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畜生,是想杀光我们家所有人,然后抢占我们家财产。当初他就是看上了我们家娟儿会挣钱,才娶她的,现在娟儿死了,他没有了财路,所以想杀光我们,一定是的,一定是他!”说着,他颤抖的站起身来,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悲伤,“我一定要找他算账,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拼上老命,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得逞。”
“等一下,爹,我觉得范喜不像是这种人!”那个一直眯着眼睛睡觉的阿冉此时算是醒了,“我倒觉得可能是那个摩托车司机。”
“你知道个头!人家跟我们无缘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我们!”
“爸,人家跟你无仇不代表跟哥哥们无仇啊。平时哥哥们不就喜欢出去招惹别人么,说不定啥时候就惹上了他了么。”
“你这混帐东西,敢说你哥哥坏话!没大没小!”说着,老人举起拐杖就要向他打去。
“等一下,老人家,有话好好说!”朱美雪拦住他。
“本来就是么,”阿冉继续顶嘴,“那个司机留了个奇怪的木箱,然后就开溜了。这个人怎么看就都是有问题啊!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具尸体呢。”
他的话说中了朱美雪心中的猜测,也使得所有的人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明欣怀中的孩子大声啼哭了起来,明欣却已无哄她的心思了,只是傻呆呆地坐着,嘴里不停地咕哝着:“狐妖,狐妖杀人了。”然后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
身边的箱子,又继续散发出阵阵的臭味,难闻,不可忍受。
“好了。”朱美雪头胀死了,如果林君振此时在这里,他又会做出什么精彩的推理呢。
10.
耐着性子,终于熬到了雨停。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朱美雪忙掏出手机,向林君振汇报这里的情况。
“不要急,慢慢说。”听出朱美雪说话有些焦急,甚至有些颠三倒四,林君振在电话的一头劝道。
朱美雪把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君振。
“该怎么办?到底谁是凶手?”朱美雪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这个不一定就是凶杀案。我想你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电话那头的林君振丝毫没有顾虑到她此刻的心情,哈哈大笑道。
“怎么说?”
“我问你,那带血的树枝多少粗?”
“满粗的。差不多有人手臂那么粗呢,用它打死人不成问题。”
“那么它是被人折断的么?”
“不是很清楚,我看到的时候它本来就在地上。反正不像是刀割的。”
“它枯掉了么?”
“没有。”
“那我问你,没有枯掉的粗树枝怎么会掉在地上?既然不是它自己掉下来的,那就一定是人把它给割下来的。可是你又说上面没有刀割的痕迹,这我就弄不懂了,那它是怎么跑到地上的?”
“这个。”朱美雪被问住了,“是啊,它是怎么弄下来的呢?”
“只要解开这个谜,我想整个案情就都解开了。”林君振在电话的那头说道,“我的猜想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谋杀案件。某个人,当然,最有可能是范喜,因为路滑而滑入了山沟中,或者,是被其他人的话逼得,真的去跳坡自杀了。这个人当场死了,或者没死,但是不能动了。然后阿旺去找他,在山坡上看见了他,为了救他,他也走向山坡,然后也摔了下去。阿宝也是,为了救阿旺而摔了下去。结果这三个人中阿旺和阿宝都死了。惠妹去找阿旺,结果发现了阿旺和阿宝的尸体,有可能范喜身处的位置比较深。所以没有发现,她虽然摔了下去,但没有死,于是为了向她公公报信,她爬了回来,身上的伤则是摔伤的,并不是被人打得伤痕。这就是为什么她身上都是泥,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的原因。”
“这么说啦,那根断了的树枝……”
“不错,应该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掉到山沟中时,正好被某棵树勾了一下,由于人的自身的重量而被折断的。血是那个人在撞倒树枝上受的伤所留下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凶器。”
正在这时,郭开明从外面回来了。
“朱小姐,我刚联系了当地的警察,他们已经派人去山沟抬尸体了。据说除了阿旺和阿宝之外,他们还找到了范喜的尸体,在更深的位置。”
天!朱美雪对林君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家伙难道有千里眼么?还是说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你知道么,”郭开明接着说道,“那个山坡,当地人都管它叫雨天的黄泉路。意思就是说,每到下雨天,那里都会死很多人的。我想那个老头可能是过分在意他死去的女儿的事了,忘了提醒其他子女,这才导致了悲剧。”
箱子!朱美雪突然想到了那个散发着异味的箱子。
“林警官,那个箱子,还有那个摩托车司机……”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么你打开箱子看看,要么就直接去问那个摩托车驾驶员好了。”电话那头的林君振似乎还有很多事要做,电话铃又响起来,“不好意思,有电话进来了。没别的事的话我要挂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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