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井君,是吗?请您稍等。”
话后,他朝与他出来的相反方向走去。
不到五分钟,他返了口来。
“现在屋里没人,刚才还在屋里呢大一概是散步去了,请在这儿等会儿吧。”说完话,老人指了指大厅里的按岭座椅。
与东京相比,福冈的气候变化并不大,十月的海滨之夜,使人感到微微的凉意。
泷井吸着烟,刚坐下去不久,又“腾”地站了起来,显心异常的焦燥、不安。他紧锁双眉,抬头望着墙上的挂钟。
离十点已经没有几分钟了。
还不见葛西从大门进来,泷井想他是否从传达室那里回房间了呢?因为从那儿也是可以直接出入旅馆的。
立夏子也正在纳闪,刚才那个像掌柜的男人,同一个系磨博多腰带的女服务员朝这边走来。
“听说在你们之前也未了一位客人找板口君,说不定他和那个人去海滨了。”、他对泷井讲完后,随手打开了大门旁边放鞋子的箱子。
“果然是散步去了,鞋子还在这儿呢。马上就会口来的。”
“也可能直接回房间去了。”
“是啊。他的房间是一楼,而且正如你看到的,沙滨就像是我们的庭院。”
“有客人来过了?”
泷井把脸转向女服务员,眼神有些紧张。
“是的,刚才我去收拾晚饭餐桌的时候看到的。”
二十岁左右的圆脸女服务员,用纯朴的口气回答。
“说刚才,大约是几点呢?”
“大概是八点多钟……”
“客人,是一个人吗?”
“是的,是个男人……”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泷井连珠炮似地追问,立夏子担心地望着旅馆主人的脸色。然而他也在专心地听着女服务员的回答。看来主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大概娃那个客人未经过大厅,而是通过庭院直接进了葛西的房间。
“我进去的时候,那个人闪身进了里屋,所以只斜晃了一眼……”
“虽说只见了一眼……看上去那个人有多大年纪呢?”
“三、四十岁吧。”
“个儿高,还是个儿矮?”
“好像……并不很高。”
“男人的话,穿的该是西装吧?”
“是的。蓝色的……不,像是藏背底、带花纹的……”
一时间,泷井屏住了呼吸,立夏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女服务员说的西服样式,好像同伊豆事件后不久,在南青山的坡道上袭击立夏子的男人的衣服相似,而且与泷井的姐夫岩田用一最后一次出求门时穿的西服也相似。为此,那时泷井还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岩田君”呢。
“实际上,我们是有件很急的事……”
泷井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是不是已经回未了,让我去房间里看一下好吗?”
“好的,请。”
主人爽快地领他们去了。
旅馆仍是主荡荡的。在铺着鲜红色细绒地毯的走廊上,既遇不到投宿的客人,也看不到其他服务人员。
在走廊斜拐角处,一间标着“玄海”名字的房门前,主人那双穿着拖鞋的脚停了下来。
主人敲门。
“板口君,有客人──”
没有回声。
主人稍微歪了一下头,很客气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一边开门,一边说:“好像还没回来啊。”
泷井和立夏子也随主人走进房间。
两间大小不一的屋子相连,外侧还有一个走廊。玻璃窗关闭着,但是目了一条小缝。
门也没有上锁。
廊子的下面,种了一些万年青和仙人掌之类的花木。因为直接连着沙滩,没有栅栏,所以沙滨真的如同主人的庭院了。
在壁龛旁边,放着一只旅行用的手提皮包和一个绘画用的帆布背包。
主人打开廊子上的门。
“拖鞋不见了,可能走到那边去了吧?”
“去找找看。”
泷井感到他言之有理,就催促着立夏子,向海滨走去。
出了廊子,绕过花木,来到了海边。
在这一带,除“潮风庄”以外,附近再没有其他任何房子,也没有路灯,只有朦陇的月光照出了眼前的视野。海面上吹来寒冷的风,海岸的气温己不适宜长时间的散步了。
穿昔拖鞋的葛西会去哪儿呢?
走在前面的泷井,脚步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直接接到葛西电话的他,从在旅馆等待立夏子的时候起,就萌发了一种紧迫感。
在确定了沙滩上没有散步的人影之后,泷井便立刻进到了旅馆前面的那片松树林。
如果稍不留神,就会被埋在杂草中的松树林树干绊倒,为此,立夏子落到了后面。
突然,泷井站住了,样子像是在凝视着什么。然后,他向右边的一棵粗大的松树跑去,好像还说了句什么。
某种顶感飞速地向他迫近。立夏子也磕磕绊绊地跑了起来。
一个身体凭靠在斜倾的粗大树干上、两膝向下弯曲着的男人的背影和从背后将其抱起的泷井的身影映入了立夏子的眼廉。
“葛西君!一一这是怎么了?葛西君,我是泷井啊。”
葛西的头耷拉在右肩上,艰难地呼吸着,上身还依着树干,他用双手按着肋腹部,极力想让自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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