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立夏子的心又猛地跳了起来。
就在簿子的第一页,发现了葛西梯二郎的名字。他经的是毛笔,写时每运到字的弯折处,都很奇妙地顿了顿笔,这种拙劣的书法,只要练过书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开始的动悸消失之后,立夏子反而沉着起来。在这几能够见到葛西的签名,立夏子从看到个人画展招牌的那一瞬,已经预感到了。
“对不起,想打听一下。”
听见有人问话,工作人员停止了谈话,将脸转向立夏子。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也把脸掉转来。
“葛西梯二郎先生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立夏子一边用手指着本子本的署名,一边问。
女服务员摇了摇头。站在旁边的男服务员轻声回答:“是前天。”
如果是前天,就是十月一日,也就是葛西从东京出发的第二天。
“现在还在福冈吗?”
“嗯,怎么说呢?”男服务员慈眉善目,一边微笑着,一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立夏子。
“我在东京参加了葛四先生指导的绘画小组,也担负着后援会办事员的工作。”
“您找葛西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件急事想和先生商量。我曾到他家里拜访,听说他要到九州来旅行,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因为先生说旅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赶忙追来了……”
“您专程前来,辛苦了。”
年轻人悄俏地看着立夏子的眼睛。
“葛西先生的住宿地,您知道吗?”
“啊……”
“前天什么时候来的呢?”
“将近正午的时候。恰在那时,铃木先生也从东京来了。他们一见面,像是久别重逢,很亲热……”
“啊,这么说,如果问铃木先生,也许就明白了。”
“不,那……”
年轻人正要往下说,发现立夏子正好站在放签名簿的桌子前面,挡住了三位等待签名的妇女。
青年忙用目光示意立夏子,于是他们来到了走廊上。
“铃木先生已经乘那天傍晚的飞机返回东京了。二十九日和三十日福冈举办演讲会,铃木先生参加会议顺便到这里看了看。不过,根据他们两人的谈话,葛西先生好像在这边还有什么事呢。”
“有什么事呢?”
立夏子未加思索地又追问了一句。青年回答:“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然后他取出了名片。上面印着这个画廊的名字和他的姓氏“横山……
前天,铃木先生来到这个展厅,大约十分钟后,葛两悌二郎也信步上了进来。当两位画家偶然们遇的时候,正好懂山也在场。因为是同行,他也认识葛西。
根据横山的回忆,葛西当时讲打点事儿要办,昨天夜里来到福冈,今天早晨无心中发现了画展,于是顺便来看一下。
铃木前天演讲结束后,因飞机是傍晚起飞便在博多有名的占老的鸡索烧店,同葛西共进了午餐。
“啊,那后来呢?”立夏子接着问道。
“饭后,铃木先生回到了展厅,葛西先生因事要到香椎去拜访一个人,就乘出租汽车走了。”
“香椎是个什么地方?”
“是福冈东部沿海的一个地名。如果从这里乘车的话,三十分钟左古就到了。”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地名了,立夏子立刻为之振奋起来。
她马上走到鸡素烧店,从女服务员那里打听到,那天葛西要的丛“东博出租汽乍公司”的汽车,于是她又奔到了出租汽车公司,查阅了白大的出车报告单。立夏子知道了前天下午二时,送葛西向往香推的汽车车号和司机的名字。
为了知道去了香椎的什么地方,立夏子决定找司机详细了解一下。可是那位司机正在执行任务,要到凌晨二点才交班。但是又听说他一般在傍晚五点左右回公司吃饭,所以立夏子决定在公司大楼里等候。
一小时后,一个穿灰色衬衣的胖男人从车库朝大楼这边走来。进屋后,一位职员告诉他,有人想找他谈谈。听后,他一边打量着立复子,一边朝她走来。他就是立夏子要找的司机,名叫大川。
立夏子向他说明了因为有急事要告诉那个熟人,所以请他详细地说一说前天开车将那位乘客送到了什么地方。
“最初说要去香椎宫附近。”
大川似乎很感兴趣,边盯着立夏子的眼睛,边爽快地回答。
“香椎宫?”
“就是祭把神功呈后的官市神社呀。”
大川解释说。
“说到那个附近的话……肯定是到香椎宫附近的某个人家去了吧?”
“是这么回事。可找了一会儿,结果没找到,他就在宫前下了车。”。
“请把我也送到那儿去好吗?”
大川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他是为了吃饭才回到公司来的,但为了满足立夏子的请求,他还是决定送她回来后再吃。于是就出发了。
立夏子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车子一启动,她便马上打开了福冈市地图。
汽车来到大街上,朝东边开去。立夏子今天东奔西跑地转了一大的旅馆,福冈市的大部街道都去过了,但较好的旅馆都分布在市中心和市区西南角,而往市区东部走,她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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