,立夏子马上用很轻的声音问道:“一个叫佐芥君的男人,注在您那儿吗?”“几号房间?,”不清楚。“
“佐芥什么名字呢?”
“是佐芥悌二君。”
“请稍微等了下。”
不一会,同一个声音回话了:“这儿没有姓佐芥的人。”
“啊,也许结帐了。他应该是前天到这儿的呀……九月三十日他是否住到这儿呢?
请帮忙再查一下好吗?“
“那么,给你转到服务台。”
服务台的服务员是位男性,立夏子向他打听了同样的问题。
沉默了一会以后,话筒里传来了答话声:说叫佐芥的人两天前也没有在这儿住宿过。
因此,立夏子又叮问了一下有没有叫葛西梯二郎或同这个名字类似的住宿客人来过。但是对方都是立即以否定作答。这次的语气,显然带有厌烦情绪。
无奈,立夏予只得又去翻找其他旅馆的电话号码。
听服务员说,立夏子刚才询问的是一家拥有四百多间客房,全市最大的旅馆。
两次电话的结果使立夏子感到“佐芥梯二”现在和两天前都没有在这所旅馆住宿,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后来服务员的回答口气变得冷淡了,关于有没有类似姓名的住宿客人的问题,他们是否认真地为自己查找了呢?
看来,直接去旅馆的服务台查找,比打电话要更可靠。
面对面的询问,服务员也许会负责一些。但是,福冈的警察受东京警察之托,现在也会开始同样的调查。这样做会有与警察相撞的危险,自己必须提高警惕。然而,如果这个阶段的调查有遗漏的话,那么福冈之行就毫无价值了。
立夏子决定从明天早晨起,到周围的旅馆转一转。她刚一合上电话簿,疲劳马上向全身袭来。虽说年轻,可是一直到昨天为止,她还卧病在床呢。在东京机场只吃了点三明治,但肚子并不感到饿,看来疲劳已经压倒了饥饿。
立夏子回到房间,用室内的电话,预约了阿佐谷公寓的长途。一直住在学艺大学姐姐家的泷井,从今天夜里开始。
又回到了阿佐各自己的住所。两人事先约好立夏子打电话到这里,通知她自己在福冈的住宿地点,时隔不久,电话铃响了。她急切地拿起了耳机,电话员那生硬冰冷的声音灌人到她的耳际。
“对方不在家。”
听到电话,不知为什么立夏子突然不可抑制地想喝起酒采。
她打算到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的地下酒吧去……这样做行不行呢?
立夏子合衣躺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盯着天花板,反复地考虑着。
第二天,雨过天晴,是个天高气爽的秋日。
以中区地图做向导,立夏子十点左右出了旅馆。
她从火车站乘公共汽车,首先去位于流经市中心的那珂河河畔的L 旅馆。
福冈对立夏子来说,还是一块陌生的土地。
立夏子坐在行驶在宽广的道路上的汽车里,精神显得比以前轻松多了。离开了要时刻提高警惕的东京。她仿佛获得了到遥远的地方旅行的解放感,虽说这里也并不安全。
昨天晚上,最终还是没有去喝酒就睡了。现在似乎全身都苏醒了,充满了活力。今天的天气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这种晴空在东京是难得见到的。而且,今天早晨又给阿佐谷的公寓打了一次电话,与泷井取得了联系。听到优井那亲切浑厚的声音,立夏子那有所期待的心,得到了慰藉。泷井记下立夏子的旅馆号码以后,用略含苦笑的语调说:“如果能找到葛西君的踪迹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为你本身还是个在逃犯呢。”
“最好不要勉强行动,而且也不要太思虑过度。”
几句普普通通的话语,却久久地回响在立夏子的耳边。
L 旅馆正对铺设着电车轨道的繁华大街。旁边,那珂河穿城而过,下游好像就是注入博多湾的河口。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水面上闪烁着刺眼的剿光。
立夏子向一个比较闲暇的服务台走去。在还没有靠近服务台前,她用目光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一看有没有像警察模样的人影在活动。从东京出发时,立夏子穿了件灰色花纹的像Y 形衬衫一样风格的宽松外衣,下面配了条淡白色的紧身长裤。当然没有摘下太阳镜。今天仍然是这身装栗。
“请问,一个叫佐芥的人住在你们这儿,此人……”
“知道房间号吗?”
“不,不太清楚……”
“是佐芥先生,对吧?请稍等。”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服务员对站在面前的立夏子的问题,比她打电话询问显得要耐心得多,花费的时间也长些。
看来。只有亲自前来,他们才会很客气地为你查我登记簿。
然而遗憾的,他的回答也是“没有”二字。
现在除了以佐芥、葛西或者与之类似的姓为线索进行打听之外,实在恩不出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因此,一听到“没有”这个词时,立夏子马上就心灰意懒地不对这个旅馆抱任何希望了。
从服务员的答复的表情上观察,警察好像还没有前来调查过葛西其入。但是,确切的情况,她也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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